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延洲先要把這束花放到院子里的花房,大概不放心,又放到了客廳,最后,才放進了臥室。
溫國明剛開始問這束花是誰送給賀延洲的。
他本來還擔心,賀延洲有別的人追了。
知道是溫瑾送給他的以后,他喜笑開了,說到,“閨很上道。瞧把建忠哄得這麼開心,大家都開心,多好。”
“他很開心嗎?”溫瑾問。
“很開心啊,他來禹城后,第一次笑這樣,你都沒看出來?”溫國明跟溫瑾說到。
溫瑾搖了搖頭,確實沒看出來。
的一顆心并沒有賀延洲那麼放松,有點兒擔心祝琰,不曉得他是怎麼個“瞎”法,畢竟眼睛那麼重要的,萬一瞎了,那一輩子就殘廢了;的夜盲癥,祝琰給看好了,如今他的眼睛有問題,溫瑾做不到不聞不問,那還是人嗎?
但不好問賀延洲,更不好直接問祝琰本人……
溫瑾和祝琰有幾個共同的群,不知道群里會不會有消息。
晚上靠在床頭看書的時候,眼睛也時不時地瞥向手機。
知道自己想通過群來探祝琰的病,有些僥幸。
賀延洲看到心不在焉,問在想什麼。
溫瑾剛想說沒想什麼,可忽然靈機一,想到了葉敏的病,記得,張世民曾經說過,讓葉敏定期去復查的,要不然讓爸去找張院長探查一下?
“我在想我媽的病,醫生說將來可能把我們全都忘了,我擔心的。”溫瑾說起來,難免有些傷,“我下去看看媽。”
說完,從床上起來,去了樓下溫國明和葉敏的臥室。
“爸,你什麼時候帶媽去復查啊?”溫瑾問溫國明。
“都行啊,哪天有空就哪天去吧。”
“上次是誰跟你檢查的?”溫瑾明知故問,知道上次是祝琰幫媽檢查的。
“這你都忘了?祝琰啊,”溫國明說到,“小伙子細心的,人不錯,沒跟南華仁真是可惜了,不過,這個張世民也不錯,在我看來,張世民的水平比南華仁還要高。”
“那你這次去估計可能不上他了,我聽人說,他的眼睛傷了,住院了。”溫瑾說到,“不過他就是帶媽檢查的,看病主要還是張院長,你去看看吧。”
“眼睛傷了?怎麼傷的?”溫國明關切地說到。
“那我怎麼知道,你不會自己去問問?”溫瑾有些“事不關己”地說到,“改天你跟媽復查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心里有個數。”
說完,溫瑾便上樓了。
溫國明趕跟張世民預約了下次檢的時間:后天。
回到床上后,賀延洲像是看穿溫瑾心思般地說到,“都安排好了?”
溫瑾微怔了一下,“安排什麼?”
看到賀延洲一副竹在卻不說破的模樣,難免心虛,隨即轉移話題,“我們家有阿爾茲海默癥的傳,我外公有,我媽也有,我怕將來我也有,我把你們都忘了。”
“把他也忘了?”賀延洲淡淡地說到。
這下可把溫瑾惹惱了,惱火地說到,“我都忘了他,你怎麼老提他加強我的記憶?”
賀延洲似乎有些不解地看溫瑾,“你說誰?”
“我說……”溫瑾沒把“祝琰”兩個字說出來,惱火地歪過頭,不理賀延洲了。
“我說的‘他’是我們的孩子。”賀延洲又波瀾不驚地說到。
溫瑾的心咯噔一下,臉泛紅,孩子?
從來沒想過,會跟賀延洲有孩子。
他們現在還用避孕套呢。
“我連你都忘了,更何況孩子。”溫瑾嘀咕完,把被子蒙在了頭上。
燈熄了,賀延洲的吻上溫瑾,本能地攀住他的脖子。
他在溫瑾耳邊低聲喃語,“想跟我生孩子嗎?”
這個問題,溫瑾本就沒想過,但是怕說“不想”,他又會不愿意,離家出走,所以,說,“想,但不是現在。”
賀延洲的作更重了,他要的是“想”,現在不現在的無所謂。
第二天,大概下午三點的時候,溫瑾接到溫國明的電話,他說現在要帶葉敏去醫院檢查,本來預約的是明天,結果明天張世民要出差,今天讓他們去了。
“你還別說,這個張世民就是比南華仁懂人世故,你看看,他要出差讓我提前來,南華仁出國可兒都沒提前跟我說一聲。”溫國明抱怨,“一切都是天意。”
溫瑾只笑了笑,說到,“你就帶媽好好看吧。”
之后,溫國明沒再給溫瑾打過電話。
溫瑾也沒特意問溫國明祝琰的事兒,怕一特意問,會引起爸爸的注意。
晚上回到家,吃飯的時候,溫國明說起葉敏的病。
“沒事兒,最近控制得很好,你媽跟正常人一樣。”溫國明看了葉敏一眼,欣地說到。
溫瑾聽到這個消息,也很開心。
“說起來你那個同學祝琰,這孩子真可憐。”溫國明這才漫不經心地說起祝琰。
溫瑾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甚至一筷子掉到了地上。
賀延洲幫撿起來,又去廚房拿了一雙新的。
“謝謝老公,你真好~~”溫瑾因為自己剛才的失常有些抱憾,這話說得很甜,很此地無銀。
但是,賀延洲本沒理。
“唔,怎麼可憐了?”賀延洲坐下后,隨口說到。
他只知道祝琰眼睛傷了,怎麼傷的,他沒多問,也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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