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不然他還能怪誰？除了怪他自己外還能怪誰？

總得找個人出來怪一下，發泄一下心底的郁結啊！

“盛景琛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上回是怎麼揍我的了？我告訴你我的牙到現在都還是松的！”

“不過是一顆牙而已，我賠給你就是了！”

一顆牙而已，哪能跟他兒的命相提并論，哪里能？

“好啊，你倒是賠給我啊！”司凌突然掄起拳頭，狠狠地朝他臉上揮了過去。

盛景琛直接被打倒在地，剛好摔在那一堆玻璃碎片上。

刺痛的同時，幾乎可以聽到玻璃扎皮的聲音。

原來被玻璃扎在上，是這麼的疼……

盛景琛愣愣地躺在地板上，任由從中溢出，染紅了他的白襯衫。腦海中浮現出的，是林慕綰當初被他摔在玻璃碎片上的場景。

當時上沒有穿服，玻璃碎片直接扎在的皮上，比他現在嚴重多了。

一定也比他現在疼多了吧……

司凌原本想打他一頓讓他好些的，沒想到卻將他打在玻璃碎片上，一時間有些尷尬。

就連一旁的鐘管家都忍不住開口責備：“司，我是請求您來開導一下大爺的，您怎麼把他傷這樣啊？”

“我……一時失手。”司凌說完，朝盛景琛道：“怎麼樣？好點了沒？能起來不？”

見盛景琛躺在地上不，鐘管家搖著頭找醫生去了。

司凌朝他出手：“別裝死了，起來繼續干。”

盛景琛從地上坐起，抄起桌面上的另一只酒杯砸在地上，瞪著司凌道：“再打我一拳，往玻璃上面打。”

“別發瘋了，我讓你起來繼續干杯，不是干架。”

“別特麼廢話！”盛景琛主挑釁地朝他揮了一拳。

司凌莫名吃了他一拳，沒有第一時間還反，反倒被嚇得躲到沙發后面去了。

“盛景琛你……你不會也跟林慕綰一樣瘋了吧？”他目驚恐地瞪著他，畢竟他背上還扎著玻璃碎片呢，還在流呢。

盛景琛踩著沙發朝他過去，里吼道：“打啊！我讓你打！”

司凌被嚇壞了，一邊躲一邊急急地搖手：“別，盛景琛你別這樣，你這樣是沒用的，小諾也不會因為你自殘就原諒你……”

盛景琛一下到他面前，再度朝他揮拳挑釁。

司凌繼續抱頭鼠竄：“瘋了瘋了，盛景琛也瘋了……”

終于，醫生和鐘管家一起趕到了。

司凌這才松了口氣，三人一起合力將盛景琛摁倒在沙發上。

醫生看到他后背上目驚心的玻璃碎片，不由得倒口氣，道：“大爺您忍著點，我幫您把玻璃碎片取出來。”

盛景琛被摁在沙發上，掙扎了幾下掙扎不后，終于安靜下來了。

醫生好不容易才將他背上的玻璃碎片取出來，關切地問了句：“大爺，疼嗎？”

“疼。”盛景琛紅著雙眼道點頭。

玻璃扎進里的那一刻就已經痛心悱，沒想到取出來的時候更疼，疼得他冷汗真冒。

他不敢想象，當時林慕綰玻璃上那麼多玻璃碎片都是怎麼娶出來的，是不是也像他這樣疼得渾發抖。

一定是的。

醫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歉疚地說：“對不起，我會輕點的。”

“不用輕點。”他說。

醫生愣了一下，抬頭向他。

司凌在一旁提醒道：“別見怪，他跟林小姐一起瘋掉了。”

“……”醫生更慌了。

鐘管家也慌了。

……

林雨菲雖然一千一萬個不愿意，但為了自己的小命，為了林家的活路，不得不放段，跟著余珠來到醫院。

余珠知道的子，在電梯上不忘提醒道：“呆會見了林慕綰一定要管好自己的脾氣，別把事搞砸了聽見沒？”

“媽，你已經說過一百遍了。”林雨菲本來就心煩。

“瞧你還不耐煩了。”

“讓我去給林慕綰那個賤人道歉耶，你說我煩不煩？”

“那你不想想你媽我，為長輩都還得給屈尊下跪呢。”余珠心里也是恥辱得不行：“誰讓現在得勢了呢？”

“所以啊，媽，要不咱們還是別去了。”林雨菲立馬打起了退堂鼓。

余珠急忙將拉了回來：“林雨菲，你又來了。”

“媽，我是真的做不出來。”

“咬咬牙，著頭皮就做了。”

“當初我們就應該直接將弄死的，不然哪會有今天有些破事。”林雨菲這幾天最恨的，就是自己當初不夠狠。

不對，不是不夠狠，而是不夠聰明，居然讓林慕綰活下來了。

而且還讓活到翻的這一天。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給我好好求饒就是了。”余珠用手抓了抓的頭發，讓看起來更可憐，更慘一些。

兩人來到林慕綰病房門口，被兩位保鏢擋住了。

“抱歉，盛總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去打擾林小姐。”

林雨菲不屑地冷嗤一聲：“不過是一個毀容的貨，至于保護得這麼好麼？”

余珠在的腰上掐了一記。

面上卻是笑呵呵地朝兩位保鏢道：“二位，我們是林小姐的家人，我是的媽媽，這位是的妹妹，我們來看看。”

保鏢來回掃視著兩人，狐疑：“你們是的家人？”

“是啊是啊。”余珠舉起手中的果籃給他看：“你們放心，我們進去陪說會話就走，最多不超過二十分鐘。”

保鏢不知道林慕綰跟們的關系，猶豫了一下后讓開了。

母倆推門進去的時候，林慕綰正呆呆地坐在床角，雙手抱著雙，下擱在膝蓋上。

看起來又憔悴又傷心。

林雨菲看著這副丑到天際的鬼樣子，不屑地勾了勾角。

也不知道盛景琛看到這副鬼樣子了沒有，如果看到了還那麼維護，八就是心理變態了。

余珠干咳一聲，含笑對林慕綰道：“綰綰，小媽來看你了，你最近過得還好麼？”

林慕綰仿佛沒有聽般，如同一樽佛像般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