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雖然不經商,但也知道,現在的時機很關鍵,晏氏的票,因為晏方旬大伯的發言,導致票下跌。
晏方旬在醒來第一時間未對公司的事做出解釋,顯然是在之前就跟晏家談過的。
所以才在之前給發消息,問,他真的離開晏氏,會不會與他在一起。
他現在默認了晏家的一切行為。
晏方旬能走到這一步,安寧真的覺得他太不容易。
在晏家生活邊緣,一個過年回不回家都不曾被在意的人,能走到這一步,那是多難,他付出的努力,比別人多太多了。
“你怎麼去幫他爭?”江南問,“晏家,最不缺的就是孩子,而且晏家老爺子的那四房太太,可都不是好對付的,們都深知孩子教育的重要,除了晏方旬,還有別人可以很好的接手晏氏。”
安寧當然明白,看著好友,“江江,如果你是晏家一個很有機會能夠拿到掌權人的人,你現在這一步要怎麼辦?”
“當然是為了防止晏方旬回去,掌握局面。”
“看吧,網上說他私德不修,他大伯發言說,唯一的妻子就是景然,模棱兩可的回答,也是說他他私德有問題,影響了晏氏的價,這不就是讓公眾與之站在一邊嗎,別說他現在的生病了,就算是沒有生病,好著,他回到香城也很難吧?”
江南點頭,的確是這樣。
所有的人,大概都會防著他。
“但是,我可以!”
……
晏方旬躺在病床上,嘆了口氣。
謝清舟在沙發上看書,回頭掃了他一眼,“你到底有什麼煩心事?就不能好好的養病?你這樣病能好嗎?安寧會要一個病秧子嗎?”
“你說,安寧到底去做什麼去了,不來看我。”
謝清舟:“……”他說的話,就白說唄!
“這位大哥,你心里有點數吧,你不知道現在什麼況嗎?”
“我知道,我現在有什麼辦法?我就算是現在回香城,能怎麼辦?”
謝清舟的書闔上,“這麼些年,爬到這個位置上,說舍棄就舍棄了?不會舍不得?”
晏方旬好半晌,才說:“還好吧,你呢,你不是也從謝氏離開了,人人敬仰的謝先生,到了現在,經營著這樣的酒店,雖然不錯,但是比起謝氏那也是差遠了。”
“可我們不同,我離開謝氏,掌權的是我的親哥,我雖然人不在那,名義上也沒了份,但是每年分紅都在……”謝清舟道。
容彰現在掌管公司,屬于他的那一份,不是以彎彎的名義,就是江南的名義,總之都是給他了,不但沒,還多了多的。
無論是容彰,還是他二哥,那都是自家人。
哪里像是晏方旬,一群狼盯著呢,盼著他出事,有什麼風吹草的,將他拆分了最好。
晏方旬枕著自己的手臂,因為生病,他的嗓子更加的低沉沙啞,“人,有時候是不是就不能太貪心,求仁得仁算了,走到現在,就這麼大的本事了,而我始終覺得有些人一旦錯過,再想要在一起太難、太難了,對吧?”
因為老天很公平,當你功名就,你想要的那個人,早已不在原等待了。
他這輩子所求,也只不過是那一隅溫暖,舍不得放手。
晏方旬又嘆氣,“你說,安寧讓我坦白,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麼?”
“就是假扮秦敘,跟在一起。”
謝清舟扶額,“這種事,你后來又干過?”
“不然呢,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跟那小子睡?”
“晏總,你可別作死了,找個機會跟說吧,不然你啥時候說?到時騎虎難下!”
“說了,不理我了怎麼辦?”
“過來人的經驗,你越想瞞著的事,永遠都瞞不住。”謝清舟道,“總之,與其等發現,不如趁早的坦白,我在這方面踩過很多坑,這個坑是相當相當的難填。”
晏方旬應著,又開始問謝清舟,安寧是不是去找秦敘去了,什麼什麼的。
謝清舟覺得他現在已經徹底瘋了,腦發作了,不能治了。
而此時的安寧,聯系上了方馳。
方馳剛落地海城。
問香城那邊,什麼況。
他說,他現在本見不上晏家老爺子的面。
“安小姐,是有什麼事嗎?”
安寧搖搖頭,“沒什麼,你去醫院,好好的照顧他吧。”
方馳看著安寧,“您是……沒什麼事,不可能問這事吧?”
“我想去香城一趟,見老爺子一面。”
方馳驚訝,“您……去?”
老爺子現在估計要討厭死了。
估計,也是后悔自己心慈手的,當初解決了他,那晏方旬就會在公司里好好的工作,而不是現在整出這麼多事來了,這還要去?”
“對,我去啊。”
方馳當然明白,老板的抱恙,回去也見不到,那是有機會的,但這也冒險的。
晏家老爺子,肯定是不會同意兩個人在一起的!
