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應侖到這會兒才聽明白什麼,看向孟連城,道:“老孟,怎麼個意思?你拍下了宋家的房子?”
“是。”孟連城微笑頷首應了一聲,目再度看向棠許,“說起來,也是我跟棠許有緣,要不是因為,我可能也不會拍下這套房子。”
棠許低頭輕輕抿了一口酒,才又抬起眼來,道:“孟先生這話我可就聽不明白了。”
孟連城卻轉頭對曾應侖解釋道:“不瞞你說,雖然只見了幾次,但我對棠許這孩子,一見如故,喜歡得很。我知道跟爸爸深厚,不想會留下憾。”
棠許聽完,笑了一聲,說:“孟先生這話就言重了,怎麼好像是為了我拍下那套房子似的……我哪有這樣的價值和能量呢?”
孟連城卻道:“我覺得你有。”
簡簡單單五個字,如同一錘落下,敲定了什麼一般。
棠許安靜跟他對視片刻,仍是微笑道:“您再這麼抬舉我,我都快坐不住了。曾叔叔,您說呢?”
曾應侖說:“有人抬舉不是壞事,不過老孟,我知道你是中人,但是棠許到底年輕,你可不要心急嚇到了。”
孟連城聽得笑出聲來,道:“要是會被我嚇著,那就不是棠許了,是吧?”
棠許沒有接話,只舉著酒杯,輕輕敬了曾應侖一下。
這個話題像是就此翻了篇,一頓飯結束,再沒有人提及過房子相關。
可是棠許知道,孟連城既然出現了,那這件事就沒這麼容易結束。
果然,在門口送走曾應侖后,一轉頭,棠許就看見了自后方緩步而來的孟連城。
看著曾應侖車子離開的方向,孟連城緩緩道:“看得出來,老曾對你評價很高,難怪他愿意一路提攜著正。”
“那是曾先生心善。”棠許收回視線,淡淡道,“論對我的評價,又有誰高得過孟先生呢?”
聽到這句話,孟連城笑容更加愉悅,“我覺得,自己是慧眼識珠。”
“是嗎?”棠許道,“不知道孟先生覺得我這顆‘珠’,能放在什麼地方?”
孟連城目落在臉上,停駐許久,才微笑道:“一定是很珍貴的地方。”
棠許只冷笑了一聲。
;孟連城又道:“你應該也很久沒有回那幢別墅了吧?明天晚上,有沒有興趣回家看看?”
“你覺得我會答應你嗎?”棠許說。
孟連城反問:“你不會嗎?”
棠許一時沉默。
孟連城又笑了一聲,隨后低聲道:“明晚見。”
說完,他便轉頭走向了自己的車。
棠許看著他上車,看著他的車子離開,始終站在原地,一不。
直到后某位置傳來什麼靜,才收回視線,回過頭來。
這一回頭,就看見了從斜后方一立柱后繞出來的傅嘉禮,指間夾著一香煙,微微挑眉看著,“好久不見。”
棠許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是真的好久不見。
自從不再刻意參與社吸引人注意之后,像傅嘉禮這樣的人,自然是不容易再遇上的。
只是跟他僅有的幾次集,都涉及到旁人,以至于棠許一時間竟拿不準該用什麼態度對他,緩了一會兒,才微微點了點頭,應道:“傅先生,真是好久不見。”
傅嘉禮目在上打量了一通,掐掉手中的香煙,走上前來,“覺得里面悶,所以躲在這里了支煙。怎麼樣?離婚后的日子,過得還不錯吧?”
棠許笑了笑,說:“很好。”
“是嗎?”傅嘉禮又挑了挑眉,卻沒有再繼續問什麼,轉而看向孟連城離開的方向,說,“你怎麼會認識孟連城的?”
“機緣巧合之下認識的。”棠許看著他,問,“有什麼說道嗎?”
傅嘉禮笑了一聲,才道:“你是有主意的人,我又有什麼資格說道?不過還是友提醒一句,孟家水深,沾惹為妙。”
棠許頓了頓,緩緩點了點頭,道:“謝謝提醒,我該走了,再見。”
傅嘉禮一如既往紳士有禮,聽見棠許這麼說,點了點頭之后,便讓出道來,示意先行。
棠許沒有停留,低頭快步離開了。
傅嘉禮一直目送著坐上車,低頭重新給自己點了支煙后,才拿出手機,饒有趣味地撥打了一個數月沒有聯系的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之后,居然通了。
傅嘉禮自己也有些意外,笑了一聲,道:“真不容易,我還以為燕先生最近應該都會很忙,沒想到電話居然一打就通……猜猜我剛才遇見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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