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換?
可能麼?
又有什麼理由來不換?
王耘愁容滿面,眉頭鎖,想了半晌也沒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伙頭軍校說道:『不然……算了吧……這都是命啊……』
王耘呆呆的靠在牆上,抬頭著天空。
白雲悠悠,自由自在的緩緩飄,舒展著軀。
『不……我不想再打了……』王耘低聲嘀咕著,就像是從軀中骨頭裡面散發出來的疲憊,『累了……真累了……』
伙頭軍校著腦袋,左右看了看,『那怎麼辦?總不能就靠我們這幾個人……要不然我們從城頭上……下去?』
『你有繩索?』王耘抬起眼看伙頭軍校。
伙頭軍校呃了一聲,搖了搖頭,『沒有。繩索都在後營,都是那些中護軍看管著……』;
『那你還說什麼?』王耘不滿意的嘟囔著,『怎麼辦啊,怎麼辦?』
『不行,就再給他們……』伙頭軍校微微轉頭,『再給他們一封信,就說要換防了……要麼三天那啥……要麼就要等換防之後……』
王耘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好吧,也就只有這樣了……』
……
……
張遼正在看著工匠據兵卒上報的況,製作出來的簡易沙盤。
城門。
城門之下的暗渠。
以及配合著布防圖勾勒出來的進攻線路。
甬道。
城屯紮兵卒的地點。
一點點的想法,慢慢的匯集為整的計劃。;
經過水好的兵卒查探,在東門之,確實有一個暗渠,可以通人。
暗渠之中的欄桿也確實如同投書上所說的那樣,有一部分已經腐朽,是用短矛和雜鐵臨時加固的……
雖然說暗渠中間有一段是在水下,但是如果在城外將護城河兩端切斷,那麼暗渠之中的水就會流出來,形一個可以通行的通道。這樣顯然會比從南門水的方向去解決問題要簡單一些。
但是同樣的,護城河是在守軍的眼皮底下,所以要手,便是只能是趁著夜晚,一口氣連帶著田塞護城河,截斷水流,破除暗渠的鐵欄,然後衝進城……
同時,這樣的行顯然也會帶來無法遮掩的靜,因此也需要張遼安排其他方向上的部隊進行掩護,至作為牽制的力量,使得城的守軍無法第一時間察覺有什麼異常,才能順利的將整計劃施展開來。;
軍校也站在沙盤邊上,一邊比劃,一邊議論。
『可以用木車運送泥袋,直接連車推河中……』一名工匠指著護城河說道,『這樣最快在一個時辰就可以切斷護城河……就是需要木車和泥袋數量多了些……』
『暗渠之中的淤泥,可以攜帶乾草和木板,一路前進一路鋪墊!只需要能夠不粘腳,加速通行即可!』
『對,對,還有這裡可以架設火炮,轟擊城門樓,製造聲響,吸引守軍注意!』
『還有……』
就在軍校議論得興高采烈之時,忽然有兵卒前來稟報。
『將軍!又有城投書!』
……
……
昏暗的燈之下,滿寵派遣出去的灋吏,一個一個的前來稟報。;
就像是藏在影之下的遊魂。
上報的事當中,也有一些事是無關要的,滿寵沒有斥責,只是點點頭,讓這些灋吏繼續去盯著……
但是當徐灋吏上報說他又一次在夜間巡查的時候看見王耘在城頭長時間逗留的時候,並且表現的有些慌的時候……
滿寵的目便是微微一凝。
北門的軍侯雖然也是向外擊,但是那傢伙在之前是在城門樓裡面睡大覺,被驚醒了之後有些反應過度,雖然有錯但是可以理解。
可是王耘卻是連續幾天,半夜都在城頭巡邏?
王耘這麼勤勉?
那麼之前為什麼都沒有這麼做呢?
『呵呵……抓到你了……』
滿寵緩緩的笑了出來,微微的仰起頭,抬起了下,就像是毒蛇查探到了獵的靜,將腦袋後,準備下一刻的噴出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