樓上,崇誠看了全程。
雖然隔得遠聽不到什麼,但看那狀態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忍不住好奇的回頭問忙的飛起的兩人:“江苡丫頭跟商醫生這是吵架了?”
江韻和盛藍音一聽,無奈道:“您最近是真的閑。”
崇誠嘆了口氣,端著茶杯踱步回來:“這倆小子其實很般配。”
“青梅竹馬又門當戶對,就是商醫生心態不穩。”
“也不對。”崇誠想了想道:“商醫生心態很穩,但關心則,這麼下去可不行。”
“分開也好,等兩人都長了,慢慢自然會在一起的。”
也才二十五六歲,不急不急。
崇誠端著杯水在那兒走來走去自言自語。
江韻和盛藍音對視一眼,無奈苦笑。
他們之間的問題,果然所有人都看出來了。
暫時分開的確對兩人都會更好。
這段時間,所有人都忙了起來。
除了謝芷兮。
不僅閑,后還跟著個跟屁蟲。
“芷兮,這個要吃。”
“芷兮,這個可以多吃點,對好。”
“芷兮,每天都要把脈,我答應了音姨照顧好你的。”
“芷兮,這種地方太危險了,不建議你去,你若要去,還是得謹慎一些,別往人多的地方跑。”
“芷兮……”
“夠了。”接連一周,謝芷兮耳邊都是沈綣的聲音。
念經似的煩死了。
吐了口氣,忍無可忍:“我若是只能活這點時間,也要痛痛快快的死。”
“您別管我了嗎?”
“對不起啊。”沈綣見謝芷兮生氣,有些疚的避開的視線。
認錯態度格外良好:“我并不是想要束縛你的意思。”
“很抱歉讓你到不舒服了,但你不用這麼詛咒自己,你的目前都很穩定,會長命百歲的。”
長命百歲?
謝芷兮苦笑一聲。
從不敢奢求這種不切實際的事。
每天被沈綣圍著,無聊死了。
知道自己不該對他發脾氣,謝芷兮沒再說話。
只是擺了擺手:“你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沈綣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見不搭理自己,嘆了口氣。
意識到自己可能對太嚴厲了,有些疚的輕聲離開。
謝芷兮不自覺盯著手機,心里悶悶的。
商聿之從那天婚禮后就沒了音訊。
說好的送賽車也了泡影。
商星苒在國外,電話都打不通。
江苡和商尋也都各自忙著。
就連媽媽跟韻姨也在京都軍區早出晚歸。
好像全世界就一個人無所事事。
正好謝家主回來,謝芷兮看到自家親爹回家,立刻從沙發上跳了下去。
熱切的拉著他的手臂:“老謝,你明天有任務嗎?”
眼勾勾的盯著對方:“我可以申請跟你去文局嗎?”
謝宴辭被自家小公主拉著,有些稀奇。
再聽接連試探,頓時心都了。
“一個人在家無聊了?”
他笑了笑道:“收拾收拾,一會兒跟我出門,正好來了一批稀奇玩意兒。”
謝芷兮一聽,激的跳起來就上了樓。
一通收拾,換了休閑服走下來。
卻看到沈綣拎著行李包坐在客廳里跟謝宴辭聊天。
見下來,謝宴辭笑道:“我老婆特意叮囑了,得讓沈醫生跟著一起才放心。”
謝芷兮:“……”
沈綣見興致不高,立刻站起道:“芷兮,你放心。”
“我就負責急況,絕對不再干擾你。”
他表現的進退有度,謝芷兮也不好冷臉。
當即點了點頭,把手里的東西給謝宴辭。
三人一起坐車前往文局。
車上,謝宴辭跟沈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謝芷兮無聊的打哈欠,干脆就睡了一覺。
醒來時車子剛好駛文局,文局的人大多都認識謝芷兮。
從小跟著謝宴辭研究古文修復的工作,從小與各方面的天賦都很牛。
十歲那年,在生著病的況下幫忙復原了一幅破損的古畫。
別人調了幾百回都調不出來的,用了三天就調了出來。
干這一行,靠的本就是天賦大于努力,謝芷兮可以說是真正的天賦異稟。
可惜不好,不能接這一行的高強度工作與力。
畢竟他們隔三差五的就要進古墓,且條件艱苦一進去就是好幾個月。
謝芷兮吃不消,哪怕如此,大家也都很期待來文局玩,順便提一些建議。
幾人剛下車,就有人發現了謝芷兮。
立刻一臉稀罕的打招呼:“芷兮丫頭,你回來了?”
謝芷兮一看對方的表就知道,這是遇到什麼需要的事了。
果不其然,謝宴辭帶著來到修復室,一進門就被塞了一幅畫:“這畫剛出圖的,有一部分被腐蝕了,得靠你調個。”
謝宴辭使喚自家兒倒是一點也不心。
其他人看這麼大一幅畫,他們謝局長直接給謝芷兮,有些不放心。
倒不是不放心謝芷兮的能力,而是不放心的吃不吃得消。
奈何,不等他們開口,謝宴辭就把“押”到了椅子上:“開干吧。”
話落,他讓所有人撤退。
門外,副局長不放心:“芷兮丫頭的吃得消嗎?”
沈綣也是好幾次言又止。
謝宴辭卻是眸一深:“我兒比你們想象的要更堅強。”
至,謝宴辭與盛藍音從來沒把謝芷兮當一個病弱之人。
他們的兒,逆風生長,肆意自在就好。
就該去做一切想做的事,不留憾。
的人生,只管開心自在,剩下的,他們夫妻會替承擔。
平時的謝宴辭總以溫潤斂示人,此刻那雙深邃眸子深,卻是作為父親的堅韌與對兒的意。
他堅信著,他的兒會肆意自在的活著。
很平靜的一句話,卻讓眾人心頭震撼。
如同巨石滾落懸崖,砸起滔天的漣漪。
謝宴辭與盛藍音夫婦對謝芷兮的,是尊重信任與無聲呵護。
而謝芷兮,結合了父母的優秀基因,值得這世間最好的一切。
……
謝芷兮在文局一待就是小一周。
而邊境,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屠殺清肅之后,商聿之渾早已經沾滿了。
男人手里握著槍,鮮沿著槍口往下滴落。
在他面前的,是僅剩的兩名背叛者。
斷斷續續大半個月的時間,他化殺戮之神,用盡各種殘酷手段,幾乎洗了邊境。
宋揚自以為自己可以東山再起,商聿之卻用淋淋的教訓讓他徹底絕。
男人握著槍,隨意挽起的襯袖口是青筋暴起的小腕。
他在地上蹲下,冰冷的沾著的槍口抵在對方腦門,冰冷吐出兩個字:“人呢?”
人?
誰?
自然是左雄。
對方瞳孔,長時間的拘與恐懼,早已經神錯。
渾渾噩噩的說著什麼。
商聿之聽不清,不耐煩擰眉,下一秒直接扣下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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