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意到了卓譽前臺說出來意，前臺小姐姐問有沒有預約，秦書意搖頭，前臺小姐姐禮貌表示沒有預約是不能讓進公司的。

秦書意了解，來的路上有預料到，提前給程頤川發了微信，程頤川的微信還是很久之前某次聚會上差錯加上的，當時江東嚴也在，沒想到現在派上用場。

發了消息給程頤川后久久沒有回復，就在卓譽公司大堂等著，拿著手機還在焦急等回信。前臺小姐姐端了杯水過來，放在面前，禮貌道謝，心里對卓譽的印象更好了些，他們公司前臺很有人味。

大概等了半個多小時，程頤川回了微信。

程頤川：抱歉，人在外邊，不在公司。

明眼人一看就是借口，林達說的對，程頤川憑什麼見，一個無名小卒。

但秦書意沒有氣餒，微信上就發了的提案，其實這樣做很冒險，想的是什麼都得冒險，就是太束手束腳，抱著放手一搏的想法，堅持下去，發完消息后，心跳加快，等著程頤川的回復。

這次程頤川回復很快：我只能給你五分鐘時間，語音里說。

隨即他打過來一個語音電話，趕接了，長話短說，找重點，“程總，那我開始說了，按照您公司的定位，其實國外很多有能力的科學家想回國發展，我了解到他們的歸國意愿很大，剛好我認識幾位這方面人才聽說了卓譽正在組織一支重科研的隊伍，大家其實不謀而合……”

接著秦書意說了一套數據，以及對卓譽未來發展的了解，側面說明很很專業，了解這個行業的痛點在哪里，而這也是程頤川本人所想的。

昨晚上周韞墨跟的就是這個。

秦書意口干舌燥的，愈發張，不知道程頤川會是什麼態度，他們上次在卓譽開會不佳也是因為了解沒那麼深，到底是外行不懂行。

程頤川掐著時間，說：“五分鐘時間到了。”

他聲音聽起來很公事公辦，這讓秦書意瞬間沒了自信，暗自咬著牙：“那程總就不打擾了，謝謝程總百忙之中出時間聽我說這些。”

“嗯。你說的這些我之后再回復。”程頤川說完便掛斷電話。

秦書意瞬間沒了信心，不過真的盡力了。

至于剩下的事，只能聽天由命。

秦書意打完電話手心滲出一層冷汗，心跳那一個快。

之前沒接過這種項目，醫療類的不是擅長的賽道。

準備離開卓譽時，秦書意拿著資料站起來轉功夫卻瞥到一個人，那人穿著經典的黑白西裝，襯得腰板直，氣質出眾，炎炎夏日，襯衫扣子整齊扣到最上方，克制又清冷。

他戴了副眼鏡，五廓線條朗分明，似乎往這邊看了一眼，視線明顯和對上，注意到了，但那眼神冷漠得像看陌生人，接著在幾個人的簇擁下進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上，秦書意平靜收回視線離開。

周韞墨恰好看到電梯外離開的背影，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