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里。

看見裴今霧的試卷，宋校長蒼老的臉上滿是震驚。

雖然早做好心理準備，可親眼所見，心還是大震撼。

不僅提前完試卷，還考了滿分。

當這麼多年校長，沒遇到過這種有天賦的孩子。

可是……

今霧的小姨為什麼說，只上完高一？

只上完高一，還能考滿分？

匪夷所思。

“……”

宋校長無法抑制心的激，倏然起，向旁角含笑，眉眼間盡是溫的男人，“商先生，考試結束了，咱們過去看看吧。”

“事已經解決，我就不過去了。”商時硯偏過頭，語氣淡然：“待會兒結束，讓霧霧過來一趟吧。”

小姑娘憑實力證明清白，也不是個會讓自己委屈的。

他去的作用不大。

“好的。”

宋校長微微一笑，不卑不道，“商先生，您先坐。”

“嗯。”

商時硯點頭，待宋校長離開后，悠悠地收回視線，目重新落在屏幕上。

準確的說。

是落在角落里，雙手垂在側，乖得像只貓的孩兒上。

舞蹈大師……

珠寶設計師……

學習天才……

男人瞇起雙眸，角勾起邪肆又慵懶的笑容，眼底流出的緒興趣極濃。

除了這些。

上到底還藏著多。

——

教務，辦公室。

語文和數學試卷全部改完，分數統計結束。

為避免出錯。

教導主任和在場其他老師，全部重復檢查。

結果一樣。

滿分喔。

看著表淡然、不驕不躁的孩兒，老師們面窘迫。

不知如何開口，化解尷尬。

畢竟——

他們最開始，真以為作弊，態度很不好。

宋校長急急忙忙趕到辦公室，推開門——

十幾個老師，黑地站一塊兒，面上心虛的瞄角落里的孩兒，誰也不敢當出頭鳥說話。

氣氛一度尷尬時，門口傳來腳步聲。

“老宋，你回來了！”

看見宋校長，教導主任仿佛看見救星，迫不及待上前，慶幸又尷尬。

“……”

宋校長深深看了眼教導主任，眉頭鎖，明顯怪罪。

“……我……這……”

教導主任想解釋，可不知如何解釋。

這事他確實理得太沖。

誰能想到這丫頭聰明過頭，做滿分……跟個神一樣。

真怪不著他。

“……”

宋校長指了指教導主任，沒作聲，徑直走到裴今霧面前，微笑出聲：“今霧。”

“校長好。”

裴今霧立刻站直，禮貌又恭敬。

“今天的事我都知道，讓你委屈了。”宋校長注視著孩兒的臉，半秒都舍不得離開。

“我確實沒上過高二高三，老師們懷疑，很正常。”

裴今霧努努，倒沒多生氣，就是有點煩躁：“畢竟……”

孩兒停頓幾秒，蠕，不不慢道：“滿分也不是隨便能考的。”

“……”

其他老師深吸口氣，差點原地暈死。

這隨意的語氣、隨意的表、隨意的解釋……

嚴重懷疑，裴今霧這是在他們的臉。

“確實見。”宋校長額頭滲出淺淺的汗，溫聲細語追問：“可是老師記得，你只上到高一。”

“？”

聽見這話，其他老師紛紛豎起耳朵。

是啊。

他們也很好奇。

“我早些年，將教材容提前學完了。”裴今霧耐心解釋，“所以高中上不上，問題不大。”

早些年學完了？

現在不過十八歲，再早能到什麼時候？

十幾歲，還是幾歲？

越往下想，老師們腦瓜子越是嗡嗡作響。

“全部……學完了？”宋校長吞了吞口水，艱難啟角。

“嗯。”

裴今霧微微頷首，致的面容上沒有半分縱。

仿佛學完全部科目，對而言只是個不值一提的小事兒。

“……”

其他老師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這樣啊。”宋校長震驚，短時間沒其他話說，“各位老師沒了解況，冤枉你了。”

“你看看，有什麼訴求，可以提。”

比如……

讓老師道歉什麼的。

其他老師，尤其是一班數學老師，張得不行。

確實冤枉人家……

道歉沒什麼不行。

但他之前還氣勢洶洶發誓，裴今霧考得出滿分，祖宗。

數學老師：(•̩̩̩̩＿•̩̩̩̩)

他可不可以私底下？

當著這麼多人出來，老孔這個理怪老頭兒，會嘲笑他一輩子的。

正當數學老師如坐針氈時——

“有！”裴今霧微微仰起頭，思索幾秒，不不慢開口：“誤會解除，能不能放我走了？”

“什麼？”

宋校長微微怔住，沒反應過來。

“快到飯點了，晚去食堂很，我想吃的菜就沒了。”

裴今霧抿了抿，語氣十分誠懇。

食堂今天有香菜炒牛，可想吃了。

“？？？”

其他老師，朝投去疑的目。

沒聽錯吧？

這麼大的委屈，心里只想著吃飯？

果然。

天才的思維能力，平常人無法理解。

“可是你被冤枉了……”宋校長蹙眉，語重心長道。

“解釋清楚了啊。”

裴今霧聳肩，角微微上揚，目深深盯著茫然的宋校長。

“啊？”

宋校長怔了兩秒，很快反應過來。

這是給所有老師臺階下呢？

這孩子，怎麼那麼善良！

“是要下課了。”宋校長笑笑，回頭看向教導主任和其他老師，笑容消失，語氣變嚴肅：“你們還有要說的麼？”

老師怎麼了？

在華高，老師和學生平等。

冤枉學生，該道歉就得道歉！

“……”

老師們面面相覷，全場寂然。

半分鐘后。

教導主任主先站出來，走到裴今霧面前，愧疚道：“裴今霧同學，沒經調查就冤枉你。在此鄭重道歉，希你能原諒。”

下一秒。

語文老師也站出來，臉蒼白跟著道歉：“我也應該向你說聲對不起。”

“我……”

最后是數學老師，握雙手，吞吞吐吐道：“今霧同學……”

“我接你們的道歉。”

不等數學老師說完，裴今霧沉沉出聲打斷，強扯著笑容：“好了好了，道歉結束，要不散了吧。”

真的要趕不上食堂的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