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市場部張總監立即給自己手下人使了個眼。

然而姜瑤卻冷笑著看向姜燦：“我記得姜主管做這些端茶倒水的事是很在行的。那就麻煩你去幫我泡杯茶了！”

眾人的目又齊刷刷盯住姜燦。

看來正牌千金和私生的矛盾，是永遠無法調和了。

姜燦起看一眼，面無表朝茶水間走去。

戴瑋眼皮一跳一跳的。想到之前有人調白景淵和葉琛把兩家公司合并，他就一冷汗。

他剛要起上前攔下姜燦，然而又轉念一想，說不定那是巧合？或許兩家公司原本就想合并，偏偏趕在姜燦出事的當口上而已……

總之姜燦的背景是個謎，但姜瑤的背景是明明白白擺在眼前的。

他不能為了一個私生得罪這位千金吧。

戴瑋又坐回去，直了直子，跟旁人一樣保持沉默。

不一會兒姜燦端著茶盤走進來，為每人都泡了一杯，本就不大的會議室里頓時彌漫著怡人茶香。

當把茶杯放在姜瑤面前時，姜瑤漫不經心瞥了一眼，杯子送到邊卻沒有喝，而是聞了一下，輕輕皺眉。

“這茶……”

眾人放下茶杯，都靜靜看著。

姜瑤冷笑，“這茶的這麼深，沖泡之前沒洗過吧？”

“姜主管，你到底懂不懂怎麼泡茶？第一遍水是洗茶用的，要倒掉！呵，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還當什麼主管？”

“今天也就是上我。”姜瑤傲慢的雙手環抱，“要是上別人，不讓人笑話死？姜主管，在客戶面前，你代表的可是公司形象！以后這種失誤千萬不能再有了，知道嗎？”

姜燦始終淡淡的看著。

“是啊，我知道自己代表的是公司形象，所以用的是公司里上好的茶葉來招待姜小姐。”

“就這？”

“這是一種白毫烏龍茶，有個好聽的名字東方人。”姜燦輕笑，“這種茶是不需要洗茶的，喝的就是茶葉上的尖，因為里面富含大量氨基酸和茶氨酚，要是一洗可就洗沒了。”

姜瑤臉瞬間變了一下，其他人都以喝茶的作來掩飾笑。

姜瑤臉上掛不住，噌的一下站起來怒視著姜燦。

“怎麼，就你懂？爸爸平時給我的好茶，你見都沒見過！別弄什麼東方人來糊弄我，我可沒聽說過這種東西，還不知道你是哪里弄來的茶葉渣呢！”

“姜小姐，您這話就不對了。”張總監干笑兩聲，“東方人確實是我們公司上好的茶葉，只招待貴賓用。呵……聽說央城霍家的老爺子格外喜歡這種茶葉，霍家每年這種茶葉的購買金額都是上億的！”

“是啊！”有人附和，“這怎麼能是茶葉渣呢，姜小姐是在開玩笑嗎！”

“你們……”

姜瑤咬著，氣的臉發白。

姜燦瞥一眼，這讓更覺得姜燦是在辱，看笑話！

惱怒，狠狠握住杯子就想往姜燦臉上潑！姜燦早就料到會有這種舉，敏捷的往旁邊一閃。

一杯滾燙的熱茶潑在墻上，杯子也碎了一地。

會議室里頓時雀無聲，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注視著這個形同潑婦的人。

“姜小姐，您這是……”

兩位總監已經面不悅，跟這種人合作，肯定后患無窮！

姜燦沉默一下走上前，輕輕按住姜瑤的胳膊。

姜瑤剛要發作，被一個眼神鎮住。

平時見姜燦這般狠厲的模樣，可如今再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小白兔。姜瑤心頭一，角兩下，不敢再出聲。

難不跟顧莽那種人待久了，夫唱婦隨，向來溫順懦弱的姜燦也沾染了那種凜冽氣場？

“你想干什麼？”

“姐姐，”姜燦低聲音，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著幾分威嚴，“我代表公司，你也代表爸爸，代表姜氏！你這麼無理取鬧，是想把爸爸的臉都丟盡了嗎？”

姜瑤怔怔看，使勁兒攥了攥拳頭。

“剛才這杯茶要是潑在我上，公司里人多口雜，肯定會有看熱鬧的人把視頻公布出去。姜氏作為甲方，無故辱、人攻擊乙方工作人員，這怎麼看都是能上頭條的熱搜！”

“姐姐，爸爸那人一向好面子，你覺得他會怎麼置你？”

“……”姜瑤臉漲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姜燦冷笑，松開胳膊，“姐姐，既然出來工作就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畢竟我也姓姜，我可不想被你連累了！”

“呵，看來這杯茶不合姜小姐的品味。”姜燦抬高聲調，角輕勾，“我去幫您換一杯！”

說完優雅轉，腳步從容的走出會議室。

呵，既然喝不慣好茶，那就只能如所愿，給用茶葉渣了！

姜燦目清冷，微微一笑。

可是忽然之間似乎想到了什麼……

剛才沖泡的東方人，其實也不認得，還是顧莽有一次把這種茶拿回家讓喝的。而且這種茶沖泡之前不需要洗茶，也是顧莽教的。

因為平時對茶有研究，并沒覺得有什麼特別。

沒想到今天聽總監說，央城霍家也喜歡這種茶，而且還那麼貴。

腦海里電火石般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

難道顧莽他……

不過很快又搖搖頭，笑自己太敏。一種稍微貴點的茶葉，又不是什麼稀罕，這怎麼能聯系起來呢？顧莽就是顧莽，跟霍家八桿子打不到一起的。

……

本來一個半小時就能解決的合作會議，被姜瑤這麼一鬧，生生拖到下班才結束。

下班后姜燦拖著疲憊的軀回到家，一進門就躺在沙發上，長嘆一口氣。

顧莽給倒了杯水。

“謝謝。”

“你臉不太好。”他坐到邊，額頭，“哪里不舒服？”

姜燦搖了搖頭，苦笑道：“可能是天氣太熱，我又有點累。你了吧？我這就去做飯。”

“哎，不用。”顧莽按住肩膀。

他猛然發現又瘦了，肩胛骨都凸出來，硌在他掌心里。

他心底有種微微異樣的覺。

“燦燦，今天我們出去吃吧。”

眨著大眼睛看他，“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