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圍坐在圓桌旁。

飯菜香味俱全，盛放在致的骨質瓷餐中，每一樣都極盡奢華。

沈驍這下子也顧不得里面有沒有致幻藥，急著大快朵頤一番。

林雨晴笑他：“這會兒不怕黑店把你銀行卡碼套過去了？”

“隨便套！”沈驍咕噥著，“反正銀行卡里也沒多錢，比這頓飯錢可差遠了！我吃不了虧！”

“喲，還是沈醫生會算賬。”

“你也不差！”沈驍嘿嘿笑道，“你吃的比我多！”

林雨晴差點用筷子打他頭。

姜燦和顧莽看著他倆斗，相視一笑，眉眼間盡是甜。

“各位，菜已經齊了。”店長帶人來給每人上了一例魚湯。

“這是桃花鱖魚，這種魚只有明煌山下的溪中才有，質鮮，而不膩，燉湯是再好不過的。”

幾人揭開自己眼前的湯盅。

果然一鮮香飄來，鱖魚燉的很味，配上桃花瓣點綴，更添了幾分浪漫。

姜燦習慣的把魚眼睛夾給了顧莽。

小時候都是這樣，媽媽神志清醒的時候會給和尹澄做魚吃。一條魚端上桌來，媽媽會把兩只魚眼睛分給和小澄。

媽媽說魚眼睛可以明目，是魚上最寶貴的東西。

最寶貴的東西，當然要分給最寶貝的人。

姜燦輕輕一笑，看著顧莽。

林雨晴壞笑，瞬間變為檸檬，“唉，某位太太把某位先生當眼珠子一樣寵，真是神仙眷，鶼鰈深，羨慕死人了！”

“別酸溜溜的！”沈驍逗，“你這不是也有魚嘛！想吃魚眼睛自己挖出來不就得了！”

“這自己的和別人給的，能一樣？”

姜燦一下子紅了臉，微微低頭。

顧莽笑笑，這輩子從沒這麼得意過。

沈驍趁著還沒開，也把自己盤中的魚眼睛給了林雨晴。

“你……”

“好了。”他溫看，“這下你也有了吧？”

林雨晴低頭不語，角的笑卻像漣漪一樣，一圈圈的漾開。

……

姜燦訂了三個房間。

本想著晚飯之后就跟顧莽回房間休息，可林雨晴悄悄拉住，神有些尷尬。

姜燦轉念一想，林雨晴跟沈驍那層窗戶紙還沒捅破，兩人單獨相或許會不自在。再說就算兩人單獨相的很好，可到最后要是一時沖，進了同一個房間……

這節奏未免也太快了。

姜燦牽牽角，讓顧莽先回去，自己再跟林雨晴聊一會兒。

于是陪著林雨晴進了房間。

林雨晴這才松口氣，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至于這麼張嗎！”姜燦打趣道，“人家沈醫生可是正人君子，絕對不可能非禮你的！”

“你說什麼呢！”林雨晴笑起來，“我只是不想單獨回房間，讓你陪陪我而已。不過為了避免顧莽對我記恨，我還是早點放你回去吧！”

“今晚我不回去了，”姜燦直接換好睡，掀開被子跳進去，“像大學時候一樣好不好？”

“顧太太，這可使不得！一會兒你老公殺進來要人，你讓我怎麼辦？”

姜燦笑的前仰后合。

而林雨晴只是上這麼說，卻十分誠實的也鉆進被窩了。

兩個生仿佛又回到過去無憂無慮的校園時代。

那時兩人住同一間宿舍，每天不有上不完的課，還有說不完的話。們兩個睡上下床，有時晚自習結伴回來，姜燦不想爬梯子，干脆就賴在林雨晴的床上。

生在一起除了聊男生，就是比材。

如同此時。

林雨晴趁姜燦轉便“襲”，姜燦一聲尖，急忙蜷起子，狠狠拍掉前那只咸豬手。

林雨晴哈哈大笑。

“妹夫果真厲害，這是生生把你從A了C啊！”

“林雨晴！”

“屁呢？是不是被他滋潤的彈更足？”

兩人鬧一團，最后林雨晴還是被姜燦無的鎮了，連聲求饒。

姜燦放過，手臂枕在腦后看天花板，笑容清澈明。

“雨晴姐，”輕聲笑道，“你真的不打算接沈驍嗎？”

林雨晴的笑瞬間凝固在臉上。

別看上豪邁，可真涉及到的事兒，比誰都膽怯。

即便現在屋里沒有開燈，姜燦也能到緒的變化。

“我覺得沈驍真的不錯，而且我能看得出來他非常喜歡你。”

半晌，黑暗中傳來林雨晴稍顯蒼白的聲音，“燦燦，別再說他了好嗎？”

“我不懂為什麼。”姜燦翻過來，半撐起子看，“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你們兩個都很般配啊！沈驍也是真心想追求你，你為什麼不給人家一個機會？”

“我……我覺得我跟他不合適。”

“合不合適總得試過才知道吧？”

“不用試了，肯定不行！”

林雨晴語氣焦灼，似有難言之。

姜燦停頓許久，輕聲問道，“雨晴姐，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接著是一陣沉默，姜燦趕忙笑笑，重新躺回去，“沒關系的，你要是不想說就不說！呵，已經不早了，快點休息吧！”

“燦燦……”

“嗯？”

林雨晴咬咬，艱難吐出一句話，“我以前，有過一個很難忘的人。”

姜燦一怔，間像被什麼東西哽住，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那個人算是我青梅竹馬吧。”林雨晴娓娓道來，“呵，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就住在我隔壁。像很多男孩子一樣，他從小就欺負我，我一開始也很討厭他……但越是這樣，我們后來卻越走越近了。直到十八歲那年，我們……”

“怎麼了？”

“我們就分開了，再沒見過面。”

姜燦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很想問問為什麼。

為什麼分開，為什麼再不見面？

但聽到黑暗里傳來林雨晴抑的哭聲。

月照進來，看到一聳一聳的肩膀。姜燦有些震驚，從認識第一天開始，沒見過林雨晴這樣哭過。

他們分開的原因，難道是相隔？

“雨晴姐……”的手搭在肩頭，很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