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想鉆地。
周圍的學生忍不住捂著笑。
距離最近的學弟,大膽發言,“學長,你們何止是啊,我們都能作證,你們可太了。”
邊煬勾,長睫抬起,視線淺顯的掠過那人的牌,“管院的啊,有眼。”
被夸的學弟撓頭,嘿嘿一笑,“這不是有眼,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您和唐雨同學天造地設,絕配。”
“這麼會說話。”邊煬很輕的笑了下,跟旁邊管院的班主任不大正經的搭腔。
“這苗子得好好培養,將來前程遠大。”
邊煬左邊剛好坐得是管院班主任,此刻抱旁觀。
“誰看過你的書不說句天造地設都是睜眼瞎,你往后又寫多了,給我看看。”論壇沒后續了。
說著,腦袋就往他那書上湊。
邊煬把那紙漫不經心的倒扣,指尖輕敲紙面,“你還看?”
管院那班主任攤手,“我可沒看,我是正大明在論壇上看的。”
邊煬沒理解這話什麼意思呢,那人眼中滿滿的趣味,繼續,“邊煬,家教嚴點好啊,這三從四德也不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媳婦寵得好,招財又進寶,就是沒想到你平日里裝得怪高冷,跟你組隊打比賽都不樂意,怎麼談起來這麼了,待在金融系實在委屈你了,去文學院吧,那里得下你。”
“我們怎麼就了!”文學院的班主任不服氣,隨后又湊過去,“不過邊煬,我們文學院確實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你要是能來,我們院長能高興死。”
邊煬不輕不重的嗤了一聲,環視四周,這才發覺他已經了全場焦點。
這批新生小眼神冒出的八卦,藏都藏不住。
他敏銳的捕捉到‘論壇’兩個字眼,劃開手機,點進去論壇。
看到醒目的大標題以及上面放的圖,眉心一跳。
而那罪魁禍首,座位空空如也,人已畏罪潛逃。
他合上手機,目忽閃著,指骨抵在瓣輕咳兩聲,片刻的功夫就已經鎮定自若,一派泰然。
“看見就看見了,又不是見不得人,就算老子再怎麼優秀,你們也不用羨慕到這種程度,都低調點兒,我不大想出名。”
艸!
這人真是絕了。
管院那班主任笑得不行,“還得是你,就不怕人新生覺得你得卑微?”
“老子朋友這麼,老子不卑微點能追得上?”
他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直接把管院本想看他笑話的那班主任說得干瞪眼。
邊煬垂著薄薄的眼皮,朝那人抬了抬下頜,“打比賽你不行,寫檢討你也跟不上,知道你崇拜我,但也別太崇拜,反正下次打比賽還不帶你。”
“艸!”那人氣得夠嗆,沒忍住低聲了句口。
偏偏又不能拿他怎麼辦,就扭頭跟唐雨告狀。
“弟妹,以后多管管這小子,瞧瞧他尾都翹什麼樣了!”
唐雨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社死的。
有個桀驁不馴的男朋友,這輩子是不可能低調的。
而擋住臉的演講稿已經沒什麼擋得必要了,大家都知道是唐雨,案件里的當事人。
對前邊的學長干笑兩聲,臉僵得不行。
邊煬嗤了聲,跟說,“別搭理他,他就這德。”
“……”
那人不服氣,“我怎麼了,我都不稀罕揭穿你寫得那是檢討書嗎。”當著面,他就慫恿唐雨,“他那分明是掛著驢頭賣狗,弟妹,別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把他這份打回去,讓他重新寫。”
這人怎麼干什麼都這麼順風順水的?
他不服,想讓邊煬吃點的苦。
結果邊煬直接手搭住那人的脖子,把人給按回前排了。
后排的座位高,看得一清二楚,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院長和校長一行人進來的時候,見這麼熱鬧,還稀罕。
“這屆的新生活躍啊,個個臉上帶笑,很有朝氣的樣子。”
校長一中山裝,環顧四周,背著手滿意的點頭,“你說得不錯,這屆新生確實還行,尤其是前排那些個,笑得跟朵花一樣……”
視線掃過去,語氣陡然頓住。
因為他看見邊煬正按住邊人的脖子,給人抵在桌子上了,當即不輕不重哼了一聲,“這臭小子又欺負學長。”
章老拄著拐杖,護犢子得很,“小孩子打打鬧鬧多正常,這群博士生整天死氣沉沉的,連個十九歲的都打不過,都該跟新生一起練練。”
“他散打拿過獎,誰能打得過他啊,你就慣著他吧。”王校長又瞧法院的沈院長,“你那徒弟呢?”
沈院長前些天剛打完司回來,解決了唐雨那事兒。
聽到這話,他瞧了眼校長,“你到底是關心我徒弟,還是關心阿煬朋友長什麼樣。”
王校長被破心思,也不心虛,“怎麼了,我瞧瞧不行啊。”
想看看是哪個勇士收了那兔崽子。
沈院長往前走,“是新生代表,發言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校長和院長們一來,新生們都低了聲音,禮堂也漸漸的安靜下來。
主持人上臺開始走流程,校長發完言之后,就是各個學院的代表發言。
等到唐雨上臺時,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的上。
或欣賞,或打量,或羨慕……
這人不僅是論壇頂流,還是今年將近滿分的全國狀元,又是校園暴力事件的主角。
如今穿著清北白文化衫,下面隨意的搭了件同系淡紫百褶,有些清瘦的緣故,腰線那邊略有些空,更襯得那腰啊,不堪一握,此刻溫靜淡然的站在臺上。
這是周昭妍為搭配的,還配了雙紫白相間的長,包裹那雙纖細白皙的小,又直又長的。
周昭妍說既然要代表發言,總要打扮打扮。
頭發也是周昭妍扎的。
原先的齊劉海已經長長,唐雨沒來得及修剪,都被周昭妍扎了上去,出整張瑩潤無瑕的臉蛋,額前垂著幾縷茸茸的碎發,勾勒著小姑娘流暢的臉型,一眼去就是亭亭玉立,俏生生的模樣。
周昭妍本來想給化妝來著,可又覺得畫蛇添足。
長得漂亮,皮在燈下瓷白如玉,是恍若銀山泉和白茶花那樣干凈的漂亮。
十八歲的小姑娘,就算什麼都不涂,也是般般如畫。
所以只在瓣上點了點兒橘的彩,便已經足夠惹眼。
論壇上場那圖似乎只凸出了平面的貌。
上那種淡淡的書卷氣以及上一眼心就會平靜的氣質,是拍不出來的。
而不耀,靜水深流。
正如唐雨。
金融系新生里,有人跟周尋文打聽,“尋文,你跟好像是一個高中的吧,之前上學的時候也是這麼漂亮嗎?難怪咱們班主任這麼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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