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眼睛一亮，心跳加速。

“爸，霍知心……就是霍家最小的那位千金吧？”

“嗯。”姜明遠淡淡道，“今年好像才十八歲，還沒上大學。是霍家這一輩里最小的孩子，也是霍三爺最寵的妹妹。你要是能把這小公主拿下，有在霍三爺面前給你言兩句，你嫁進霍家也不是沒指的！”

“爸，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姜瑤咬，沉思片刻，“我這就派人去盯著霍小姐的行蹤，然后盡快舉行一場宴會，最好……最好打著慈善晚宴的旗號！我知道霍家的人向來喜歡做慈善的。”

“不錯。”姜明遠終于出微笑，“找到霍知心之后，你親自寫邀請函！”

“那是一定的！”

“晚宴越快越好，免得夜長夢多。”

“我知道了。”姜瑤暗自欣喜。

然而姜明遠一句話卻又毫不留的把這份欣喜打破。

“也通知一下燦燦，讓一同出席晚宴吧！”

“什麼？”姜瑤幾乎尖出聲，“爸爸，這……”

“怎麼，你不愿意？”

姜明遠抬高聲調，并狠狠瞪了一眼。

旁邊的楊娟也氣的不輕，但還是敢怒不敢言。

自從上次他們一家三口千里迢迢趕去央城參加霍三爺的接風宴，卻被攔在門口之后，姜明遠覺丟盡了臉面，對楊娟一直沒有好臉。

所以此刻的楊娟也只能讓姜瑤打落牙齒和吞，“瑤瑤，聽話！”使了個眼，“一場宴會而已，那小賤人比不過你的！”

姜瑤牙齒咬的咯咯響，拳頭更是握的連管都暴突出來。

“瑤瑤，”姜明遠輕嗤，“不管怎麼說燦燦都是你妹妹，你們姐妹兩個，應該好好相，相互照應才是！”

“好……”姜瑤這個字的無比艱難，“我會通知。”

姜明遠滿意的點點頭。

他知道這樣做，姜瑤一定會恨死姜燦。

而人在極端緒之下，更容易失控，也更容易為他所用。

兒們在他眼中，不過是為他牟利的工罷了。

……

幾天后，姜燦站在酒店門口。

今晚賓客如梭，熱鬧非凡。

可于而言，卻是另外一個世界。

收到姜瑤通知的時候正在醫院里照顧媽媽，看著媽媽發白的雙鬢和呆滯的眼眸，想到悲劇的一生，不紅了眼眶。

偏在這時姜瑤打電話來，告訴第二天慈善晚宴的事，還冷嘲熱諷對說：

“這可是爸爸特別恩準你回來的，不然你這個私生哪有資格登堂室！”

“不需要。”姜燦冷冷回應，“我已經嫁人了，跟姜家早就沒有任何牽扯！”

“姜燦我提醒你！”電話里傳來輕嗤聲，“這是爸爸的意思，你要是敢違背，你覺得以爸爸的脾氣會輕易放過你？呵，他要是想對付你跟你那神經病的媽，比碾死螞蟻還簡單！”

正是這句話讓姜燦心頭狠狠一。

于是今晚便站在這里了。

沒告訴顧莽，只輕描淡寫說晚上要加班，讓他不用等吃飯。

反正只是一個宴會而已……

姜燦深吸一口氣，勉強出一個微笑，打算待一會兒就找借口離開。

不過剛走上酒店石階，還沒進宴會廳大門，眼前忽然晃過一個影。

“喲，還真來了？”

姜瑤雙手環抱前，趾高氣昂的看著，臉上出不屑而嘲諷的笑。

姜燦怔了怔，不得不說姜瑤今晚是心打扮的，這大紅魚尾晚禮服特別襯的材，也襯出的好氣。

相形之下，一條普通黑白連，就顯得有些隨意了。

“姜燦，”姜瑤皺皺眉，“我沒告訴過你今晚的貴客是霍小姐嗎？你就穿這樣，是想把姜家的臉丟盡了啊！”

“你說過今晚是慈善晚宴。”姜燦淡淡道，“一場慈善晚宴需要穿的像上臺唱戲嗎？”

“你說什麼？！”

“慈善晚宴的主題是慈善，而不是什麼霍小姐。”姜燦看一眼，“我認為穿著得就好，太過招搖，引人注目，反而失了慈善的本意。”

姜瑤氣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但周圍賓客較多，不好發作，只能咬著牙低聲狠狠道：

“你這個小賤人！教我做事嗎？”

“我不敢。”姜燦輕笑，“宴會是姐姐辦的，我只是來參觀一下姐姐有多大的能力！”

姜瑤瞇了瞇眼睛，正當姜燦要繞過走時，猛的一步上前攔下。

“現在正是客人們往里進的時候，你穿這樣，實在丟臉！”

“好，”姜燦看著的眼睛，“那我就回去了。”

“慢著！”姜瑤盛氣凌人，“爸爸特別囑咐讓你來，你卻走了，是想害我啊？”

姜燦無語，站在原地沉默。

“這樣好了。”姜瑤冷冷一笑，“我開車帶你回趟家，正好前兩天收拾屋子，傭人們收拾出一些老舊件……呵，我一看這不是你媽媽的東西嗎，就讓們先別扔，給你留了下來。”

“什麼？”

姜燦有些震驚。

不過尹文熙曾經是姜家的傭人，有些私人件丟在那里也正常。

只是想不明白，姜瑤能有這麼好心，會為媽媽保留下來嗎？

“你這麼看著我干嘛！”姜瑤撇撇，又故意走到跟前，表緩和許多。

“其實我覺得爸爸說的沒錯，咱倆畢竟是姐妹，得相互照應……拋開這個不說，就說你替我完了跟顧家的婚約，我也應該報答你的。”

“這次幫你媽媽留下東西，算是我對你的報答。姜燦，我們扯平了！”

姜燦抿抿，想，或許姜瑤還沒有壞。

人本就復雜，人心更是多變的。

就算再壞的人，可能也有善良的一面吧。

“你現在就跟我回家，去拿你媽媽的東西吧！”姜瑤看著，“拿完之后，客人們應該也就場了，你趁著燈暗溜進去，就不會被人看到你穿這樣子！”

姜燦猶豫不決，心頭不安。

姜瑤下了幾級臺階，回頭瞪住，尖聲道：“你倒是去還是不去？你不回去拿，我就把東西統統扔了！”

“別……”姜燦咬咬，跟在后，“我跟你回去拿。”

姜瑤看一眼，轉繼續往前走，角勾出一抹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