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嘉沅慌了一下。
的第一反應是這張紙條會不會是有人惡作劇,但很快就把自己這個想法給否定了。
就算有惡作劇,也沒必要作到頭上。
況且紙條上人名寫的清清楚楚,孟琰沒事。
是孟琰!
這個人一定認識,但因為某些原因,不能當面告訴這些。這個人不是趙阿雙,因為他的格是有話直說,不會用這些拐彎抹角的手段。
可是,在邊都這個地方,除了趙阿雙和孟琰還認識誰呢?
霍嘉沅心跳加快,當蕭榮把手搭在肩上時,幾乎快跳起來。
“小姐,你怎麼了?”
霍嘉沅呆愣愣的看了他幾秒,慌忙搖頭。
“你臉不太好。”蕭榮皺眉,“哪里不舒服?”
迅速把紙條悄悄塞進口袋里,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我……我是有點不舒服。”
“怎麼回事?”
“可能是這朵花吧。”看看手里那支花,若無其事的丟進垃圾桶,“你知道,我從小對花就有點過敏。”
蕭榮眉心漸漸舒展,說的也是事實,大概是從出生開始就被保護的太好,對很多東西都有不同程度的過敏癥狀。
后來霍君譽兩口子干脆對放手,不再過度小心,反倒長得很健康。
只是小時候有些過敏的后癥,還是留了下來。
“沒關系。”霍嘉沅輕笑,“我去趟洗手間,洗洗臉,一會兒就好。”
“我陪你……”
“不用,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霍嘉沅就快步往洗手間跑。
蕭榮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回頭瞪著另外兩個保鏢,問他們剛才都發生了什麼,保鏢們也只能把賣花小姑娘來過的事告訴他。
他走過去,從垃圾桶里把花拿出來,包裝紙有些糙,一看就是便宜貨。包裝紙里什麼都沒有,而那朵花恰恰是霍嘉沅容易過敏的玫瑰。
或許,剛才蒼白的臉,真的跟這朵花有關?
蕭榮慢慢垂下手,重新把花扔了回去。
……
霍嘉沅靠在洗手間墻上,把那張紙條拿出來看了又看,手指輕輕過孟琰的名字,心里有說不出的滋味。
想了想,盡管十分不舍,但還是把紙條撕掉,沖進了下水道里。
走出來洗了把臉,看著鏡中的自己,忽然到幾分迷茫。遠方傳來船的鳴笛聲,回央城進倒計時。可因為那張紙條的關系,一陣陣不安的覺,在心底作祟。
慢慢挪步到洗手間外面的公共區域。
這時從男廁所里走出來兩個男人,形魁梧,長相兇悍,胳膊上還有紋,他倆提著子邊走邊笑,放肆的笑聲回整個走廊。
霍嘉沅對這種人向來沒什麼好,于是躲在柱子后面,想避開他倆,等他們走了再往回走。
然而就在這時,聽見兩個男人說話:
“據說今晚是個大小姐?”
“是啊,從小金尊玉貴的養著,細皮的!”
“哈哈哈哈……那可得多來幾次,折騰死!”
“滾!這是個雛兒,老子先來!”
“我都等不及了……”
骯臟的話從兩人口中說出來,像垃圾一樣惡心。
那一瞬間,霍嘉沅大腦一片空白。
記得紙條上還有一句:不要上船,有危險。
而這兩人說的……
的心咯噔一下,仿佛一腳踩空掉落至萬丈懸崖!強迫自己不要把這兩件事聯系在一起,但這世界上,難道真有這種巧合?
如果這兩個男人口中那個大小姐是別人,那這紙條又是怎麼回事?
霍嘉沅背靠著柱子癱在地上,大口大口氣,上冷汗直冒。
不過迅速冷靜下來,轉過看那兩人,悄悄跟在他們后,接著,親眼看到那兩人繞過候船室,做賊似的跳上了某條船……
在月的反照下看清了船的號碼,0829。正是蕭銓要帶回央城的那條船!
霍嘉沅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腦袋里轟的一聲,似乎有顆炸彈把混的思緒炸了一片空白。
屏住呼吸,制著過快的心跳,下意識的尋找蕭榮。
可當往回跑的那一刻,猶豫了。
為什麼那兩個人能上船?蕭榮不是都安排好了嗎?
難道……
那兩個人也是蕭榮安排的?
不可能!
霍嘉沅蹲在地上,使勁兒抱著頭,眼淚控制不住的往外涌。此時的世界就像眼前的大海,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也是一片無邊無際的絕。
……
蕭榮等了好一會兒,船老大也派人來過好幾次催促他上船,可他左等右等就是不見霍嘉沅的影子。
他到洗手間去找,里面空空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他煩躁不堪,無意間又看到垃圾桶里那支破敗的玫瑰,腦子里忽然間電火石般閃過什麼……接著他拼命往船上跑!
船上,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說:“是這里嗎?”
“這艘船不大,一共就三個房間,最好的就是這個……肯定是這里!”
“可里面黑著燈,不像有人。”
“小公主說不定睡了呢?”
兩人相視一笑,正準備破門而,忽然眼前一道黑影,接著就被一子狠狠砸中腦袋!
“啊!”
其中一個男人大起來。
船開始不穩,另外那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朝著黑影沖過去,結果也挨了一子。三人扭打起來,然而燈一閃,兩個男人瞬間愣住!
“你?你……”
“都給我滾!”蕭榮一聲怒吼。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就在這時蕭榮掄起子就砸,兩人又重重挨了幾下,鮮汩汩從腦袋往外冒,順著臉幾乎流了小溪。
兩人這下怒了,嘶吼著上前教訓蕭榮。
……
霍嘉沅遠遠的看到那條船上有打斗的影,船在海上搖晃,好像來一個小小的海浪就能把這條船吞噬。
心頭一,踉蹌著跑回候船室,這時另外兩個保鏢也緒激,拼命要沖上船。
“蕭榮呢?”霍嘉沅大喊。
“他在船上!”一個保鏢將霍嘉沅擋在后,并吩咐另一個人,“你在這里保護小姐,我去幫榮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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