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意幾乎是同時頭皮一陣陣發麻，飛快一掃，看到坐在會議桌那邊正中間位置的周韞墨，十分商務的狀態和打扮，上的氣場更是強勁。

秦書意想他不是不管人力嗎？怎麼會是他在這里？是他來和他們開會嗎？

旁邊有人跟他介紹：“周總，這兩位是誠意那邊，這位是秦書意……”

一介紹下來，周韞墨淡淡揚眉，頷首示意大家都坐下來，不用那麼虛禮。

周韞墨邊的人正是他們公司的人事，之前跟秦書意見面的，說：“原本今天是程總來的，不過程總臨時有事，于是就由我們周總代理開會。”

秦書意才明白，怪不得是周韞墨來，見到他，準備的心理防線一下子了套，因為是周韞墨教怎麼讓程頤川改變主意，這會又是他來開會，那他會手下留嗎？

不不，他可能不會。

秦書意心里給自己洗腦別天真，溫之姚說的話還在耳邊回，和周韞墨就是甲方和乙方的關系，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那我們現在直接開始吧？”人事小姐說。

秦書意點頭，說好。

很快一下來，秦書意才知道周韞墨不止不會手下留，甚至比程頤川還要難對付，程頤川起碼還會笑笑，看起來和藹那麼一點，但周韞墨不近任何人，有一說一，活的冷面閻王爺，索命來的。

秦書意為了這次熬了好幾個通宵，準備充分，雖然被周韞墨很專業的提問打節奏，但很快找回場子，穩定聲音，有條不紊回答周韞墨提出的專業問題。

跟秦書意一塊來的同事都在旁邊了把汗，氣氛越來越窒息，明明開著二十度的冷氣，還是那麼沉悶。

“你找的這幾個候選人他們的背調做過沒有？”

周韞墨掃了一眼簡歷剛好看到認識的人，一眼看穿里面的問題。

專業上沒得挑刺，那就到了選人環節。

秦書意問：“是哪里不一樣？”

簡歷都是求職者提供的，但不是每個容都能核查十分清楚……

周韞墨說：“工作經驗。”

秦書意回答說：“我了解過，剛好我有朋友是這位候選人的前同事，這方面沒有問題。”

很篤定。

時間一分一秒度過，秦書意張到嚨發，比跟他第一晚那次還要張……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到這些七八糟的，趕集中注意力。

這一番槍舌戰下來，秦書意手心都是冷汗，攥著手，仿佛能聽到自己心跳聲……

很快結束，周韞墨的臉沒有變過，還是那句話，請他們回去等消息。

而周韞墨沒有逗留，會議結束就離開了。

秦書意本來很有信心，現在遇到周韞墨，沒了信心是一回事，心更復雜了。

晚上下班回到住，前腳回來，后腳溫之姚來了，溫之姚進屋就是一連串發問：“老實告訴我，你和周韞墨現在到底進展到什麼地步了？！你要和江東嚴分手嗎？然后和周韞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