方馳想了想,還是小聲跟安寧說了幾句話。
安寧看著他,半晌,只能有些服氣的看著他。
方馳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跟晏總學的。”
“你去醫院照顧他,先別告訴他,不一定。”
“那怎麼行,他跟老爺子攤牌說與景家解除婚約之后,他就防著老爺子跟當年一樣,拿你威脅,有時候香城、海城兩地往返,還要開車兩個小時去接你下班,你只去香城,怎麼能行?”安寧猜測,有這方面的因由,可是讓別人這樣說來時,心里還是說不出的滋味。
這種事,他也不說。
就像是舅舅的事,他不吱聲,把事默默的做了。
想起自己說了那麼難聽的話,他的心里就歉疚的。
“你放心,我過去,不是毫無防備的,我不會不拿我自己當回事的,以前他沒敢做的事,現在更加的不敢做,我現在好歹是個公眾人。”
安寧囑咐好了方馳,就去登記。
到了香城機場,許鈞已經在機場等了。
許鈞這邊也是想要私下聯系一下老爺子,給晏方旬說一說的。
但是,只要跟晏方旬關系好的,見老爺子可太難了。
“之前,晏哥跟老爺子攤牌,本就惹得他老人家不高興了,所以你想見老爺子,不一定見你不說,大伯是一定不會讓你們見面的。”
“但是,有一個人,我覺得可以幫我。”
……
安寧來到了程家。
先見了程昱的母親。
程昱的母親見到,倒是客氣的。
安寧開門見山:“程太太咱們上次見面的時候,您說要謝我,我要份謝禮吧?”
程夫人還以為安寧的謝禮,是實際的想要點什麼的,可是還是跟當年一樣,要的東西讓人出乎意料。
竟然是讓引薦家老爺子一面。
程家老爺子聽聞是安寧過來了,先是愣了愣。
想到,多年前的糾葛,他竟覺得恍如隔世。
兩個人在書房里談了半個小時,程家老爺子就同意了,“你想見晏老這事,我幫你。”
晚上的時候,程家老爺子做東,請晏方旬的爺爺吃飯,地點就在程家。
晏老爺子見到安寧的時候,臉很差,“怎麼是你?”
“晏董事長,我想與您聊一聊。”
“是晏方旬讓你來的?他既跟我說,要離開晏氏,這是要讓你來做說客?”
“我來,他并不知道,我既來了,只有幾句話,想要說。”
……
晏方旬睡了半下午,散步回來,八點鐘,網上有了晏家老爺子,回應網上,由他與安寧的緋聞,引起的,一系列的問題。
晏家老爺子只說,晏方旬并未離開晏氏,依舊是晏氏的負責人,只不過是暫時病休,不日回歸工作崗位。
這樣的消息一出,讓各大都意外的。
畢竟之前的時候,還以為晏家真的要換新的掌權人。
但是董事長親自發話,那是承認這個負責人的能力的,自然也是站隊,支持晏方旬的。
晏方旬看到這樣的消息極其的詫異。
因為他太過的了解晏家人,不會忽然間有了親,要幫助他。
何況,他雖在這個位置上,并不是很討老爺子的喜歡。
如果老頭子真的喜歡他,他這些年在晏家過的日子,也不會這樣!
“怎麼回事?這老頭怎麼會做出這樣的聲明?”晏方旬問方馳。
“其實,我也不太知道。”
畢竟他一時間也不確定,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安寧做的。
如果真的是做的話,那安寧的確是厲害!
“我去查。”方馳開口。
……
安寧從程家離開之后,沒有在香城逗留,而是最晚的航班離開了。
這段時間的工作比較忙。
飛機落地后,打開手機,就看到了有好幾通晏方旬的來電。
他在微信上問,什麼時候去看他。
安寧將電話給他回過去。
“你今天不來了?”
“嗯,我最近都不去,下次我見你的時候,別在醫院了,你好好的養病。”
“你去哪里了?”
“工作。”
“跟誰?”
安寧:“……跟一群帥哥!”
晏方旬:“……”
“你別打來了,我忙完就會跟你見面。”安寧說。
是真的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去做。
去年,有一部電視劇,在電視節提名了,本來是不去了,但是拿獎的可能很大,所以要去。
還有一個電影的宣傳,也需要參加。
所以這一周,都比較忙。
……
晏方旬住了三天院,就出院了。
他上的病,需要慢慢的養,著急是不行的。
好好吃飯的同時,還要注意作息。
網上的一場風波,算是這樣不溫不火的過去。
安寧因為曝出,他也被的,喜提“姐夫”的稱號。
至于晏家老爺子的聲明,在晏方旬看來,那也是因為他不想價跌的太難看罷了,他沒有多想,只不過方馳帶回來的消息,讓他更加的意外。
“你說什麼?”
“這件事是安寧去找的老爺子,不知道兩個人說了什麼,老爺子就對外做出了解釋。”
晏方旬頭滾,無數的緒翻涌。
他當然知道,老爺子對他沒有真,不想明面上鬧的太難堪而已。
但是,晏方旬從來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是安寧去做的。
晏方旬給江南打了一通電話,從口中得知,說,要為他去爭時,眼眶泛紅。
安寧啊!
還是跟以前一樣。
給他的東西,都是不敢想象,甚至是在他的印象里,永遠都得不到的東西。
晏方旬的心無法言語,第一時間去了B城。
安寧在B城給電影做宣傳,忙完時,一輛車子停在了的腳邊,安寧從半降的車窗,看到了男人英俊的臉龐,的眼神灼灼著,看的心驚跳的。
安寧上了車,就被他扯到懷里,整個人被他的抱著,有些不過氣,下一刻,他就攫住的,非常用力的親吻……
安寧不過氣來,然后聽到他說,“安寧,我你!”
安寧整個愣了,跟他在一起最好最好的時候,他都不曾言的。
也不曾說過的,總覺得這話像是一種責任,說出來之后,就是要負責到底的。
車昏暗,車子平穩行駛時在馬路上,影從他的臉上錯而過。
好半晌,才回過神,“你說什麼?”
“我你,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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