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注意到許初夏在回答是否有懷疑的人時,明顯一副言不由衷的樣子,似乎有什麼為難之。
許初夏跟他對視了兩秒,隨即避開視線說道:“沒有,我一沒有得罪人,二沒有商業對手,當然也不可能有懷疑對象。”
反正就算說了實話,告訴陸寒沉今天的事是林可欣在背后指使的,他也決不會相信自己的話。
所以,說了豈不是自找難堪?
陸寒沉盯著沒有說話,他知道許初夏在說謊,但他猜不到說謊的理由是什麼。
“今天這件事很危險,如果你有懷疑的人,一定要盡快告訴警方。”
見他這麼肯定自己有懷疑的對象,許初夏特別想大聲的告訴他:對,我就是有懷疑的人,林可欣,讓警察去抓吧。
可不能。
因為陸寒沉不會相信。
“知道了。”
許初夏簡單回應了一句,忽然想到過往陸寒沉對林可欣幾乎是完全信任,心里瞬間有些不舒服。
往后退了兩步,跟陸寒沉拉開了距離,然后對他說道:“陸先生,今天謝謝你救了我。”
陸寒沉察覺到的態度轉變,心瞬間又變得焦躁起來,“初夏,以我們的關系,你跟我說謝謝,會不會太客氣了?”
在等待許初夏的回答時,陸寒沉心里不免有些張,但他表現得卻跟往常一樣平靜。
許初夏知道他話里的意思,想了想,語氣平靜道:“從法律角度來看,離婚就代表著關系不再親,所以我跟陸先生現在最多算是普通朋友。”
“你救了我,我跟你說謝謝是出于激,這是正常社,陸先生可以不用太放在心上。”
一口一個‘陸先生’讓陸寒沉心更加不好了,他已經明顯覺到許初夏對自己刻意保持疏離,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許初夏見他不再說話,便轉朝電梯走去,當電梯門開的時候,陸寒沉剛好來到面前。
由于時間太晚了,醫院并沒有多人走,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陸寒沉過電梯鏡面觀察許初夏,他之前覺得自從離婚后,許初夏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現在仔細一想,確實是這麼回事。
兩人從醫院出來,陸寒沉因為手傷不能開車,于是許初夏主提出送他回去。
一路上,車一直寂靜無聲,許初夏專注的開著車,而陸寒沉則是靠在椅背上休息。
“你最近工作還順利嗎?”
陸寒沉的聲音驟然響起,正在開車的許初夏先是一愣,而后回答道:“還行,畢竟很久都沒工作了,剛開始確實有些不太順利,后面會適應的。”
“要是工作上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好。”
“其他事也可以找我。”
“好。”
車再次恢復了安靜,許初夏想了想,主問道:“爺爺這幾天還好嗎?”
“好的,就是經常念叨你,要是有時間的話,麻煩你多去看看他。”
“我會的。”
“還有你送他的筆墨,他很喜歡,每天都要用它們練會兒字。”
“爺爺喜歡就好。”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知不覺間,車子已經來到了別墅外。
“明天在家休息吧,如果非要去公司的話,讓白助理來接你。”
許初夏將車鑰匙遞給他,隨即又再次謝:“總之,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陸寒沉并沒有接車鑰匙,他盯著許初夏看了幾秒,忽然間提議道:“要不你今晚住下吧。”
“如果你說那些人是被人指使的,難保對方不會有后手,現在這麼晚,你一個人回去太危險了。”
許初夏本想拒絕的,可是想到剛才發生的事,還有些心有余悸。
就像陸寒沉說的一樣,萬一那人不死心,又安排了人在半路上,或者是家附近,那一個人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見遲遲不答應,陸寒沉反而有些心急了,忙說道:“只是住一晚而已,你可以明天再回去。”
許初夏考慮了一下眼前的況,最終還是同意了陸寒沉的提議,重新回到這個自己住了幾年的房子。
當踏進門的那一刻,許初夏看到屋悉的裝飾時,心瞬間變得很復雜。
“你先去二樓客房,我去給你拿換洗的服。”
許初夏在這棟別墅住過三年,對里面的每一個角落都無比悉,來到二樓的客房,發現墻上掛著的還是當初自己逛街時買下的油畫。
還記得那天抱著油畫回來的時候,正好遇到陸寒沉準備出門,當時他們只簡單說了幾句話陸寒沉就出門了。
可兩秒過后,陸寒沉突然返回拿過手里的畫,詢問掛在什麼地方后,便把畫拿到了二樓。
這幅油畫是陸寒沉親手掛上去的。
就在陷回憶時,陸寒沉拿著換洗服進來,“你看看要是缺什麼就跟我說,我去給你拿。”
許初夏接過服一看,當場就愣住了,“這好像是……我的服。”
滿臉詫異的看向陸寒沉,沒想到他竟然沒把自己的東西都扔出去,而且這服一點褶皺都沒有,一看就是掛起來存放的。
陸寒沉也不知道自己之前出于什麼心,在收拾房間的時候,把許初夏的東西全都留下了。
“反正放著也不占地方,所以就都留下來了。”
陸寒沉隨口解釋了一句,或許是因為太張,他居然失口而出:“要是你有想帶走的,明天可以收拾一下……”
說著說著,他忽然意識到不對,聲音漸漸就小了直至消失。
許初夏看出了他的窘迫,忍不住輕笑出聲,“不用了,都是些舊服了,就放著吧。”
“要是你哪天沒地方放新的,或者是看不順眼,可以把它們都扔掉,我沒有意見。”
雖然知道是在調侃自己,但陸寒沉心中還是有些懊惱,早知道他剛才就閉不多話了。
兩人閑談過后,許初夏打算洗澡睡覺了,結果剛要說話,忽然聽到一陣‘咕嚕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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