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蘊程站在包間里,臉上冷得像是結了冰,他垂著眼睫,眼底著烏沉沉的像是深淵一樣的東西,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朝著瀾山公寓走過去。
周蘊程上去后,將鎖打開,將門推開的時候,客廳沒有人,房間里很安靜。
安靜到好像溫這個人已經不存在了似的。
如果他出去的時候,沒有把房間的門上鎖的話。
周蘊程在客廳站了很久。
他在見到舒晚的那一刻,就知道,在這樣的況下,舒晚本不可能突然過來這邊找他,應該是溫給發了消息,或者別的什麼,照片,錄音,或者視頻,都有可能。
要不然不會突然這樣激。
而舒晚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朝著他捅過來的刀。
他垂著眼睫,過了許久,才朝著臥室那邊走。
臥室里,溫正在低頭發著短信,好像也是在查著李枕的崗,以前可以查他的崗,如今也可以查李枕的崗。
聽到腳步聲,溫朝著他看過來,現在無論是周家還是舒家,大概都已經知道周蘊程一直都和攪合在一起了,溫朝著他笑了笑,說:“你和舒晚姐說什麼了?”
周蘊程沉默了很久,他說:“和你沒有關系。”
溫盯著他,又問了一遍:“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這句話,自從兩人重逢后,溫問過周蘊程很多遍,好像特別在意周蘊程要不要和在一起,好像很在意他,很他一樣。
周蘊程沉默了很久,他說:“你想要怎麼在一起?”
溫說:“當然是領證結婚。”
周蘊程看著,他的神很冷,他說:“如果和我領證,我不會再允許你和李枕來往,你要想清楚。”
溫有些猶豫。
周蘊程臉上沒有一一毫的表,溫其實覺得沒所謂,現在要讓舒晚永遠的失去周蘊程,溫答應這他,說:“好呀。”
說:“我現在就要去。”
“等你傷好了再說。”
溫看了他許久,周蘊程沒有妥協的意思,過了一會,沒有再理會他了,而是轉過,側著睡著了。
溫睡著后,周蘊程在房間里坐了一會,他拿了文件出來看,溫的呼吸聲輕輕緩緩,他的文件卻沒怎麼看進去,后來去外面的臺上,點了一支煙,尼古丁的味道,緩解了他心里無法排遣的沉黯的心緒。
而舒家,舒晚的手機一直不停的響著,是舒鈞華和蘇芩蕓打來的電話,低頭看著,用力的手機。
舒晚回到醫院的時候,舒鈞華和蘇芩蕓正在不停的找著,蘇芩蕓不停的在打電話,一轉,便看到了舒晚。
“晚晚,你去了哪里!”蘇芩蕓一看到,差點哭起來。
在找舒晚的這段時間,害怕得冷汗直冒,生怕舒晚想不開。
舒晚蜷在床上,真的覺得很可笑,溫對著做了那麼多事,不過就是對蘇夢月說了幾句話,周蘊程就將判了死刑。
“晚晚,你到底去了哪里?”蘇芩蕓見不說話,是真的怕想不開,說:“你有什麼事,一定要跟媽媽說好不好?別想不開。”
舒晚的指甲幾乎要扣進手心。
蘇芩蕓和舒鈞華怒不可遏,因為到現在,周蘊程都沒有出過面。
周蘊程是在第三天的時候,因為要拿戶口本,才避無可避,回了一趟周家。
周政川在書房等著他,他也沒有避諱,直接上了二樓,去了書房。
周政川看到他,怒不可遏一耳朝著他狠狠扇了過去,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周蘊程沒有躲,生生的挨了這一掌。
程蕓竹被嚇了一跳,說:“你干什麼!”
周政川指著周蘊程,手指都發著抖:“你看看他干了什麼!你想要和溫結婚?我告訴你,你死了這條心!”
程蕓竹也是不可思議,說:“蘊程,你在想什麼!你忘了是怎麼對你的了嗎?現在是李枕的朋友,你和結婚?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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