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你是絕人兒
景元釗是個很無良的人。
他曾經告訴心,威要用鮮來樹立。
他知道心殺了姜雲州,沒覺得可怕、反應過激,而是誇做得很好。
“斬草要除,珠珠兒。”景元釗又說。
心倏然往他懷裏鑽了鑽。
摟住他的腰,沉默著將頭埋在他口。
景元釗微愣,用力摟,又親吻著耳垂,低聲問:“怎麽了,珠珠兒?”
“沒什麽。”心的聲音很輕。
只是覺得,這個人毫無品德與良知,是個惡徒。
所以,在這樣的惡徒邊,不管做什麽,都有他墊底。
他讓心看上去不那麽奇怪。
在他眼裏,是個正常的人,甚至是個好的人。
——想要複仇的,和惡徒是一類人,似乎尋到了一個歸屬。
鬧騰累了,白霜在門外低聲說:“小姐,淨房準備好了熱水。”
心應了聲。
從床上起來,打算去洗一下,景元釗又從後摟住的腰。
他將轉過來:“珠珠兒,讓我看看你。”
心很尷尬:“別胡鬧。”
“我看看。”他說,“我從來沒仔細看過。”
心不肯。
他將抱起來,去了淨房。
黯淡燈下的,一瑩白似玉,不是景元釗視力模糊時看到的阿雲。
阿雲很黑,這點景元釗可以確定。
可他仍覺得的氣質、的形,像極了阿雲。
他輕輕挲著細腰:“怎麽長這麽好?”
心惱怒:“你夠了!”
簡單洗了洗,趕拿了巾帕要幹。
景元釗搶了過來,替幹了上水珠,手又開始不安分。
心被他抱著,耳邊是他重的呼吸,心裏再次恨不能剁了他。
偶然覺得他很好,好到讓也驚喜時,他就會在下一瞬惹惱。
一個小時後,心才從淨房出來。
景元釗得了便宜還賣乖,跟說:“這樣你辛苦、我也辛苦,還不過癮。”
“我求你來的嗎?”心低聲叱他,“哪裏痛快你去哪裏!”
“在你邊,我心裏痛快。”他笑,黏著不放,“珠珠兒,我快十五天沒見你了。”
整整十五天!
他算著日子回城,十分見到。
可心讓他走。
神不耐:“我要睡覺了,我院子裏的人也需要休息。你已經逞夠了,就趕走。”
“我說想你,你回應就是讓我趕走?”他笑,去住下頜,手指不怎麽敢用力。
“你已經兩次了,想得還不夠嗎?”心說。
景元釗:“我不單單是為了這事。”
心低垂著頭,不回答他。
他不走,就在房間裏轉悠。看了看櫃,又去看的首飾盒子,還逗了一會兒狗。
他說這只狗:“半個月都沒長大。”
心:“馮媽說這種狗,可能天生長不太大,養十年八年也是小小的。”
景元釗有點嫌棄:“那沒什麽趣兒。養狗,就該養只高大威猛的,能看門護院。”
心:“……”
不想要看門護院的狗。
只想要能抱在懷裏逗弄的小狗兒。
盛遠山給養的這只,就是那種能摟在懷裏的小白狗。
長、乖巧,還通人。
“……過幾日我尋一條狼狗給你。黑的最好了。你每頓給它喂,它的漆黑油亮。能長到一百多斤,輕易幹翻兩個年男人。”景元釗道。
心聽著他的講述,一臉驚悚。
快要被嚇死。
“我不要!”很嚴厲拒絕了他。
景元釗微微沉臉:“我送的狗不要,舅舅送的狗放床上睡?”
心:“你和舅舅,是兩個人,為何非要比較?”
“我不如他?”
心:你哪一點如他?
實話沒說,怕他沒完沒了的,只得道:“我沒有比較過。”
又說,“這只狗,舅舅不是送給我的,而是讓我幫忙養。等他回來,這狗送還他。”
景元釗嗤了聲:“你舍得?哪怕你舍得,舅舅也會勸你收下。這狗,登堂室了,輕易甩不。”
他又在話裏有話。
心很煩躁:“你不要把每個男人都想得像你一樣。好的人只有你。”
“男人都好。”景元釗說,“珠珠兒,你不是普通姿,你是絕。”
心渾不自在。
他總把一些很尷尬的話,毫無負擔說出來。
他要是總這麽講,心下次都不知如何面對舅舅了。對舅舅,明明很坦然的。
景元釗這麽一講,心的心態就要變味了。
“你不要再胡言語了!”忍無可忍,手去捂住他的口。
他刮了胡子,短短胡茬著心的掌心,麻麻。
心想要收回,他順勢吻著的手心。
“明天我來接你,去我別館住幾日。”他說,“快要秋天了,你沒幾件新服,咱們去做裳。”
“不用……”
“說定了。”他不聽的拒絕,“明天見,珠珠兒。”
心希他趕走,沒有再磨牙。
景元釗離開後,心睡不著,心格外複雜。
計劃外的人,怎麽才能和現在的籌劃不沖突?
前世不曾見過景元釗。
和盛貞關系很好的時候,景元釗已經不怎麽在宜城落腳了,他不是在軍中就是在南城。
他娶了菀菀,兩人沒有子嗣。
不單單是和菀菀沒孩子。景元釗無妾,他是一直無子。
盛貞每次提到大哥,都會說:“我姆媽很擔心大哥的子嗣。可大哥答應了大嫂不納妾。”
景元釗在外面有沒有人,盛貞也不知道,反正也沒親眼見過。
不過,外頭人是沒資格給權閥門第生孩子的。
因為無妾、無子,哪怕菀菀和丈夫不和,又不得婆婆歡心,照樣坐穩的位置。
心和盛貞走得近,也去盛貞家裏做客,和景元釗似乎只一步之遙,卻從來沒見過他。
這麽說來,他們倆是絕無什麽緣分的。
那又為何,今生有了這樣解不開的糾纏?
問題出在哪裏?
心後半夜才睡著。
睡得不沉,迷迷糊糊中,覺很熱。
一種很悶熱的覺,讓難過。
有人摟住,低低“阿雲”。
心醒了過來。
的確出了一汗。
景元釗似乎說過,菀菀就是他的阿雲。
心因這個夢,頭疼了一早上。
景元釗派了副來接,坐在汽車裏,腦袋也是嗡嗡的。
然而,景元釗的別館,這次卻和以往都不一樣。
心略微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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