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就好像是深骨髓,生生要把它從里剝離的時候,一定會撕心裂肺。
卸載掉件后的這兩個晚上,每到夜深人靜,心里都空落落的,失去的恐慌將籠罩,以至于甚至想過,如果那天沒見面就好了。
陸硯禮目一不的注視,“為什麼主約你見面,你不清楚?”
夏茉問:“我清楚什麼?”
陸硯禮笑了一下,語氣低沉,“你裝什麼糊涂?”
夏茉這次真沒裝,真沒懂陸硯禮說清楚什麼。
眼睫微抬,茫然的看著他。
四目相視,陸硯禮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直視眼睛,眼神燙人,嗓音沉穩,“有人不停給我下餌,我沒住,上鉤了。”
夏茉不吭聲了。
車廂里陷一陣沉默。
夏茉低頭翻了翻包,從包里拿出充電寶和數據線,給手機充上電。
主給葉瑤瑤發消息,告知葉瑤瑤自己正在回家的路上,差不多一個小時能到家。
又看了看朋友圈,把今天給朋友圈評論的好友都回復了一遍。
手指在手機屏幕上不停編輯消息,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總之就是不能閑下來。
最后手機上實在找不到能回消息的人了,夏茉抿了抿,往他瞥一眼,恢復員工對老板的客套,“陸總,我剛從船上下來,頭有些暈,我先睡會,您有事就醒我吩咐。”
這反應在陸硯禮意料之中,嗯了聲,眼睫微垂,“你睡。”
夏茉側過頭,臉頰靠在座椅上,面朝的方向和陸硯禮的位置完全相反。
陸硯禮眸幽幽,薄抿,沒說什麼。
夏茉說要睡覺,其實本不睡著,閉上眼,嗅覺似乎更加敏覺,鼻尖縈繞著他上的氣息,酒味太濃,忍不住想,他今天喝了多酒,需不需要為他準備醒酒湯。
看他的樣子,似乎沒醉。
可是大半夜的沖出來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把往車里拖,顯然不符合他平日里的作風。
酒會放大人的沖,所以他今天的酒,多多是過量了。
一個小時后,車停在夏茉家公寓樓下。
夏茉睜開眼,側臉看向陸硯禮。
陸硯禮雙眼閉著,夏茉不知道他有沒有睡著,看了他幾秒,側準備推開門下車。
“今天和你在古鎮坐船的是什麼人?”陸硯禮在后突然出聲,語調平平,聽不出什麼緒。
夏茉沒回頭,手指放在車門拉手上,回他,“朋友。”
陸硯禮繼續問:“什麼朋友?”
他雖然語氣平淡,但問題一個接一個,問得夏茉覺自己像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朋友就是朋友,還能是什麼朋友呢?”夏茉笑著問他,“陸總,您問這個做什麼?”
陸硯禮看著,車窗外燈斜落在他上,僅照到他半張臉,掩在昏暗下的側臉藏下所有緒。
“不會又是你的相親對象。”
夏茉被他說中,莫名心虛,說話底氣不是很足,“這是我的私事,應該不需要向陸總匯報。”
陸硯禮角噙著一淡笑,“既然覺得這是你的私事,那你心虛什麼?”
夏茉,“我沒有。”
陸硯禮說:“有些事,不是裝作沒發生,就真的沒發生,我需要一個合理的代。”
夏茉沉片刻,“我不認為我需要給你什麼代。”
夏茉直接開車門,車門紋不,被總開關控制,陳誠不知何時下車,車廂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夏茉不得不回頭看他,如實回答他,“是,他是我的相親對象。”
陸硯禮眸微沉,語氣還算平靜,“我不記得我們分過手。”
夏茉見他沉著臉,一副當場捉到給他戴綠帽子的樣子,忍不住打怵。
“陸總,我們還是好好談談吧。”
小心翼翼覷著陸硯禮臉,陸硯禮眸極深,臉依舊冷冷地沒什麼表。
夏茉看出他這是不滿今天見相親對象,解釋道:“我今天不是和他相親,是偶遇。”
陸硯禮神稍稍松,等繼續說。
夏茉坦然道:“他是我之前回老家的時候,家里給我介紹的相親對象,當時介紹人直接把他帶到家里,我那會本沒有相親的想法,連他微信都沒加。”
陸硯禮臉更冷,“現在加上了,是有和他相親的想法了?”
夏茉小聲說:“這是我的私事。”
陸硯禮冷冷道:“你躲我的辦法就是立刻找別的男人談?”
“我沒有。”夏茉解釋,“我跟你說了,今天和他是偶遇,我去逛古鎮,他工作的醫院在古鎮附近,下班后過去,恰好看見我,加他微信是因為他邀請我坐船,他買了船票,我在微信上轉賬給他。”
陸硯禮眉目舒展,嗯了一聲,接了的說法。
夏茉頓覺自己像是被他審問的犯人,完全被他牽著鼻子走。
拿回主權,“陸總,網這種事,你是知道的,線上聊的很好,但線下見面,大部分會發現對方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不合適,選擇不再繼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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