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鈴聲響起。
許相思回過神,看到母親的號碼,心歸于平靜。
接通,里面傳來蘇然的罵聲,“死丫頭,我找你同事問了一圈兒,他們都說你今天晚上沒值班,你故意誆我呢?不管你在哪里,你現在立馬來接我!還有,你趕轉兩百塊錢給我,我沒錢付車費!”
下車就直奔許相思的科室辦公室了,里面的醫生都問了個遍,都說許相思晚上不值班。
許相思不值班就說明不在醫院。
撲了個空,心頭的火氣大著呢。
“你在哪里?我現在去找你。”聽到蘇然說去了科室,許相思擔心那張胡說八道。
主要從里說出來的話都是憑空造出來的,沒有一點真實。
知道是假的,可別人也不知道啊,更何況是母親,怎麼說別人肯定都信。
以前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可現在有了陸知遇,不想陸知遇誤會。
“我就在你們辦公室,快點轉兩百塊錢給我!”蘇然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有同事看穿著睡,凍得渾發抖,趕去倒了杯熱水遞給,“阿姨,喝點熱水暖暖。”
蘇然接過紙杯,喝了一口之后幽幽的開口:“我大老遠跑來你還能給我倒杯熱水,相思那臭丫頭只會躲著我,真是一點都不把我這個母親放在眼里呀!哎,爸死的早,我含辛茹苦地把養大,供上學,現在有出息了,能賺錢了就不理我這個母親了!真讓人心寒呀。”
明明開始就打了電話,許相思也答應了讓來醫院找,可來了才發現不在辦公室,不是躲是什麼!
蘇然不喜歡許相思,所以無論許相思做什麼都能挑出來錯。
那個同事臉上的表有些尷尬,站在那里進退兩難。
就是看凍得發抖,覺得可憐才給倒了杯熱水,本沒想聽說這些話啊。
另外有兩個同事在寫病歷,看了一眼蘇然,沒有說話。
上次他們去深巷餐廳吃了那麼一大桌子好東西,回家的時候還是許醫生老公安排的豪車送到家門口,他們可是記著這份的呢。
現在聽編排許相思,都在心里替許相思覺得悲哀。
那麼好的孩子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奇葩的母親呢。
蘇然見大家都沒說話,以為大家都在等繼續說呢,一口氣把杯子里的熱水喝掉,用手背了,“呀,就仗著讀書多,主意也大,連結婚都是了家里的戶口本,背著我和一個陌生男人領了證,兩人都睡到一個被窩了,可我連一分錢的彩禮都沒得到!”
三個人不由得皺眉。
他們可是見過許相思老公的,人家在盛世做財務總監,年薪百來萬呢,而且人家的朋友都是陸影帝那樣的,你說人家沒給你一分錢彩禮?怎麼可能的事!
主要也是上次蘇然領著陳滿倉來給他們發喜糖,后來經過許相思證實是母親收了男人三十萬彩禮,想要強行嫁人,蘇然說這話他們本不會相信。
許相思和陸知遇走到門口正巧聽到蘇然的這番話,尷尬得想找個地鉆進去,暗暗地吸了口氣,收了緒扭頭看著陸知遇準備解釋,結果陸知遇卻先開了口,“你告訴丈母娘我們睡一個被窩了?”
他當然知道不可能和丈母娘說這些。
就是故意想逗逗。
許相思看他臉上的表很淡,猜不他心里的想法,咬了咬,搖頭說道:“我和的關系那麼糟糕,怎麼可能告訴這些,就是為了搏同,故意說。”
就知道母親里沒一句的好話。
這句話倒是聽到了還能解釋,可之前說了什麼也不知道,又怎麼向別人解釋?
看一副怕他責怪的樣子,不由勾了勾,調侃道:“你難道不是和我睡在同一個被窩里?”
“我今天晚上睡沙發!要不我在醫院的值班室睡也行。”許相思趕表明態度。
其實之前就該主睡沙發的。
是想得太簡單了,不周到。
改。
“都已經睡那麼多次了現在才說要睡沙發,陸嬸看到會怎麼想?”剛剛還很郁悶的心突然就好了起來。
他當然不會讓睡沙發,更不可能讓住在醫院的值班室,必須和他睡。
因為有在邊,他不會失眠。
失眠的痛苦他可不想再嘗試。
更何況,他們是夫妻,他也沒有離婚的打算,所以,他們得培養。
睡同一張床,這就是最快最好的培養的方式。
許相思覺得自己在燒烤攤上混了那麼多年,這說話能力都不如陸知遇。
人家一開口就是重點要害,讓你無法反駁那種。
真懷疑他其實不是搞財務的,而是律師!
這張真是厲害。
“人家都說兒是小棉襖,我家養的這個就是白眼狼!自己有了好工作,本不管我的死活!”說著蘇然還出兩滴眼淚來,看起來凄凄慘慘的,倒真像是被兒嫌棄的可憐母親。
許相思氣得臉發青。
無中生有的話還真是敢說呀。
吸了吸氣,下心頭的緒大步走進辦公室,聲音清冷,“既然你說我不管你的死活,那你現在就把工資卡還給我!”
同時心里在想,得空去買塊墓地,把父親重新安葬。
只要蘇然不知道父親的墓地在哪里,以后就找不到把柄威脅了。
還有母親手里的房產證也得拿回來。
就算不能直接賣掉,總能拿著的房產證做點惡心的事來惡心。
至于以后,真的就和他們一刀兩斷了。
蘇然一聽這話,心虛的一批,眼神閃了閃,隨即扯著嗓門兒說:“你什麼時候把工資卡給我了,可別說話呀!”
才不會承認許相思給工資卡呢,不然剛才說的那些話豈不是自己打臉。
沒有蠢那樣。
許相思冷笑,“我就不該同你的!既然你覺得我對不起你,那你回去找你兒子和兒,別來找我!”
說完轉就走。
真是煩了這樣的蘇然。
一張像是沒把門兒似的,想到什麼說什麼。
最重要的是,從里說出來的沒有一句真話!
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麼蘇然總喜歡說些無中生有的話。
就像走溫辭那年,明明和溫辭之間清清白白,偏跑去學校鬧,說他,最后害得溫辭了分,不辭而別,在學校的日子更是水深火熱。
“許相思,你給我站住!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我哪里值得你同了!”蘇然是個要面子的人,更何況這日子過得十分滋潤,又不可憐,怎麼就需要同了。
更何況這個同的人還是最討厭,最瞧不上的許相思。
許相思的腳步停下來,轉過看著,一字一頓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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