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后,沈輕白舉著手機,看似很專業的樣子指導他:“老公,你稍微側一點點,偏頭看著一個地方別,在把你平時那種冷漠釋放出來。”
“對對對,重新面對我,冷眼看鏡頭,臉上不能有多余的表,把我當你的下屬。”
鐘廷曄:“……”
二十分鐘過去,他失去耐心,一把奪過的手機,攔腰抱起,回了臥室:“睡覺。”
“老公,我再拍一張,行不行?”沈輕白嘗試跟他討價還價。
鐘廷曄把丟在床上,欺著:“如果你要是不困,那就再來一次。”
沈輕白對上他那雙逐漸變暗的眸子,秒慫,洋裝打哈欠:“睡覺,睡覺,都困死了,老公你快上床吧。”
鐘廷曄好笑地了鼻子,單手掉服子,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他側過,很自然把摟懷里,低頭親了親額頭:“睡吧。”
沈輕白瞇起眼瞧他,然后埋進他膛,輕語:“老公,你穿這套服帥呆了,特別像韓國明星,歐。”
鐘廷曄橫在腰間的手收:“誰是歐?”
沈輕白愣了一秒,隨后低低笑出聲:“你啊,歐也是哥哥的意思。”
鐘廷曄到懷中人依舊笑個不停,他手在上拍了下:“再不睡,就別睡了。”
沈輕白仰頭親他:“晚安,老公。”
在他懷里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閉上眼,慢慢進夢鄉。
·
次日周一,太高照,晴空萬里,是云城冬以來最暖和的一天。
沈輕白洗漱時,抬眸看鏡中的自己,才發現脖子上被鐘廷曄嘬出了一抹紅痕,那怪昨天覺那塊,原來他在弄這玩意。
回頭瞅了眼臥室,罪魁禍首早已經去了公司。
本來趁著天氣好想換件低領,看來這也是放.縱的苦惱。
等到了學校,不老師還開玩笑說:“沈老師,今天溫度暖和,怎麼還穿那麼高領的,不熱嗎?”
沈輕白邊整理課本邊說:“最近快要來事了,有點怕冷。”
跟同年齡的老師,經過旁邊時,拍了拍的肩,湊到耳邊輕笑:“沈老師,我記得你家親戚沒走多久吧,確定不是你家老公辦了壞事?”
沈輕白忙捂住的:“瀟瀟老師,中午請你喝茶行不?”
揚瀟失笑:“那就謝謝清白老師啦。”
辦公室里聽到的人,紛紛起哄:“聽著有份啊。”
“行,都請。”沈輕白豪爽應下。
話音剛落,就有人驚呼出聲:“沈老師,你快看新聞,好像是你老公公司上熱搜了!”
外人不知道沈輕白和鐘廷曄的關系,但學校老師都知道,只是校長規定不外傳,大家都不敢在私底下說。
沈輕白眉心狠狠一跳,莫名想到工地那事,果不其然,打開手機,各大網站都在報道鐘氏集團工地倒塌事件,甚至有條極為明顯的標題是。
——“鐘氏集團雇傭未年工,為錢為利,不顧道德底線。”
這樣的話一出,風向煽,評論區是一片謾罵。
“有消息,說是新任總裁能力不行,檢查監督不到位,簽訂勞合同就是走流程。”
“鐘氏還是地產界大佬,這樣的房子以后誰敢住,安全保障沒有,會死人的!”
“資本家都是黑心貨,有權有名就不顧質量,建材摻假,沒準混凝土都達不到建筑標準。”
“我前幾天才買了鐘氏新開發的樓盤,現在怎麼辦啊。”
“還大企業,未人都錄用,良心何在呀,這麼小的孩子傷,以后他的人生可怎麼辦。”
沈輕白往下翻,全是這樣的評論。
指尖,心也跟著一沉,現在事件發酵那麼嚴重,鐘廷曄又該怎麼理。
沈輕白點開他的號碼剛要撥通,手指忽地停下,或許他現在忙得不可開,還是先別打擾他。
確實,不鐘廷曄,整個鐘氏都在忙著理熱搜事件。
此時東會議室里被低氣充斥,氣氛更是箭拔弩張。
“總裁,今天鐘氏票跌了好幾個點,而且還有下降的趨勢。”
“總裁,鐘氏集團立以來,就沒有因建材事件上過熱搜,更沒出現倒塌,現在這樣事,你總得給大伙一個解釋吧。”
“對啊,還出現工,我們集團什麼時候連工人都招不上,需要錄用工了。”
鐘廷曄聽著他們一句句質問的話語,置若罔聞,他目盯著電腦,噼里啪啦敲擊鍵盤,不看他此時的臉,只聽這急促地敲擊聲,也能察覺出他有著一慌張。
等他敲完最后一個字,手上作緩緩停下,抬眸看向眾人,聲音慷鏘有力:“這些問題是需要我們怎麼去解決,而不是要你們再復述一遍給我聽!”
話落,眾人就有不滿,也紛紛閉上了。
鐘廷曄看向一旁的人:“要公關部兩個小時,給出一個結果。”
“總裁,現在有不營銷號帶節奏,故意添油加醋,輿論風向不可控,我們正在理這部分——”
鐘廷曄沉聲打斷:“我只看結果。”
“是。”那人低頭辦事,沒在說話。
鐘廷曄掃了眼眾人,拿出桌上兩份文件遞給秦羽:“發給大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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