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燦了子，緩緩醒轉，一睜開眼就看到臺上那個男人的影。

腰間傳來的酸痛提醒，他剛剛折騰的多瘋狂。

一抹爬上俏麗的臉龐，連耳朵尖都染上紅。抿輕笑，忽而又覺得奇怪，平常雖然也會纏著要，但還算理智，起碼不會像剛才那樣說來就來，力道大的幾乎要把進骨里。

姜燦輕輕起，想從后面抱抱他。

然而腳丫剛一落地，間拉扯的疼痛就差點讓摔了個大跟頭。

“沒事吧？”

顧莽急忙手拉住。

姜燦一怔，接著被他拉進懷里，對上他溫深邃的目。

顧莽笑了笑，把放在床上，的發。“大半夜不睡覺，想從背后襲我？”

“才沒有。”姜燦握著小拳頭捶他。兩人嬉鬧了一陣，顧莽目忽然在上停留。

皮白，稍微一就是個紅印子。

而他一整晚都……

顧莽眼神有些曖昧，輕輕起的長發，“明天穿件能擋住脖子的服吧。”

姜燦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又又窘，鉆進他懷里用小拳頭狠狠的捶。

“別鬧！”他笑起來，“你這力氣跟撓似的，還想讓我再控制不住？”

“顧莽，你……”星眸圓瞪，“你太壞了！”

“那又怎樣？”

“你再這麼壞，當心我拋棄你！”

本是一句無心的玩笑話，可當姜燦回頭看向他時，驀然發現他眼中失去了芒。

心頭一，“老公，你……你怎麼了？”

他神沉靜，灰暗而頹敗，一言不發。

“我開玩笑的！”姜燦怯怯看他，“我怎麼會拋棄你啊！”

“那如果我騙了你呢？”他聲線微涼，“你會不會離開我？”

“……”姜燦一時間無言以對。

詭異的沉默像一堵明墻橫亙在兩人之間，姜燦恍惚間覺得，眼前這個顧莽特別不真實。

心頭有種不安。

很張，莫名的寒意順著脊背攀爬上來。

顧莽忽然笑起來，像往常一樣的頭。“沒事，我也是開玩笑。”

“真的？”

“真的。”他一字一頓，“你記住，我不會騙你，永遠不會。”

姜燦喏喏點頭，靠在他赤的膛，聽著悉的心跳聲，心里那份不安才慢慢消退。

這男人平時不茍言笑的，但對任何事都出奇的認真。

看來以后不能再跟他開這種玩笑了。

笑起來，心頭涌上幾分甜，靠在他懷中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

顧莽守著一夜未眠。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手機忽然亮了一下，是白景淵傳來的圖片。

照片上幾個黑人鬼鬼祟祟，街道背景正是他們租住的這間小公寓附近。

他猛然警覺，立即起，到臺上打電話。

“怎麼回事？”

“是我手下發來的。”白景淵低聲道，“三哥，據說這幾個人跟了小嫂子好多天了！”

顧莽瞇了瞇眼，眸底閃過凌厲的。

“是我二叔的人？”

“算是吧。”白景淵輕哼，“我查過了，是蘇辰的人。”

“他到底想干什麼！”

“大概是急于在你二叔面前表功吧。畢竟之前霍展鶴一直堅定地認為你在英國！”

顧莽臉微沉，片刻角勾出一抹冷笑。

“既然他想在霍家人面前立功，那給誰立都是一樣的。”

“嗯？三哥，這什麼意思？”

“你帶人去找他一趟。”

顧莽低聲音，對電話說著什麼。

……

蘇辰被人五花大綁扔進一個房間。

最開始他還囂，后來連都被堵住，頭用麻袋套著，整個人彈不得。

咚的一聲悶響，他重重摔了一跤，疼的頭昏腦漲。

這時才有人給他摘了麻袋，撕下上的膠布。

他剛要破口大罵是哪個孫子，猛然對上一雙嘲諷戲謔的桃花眼。

“白……白？”

“別來無恙啊，蘇總！”

蘇辰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自己究竟何時得罪過這位公子。

他環視四周，黑一群保鏢，一個個面無表嚴肅至極，他便把想問的話全都吞了回去。

“蘇總。”白景淵蹲在他面前，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沓照片，“這個認識吧？”

蘇辰看了看，竟然都是他的人在跟蹤姜燦的照片！

“這……這實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呵，白，是姜小姐遇到麻煩了？”

“遇沒遇到麻煩，你不清楚？”白景淵用照片狠狠他臉。

蘇辰心慌，立即跪在地上求饒。

“白……白，我真的不知道這怎麼回事啊！我跟姜小姐只是工作上的關系，是個很有能力的人，而且我們之前幾次合作都非常愉快……”

白景淵不屑的看看他，知道他滿口胡言語。

“蘇辰，我不妨把話跟你挑明了。你一直找人跟蹤姜燦，就是想知道顧莽的份，對吧？”

蘇辰到大禍臨頭，囁嚅著說不出話。

“呵，你猜的沒錯……那就是我三哥！霍家三爺霍知行！”

白景淵一字一咬，又勾了勾，出冷的笑容。

蘇辰嚇得魂不守舍。

原來他才是小丑，他以為自己在暗監視別人，卻沒想到自己早已被人監控了。

白景淵拿出一把匕首，昏暗的環境中匕首閃著寒，讓人骨悚然。不一會兒他又掏出一把左手槍，子彈上膛的聲音在這里異常清脆。

蘇辰手撐著水泥地步步后退，眼中流驚恐。

“白，白……”

“我三哥說了，”白景淵輕笑，“既然有人這麼心急，非得揭開他的份，那干脆就送那人回老家。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不會說話！”

話音剛落的同時他用槍死死抵住蘇辰的腦袋！

蘇辰屁滾尿流，失聲大。

白景淵又將匕首抵在他脖子上。

“用子彈的話，你會很痛快。用刀子一刀一刀捅嘛……我會很爽！”

“不知道蘇總覺得哪種方式更好？”

“或者，”白景淵輕嗤一聲，“這時候打電話問一下你二老爺，看看他想讓你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