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方旬氣得又睡了一覺,再睜開眼,天都黑了。
病房里沒有開燈,黑漆漆的,也沒有聞到上那淡淡的幽香。
晏方旬知道,已經走了。
后背還是疼,火辣辣的疼,人疼醒了睡,睡著了再醒,總之這個覺睡的也并不安穩。
他沒有,就繼續趴著,心里空落落的。
因為安寧的不在意。
景然他管不著,不過是掛名的未婚妻,他又不,也不在乎,所以對他做什麼,他沒什麼多大的所謂。
在景家有自己的難,所以想著辦法,讓自己的日子過的舒坦,無可厚非。
所以來拍照,拍視頻,他都答應,憑著曾經,安寧在珠城險些被人綁架,這一條,他在各方面給了足夠多的便利,在生意上,也愿意讓幾分利。
但是,安寧不行啊,他心心念念的為了誰啊?
怎麼就跟景然一道了,那熱切的勁兒,怎麼還就心心相惜上,他呢?
工嗎?
他越想越氣,越氣吧,又想。
掏出手機給打電話,電話沒人接。
晏方旬特別的不耐煩,不停的打。
電話終于接起來了,他剛要說話,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那男人不是別人,是秦敘。
晏方旬直接把電話掛斷了,這個人,真的是……把他氣瘋了。
……
安寧晚上不在醫院陪著的,謝清舟說要與換班。
打算簽陳昭跟秦敘,江南讓微風那邊的法務,出了合同。
正好,秦敘跟陳昭也答應了,之前秦敘就跟他說了,這幾天因為晏方旬的事也耽誤了,覺得,事宜早不宜遲。
兩個人簽到了安寧的公司里,無比的激。
安寧看著秦敘眉眼彎彎,開心的樣子,竟沒有那麼高興。
只不過在娛樂圈里這麼多年了,這些天也看過了兩個人演過的一些戲份,大抵判斷出,兩個人要走什麼樣的路子。
既然簽到了自己的公司,了公司的藝人,那就要負責。
安寧從出道,就是一個人,沒有簽公司,一路走到了現在,倒是有兩個助理,不過平時也很帶著,除非非常忙的時候。
所以,讓助理小意招了人。
把手頭的工作安排好了之后,安寧就驅車去了梧桐路。
晚上約飯。
看神不太好的樣子,江南問怎麼了?
“就是……忽然,覺得,最近的一段時間,都在朝外求。”安寧道。
“呀,這覺悟是準備要出家?”
“就是……我不是一直都說,我跟秦敘缺了那麼點氛圍嘛,就是貪圖那點溫暖嘛,我覺得我自己還是不夠強大,我想要的東西,應該我自己給。”
“我倒是覺得,你對自己太過苛刻了,你想要一個人疼你,你,沒什麼不對。”江南說。
安寧癱在沙發上,“可是,這個人沒出現啊。”
“那不是在醫院里躺著呢嘛。”
安寧皺眉,“我跟他……沒結果。”
“我倒是你跟秦敘,沒結果。”張沁說。
“啊?可是……”
安寧點頭,“好吧,我也承認,就現在秦敘的狀態,他對工作的需求大于我。”
其實,上次也已經說開了。
“你說,一個人,怎麼能說變就變呢,明明……還好的啊。”
江南沉默了片刻,“會不會……你搞錯人了?”
畢竟,那天晚上謝清舟還這事呢。
安寧擺手,“我也以為搞錯了,我試過了,不是晏方旬。”
“你怎麼試的?”江南道,怎麼那麼不信呢,晏方旬那八百個心眼子,安寧怎麼可能斗不過!
……
秦敘跟陳昭兩個人簽了安寧的公司。
“安寧姐對咱們這麼好,是因為你對他表白了?”
“我那天跟安寧姐表白了,我說我喜歡他,但是……沒有回應我。”
秦敘有時候也煩惱的,“我有時候覺得安寧姐喜歡我的,有時候覺得不喜歡我。”
“如果,你真的喜歡,不如給制造一場驚喜?”陳昭給出主意,說不定沒聽到呢。
“兩個人的晚餐,你送給花,認真表白。”
秦敘覺得可行。
去別的地方,不太合適,最適合的地方,就是在他的家里。
他布置一番,然后好好的表白。
安寧自然不知道秦敘的想法,還在跟江南張沁他們說話,接到了秦敘的電話,問一周后是他的生日,問可不可以參加。
安寧答應了,說當然可以。
畢竟,秦敘跟陳昭現在在公司里了嘛,當人家的老板了,怎麼也得出席。
“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別扭呢我。”
“寧寧,我覺得這事,你別再想了……就當沒發生過,你實在是想男人了,睡一睡晏方旬也行。”江南給建議。
“為什麼啊,我找別人不行啊?”
“你干不出這種事來,秦敘隔著你那麼近,你都下不去手,別人,你更下不去手,你放不開。”江南道,已經看了。
經驗又不多,又多有點傷,還豁不出去。
“玩玩他吧,你就當解恨。”江南笑著說。
安寧:“……”
安寧第二天有工作,需要配合,在青城,倒是不遠。
等再去醫院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天了,去的也不早了,晚上還跟一個導演喝了點酒。
進了病房,就見著他坐在病房的沙發上,而不是躺著了,氣看上去比之前的兩天要好。
方馳也在。
“安小姐。”
安寧點頭,“他怎麼樣了?”
“傷口還行,就是……氣不順。”方馳說,然后很識趣的離開了病房。
看到他黑著個臉,安寧就坐在另一側,就托著腮看他。
你看他這個人,肩寬且直,氣質真好。
“你喝酒了?”
“嗯,怎麼了?”點點頭。
晏方旬的臉很不好,因為他在看秦敘的消息。
秦敘問他最近的行程,回不回去?
他想在這個房子里,跟他喜歡的人,燭晚餐。
燭晚餐之后呢?
安寧現在可惦記那小年輕了,燭晚餐之后,不就是水到渠?
他黑著臉,就跟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看。
“你這什麼眼神,我得罪你了嗎?”安寧哼了聲,就冷冰冰的死樣子,誰稀罕啊。
要什麼男人,一個個的,沒一個省心的。
翻了個白眼,起就要走了。
晏方旬拉住,“你喝酒了,準備去哪,去惹債嗎?”
安寧一聽,手里的包扔在他手,“債,晏方旬你個混賬東西,我惹誰了,你說這話的時候,問問你自己,是誰腳踏兩只船的,一邊要跟我永遠在一起,一邊去參加宴會,帶著別的人,我現在是單,我是自由的,我上哪兒就上哪兒!”
晏方旬抱住,“好,是我說錯話了,別生氣。”
安寧仰頭,看著他,“你最近怎麼這麼奇怪,會說話了?”
晏方旬低頭看著,“我再不說話,不哄你,你真跑了。”
他手著的腦袋,“喝了多,痛不痛?”
安寧喜歡別人關心他,眨了眨眼睛,然后臉在他膛,“抱一抱我。”
晏方旬失笑,展臂擁住,還親了親的鬢角,揚了揚,笑的有點甜。
晏方旬看到這模樣,是又好笑,又心疼。
你看看,就這麼點溫暖,就高興這樣!
“寧寧,讓我好好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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