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猶豫的這一瞬，警笛聲破空響起。

紀清苒也如夢初醒般恍過神來：“先讓警方勘察現場吧。”

幾個人退出現場，等著警察拍照取證。

后面例行公事問他們：“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姜瑤剛要搖頭，紀清苒出口說：“我有。我得罪了人，而且，是有點勢力的人。”

給警方提供名錄，從紀華禮到陸唯安，一一都說了。

最后猶豫了下，又加了個名字：“……還有，陸霆淵。他是我前男友。”

因生恨的案例很多，警察不以為奇，把名字全部記下，要他們等消息。

次日，警方聯系陸霆淵的時候，他本人也是一臉懵。

等他知道是紀清苒把他告了后，反而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了，除了全程黑著臉以外，可以說，是相當配合了。

送走了警察，他打了幾個電話后便出門了。

他去找紀清苒。

這麼大口鍋扣在他上，他可背不起。

而紀清苒那邊，因為公司出了事，干脆就給全員工放了假。

東那邊也沒人搭理，無事可做，被姜瑤拉著去參加了富二代的聚會。

包廂里的人都不認識，但是當姜瑤介紹名字之后，人群里就有人發出“哦——”聲。

能聽出來，語氣不屑的。

姜瑤很不爽地皺起了眉頭：“杜明謙這個大，我遲早找他算賬！”

紀清苒當初在訂婚宴上甩了陸霆淵，作為陸霆淵的好兄弟，杜明謙一直耿耿于懷至今。

拜他所賜，和他好的富二代們差不多都知道紀清苒是個始終棄的撈，對自然沒什麼好印象。

這些人沒見過，只是聽了別人幾句閑言碎語，對有了偏見。

但他們既然是姜瑤圈子里的人，就說明人品和格還不錯。想要在江城立足，以后免不了和各家打道，多好幾個富二代，沒什麼壞。

沒有走，而是留下來，盡量融這個圈子。

很快就有人拉著玩游戲。

真心話，大冒險，輸了的人罰喝酒，喝酒最多的人要請全場單。

被人有意無意針對，輸了好幾次。

頭幾次的問題都中規中矩，也都客客氣氣回答了。

幾圈之后，又到時，就有人問了句：“聽說你和知瀾智能的謝總關系匪淺，他就是你給自己找的下家吧？你們上床了沒有？”

紀清苒看了問話的人一眼。

是個年紀不大的姑娘，打扮得很俏。見看過來，還故意沖歪了歪腦袋。

挑釁十足。

紀清苒不知道這是哪家豪門的千金，平淡地回答對方問題：“沒有。”

“沒有什麼？是沒有上床，還是沒有出軌啊？”提問的人又接連追問。

“都沒有。”

話音剛落，后就傳來一聲輕嗤。

輕慢的，嘲諷味十足的嗤笑。

一圈子循聲看過去，提問的姑娘率先招手：“霆淵哥，你怎麼來了？”

紀清苒也看到了陸霆淵。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大半個子在角落的影里，襯得那張帥氣的臉更是緒莫辨。

聽見有人喊他，他便走過去，經過紀清苒的時候，腳步一頓，既然余在上慢慢掃過，角邊的笑越發冷淡了幾分。

等到走到那姑娘面前時，倒是換了另一副面孔，和悅地問人家：“怎麼就你在？你哥呢？”

那姑娘還沒回答，旁邊的人搶先說：“別提了，杜家要給杜明謙安排相親對象，杜明謙不肯，他爸媽這幾天都不許他出門呢。”

陸霆淵笑了聲：“他也有今天。”

杜明謙妹妹不滿地嘆了口氣：“霆淵哥你都能接家里安排的相親，憑什麼我哥就不愿意啊。我爸媽都快氣死了，他聽你的，你有空說說他唄。”

陸霆淵卻不搭理這茬：“這種事，我莫能助。你們繼續玩，我坐一會兒。”

他沒有要加到游戲里的意思，但也沒有遠離，就坐在不遠。

正好在紀清苒對面。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紀清苒覺得的手氣更差勁了。

三次里就能到一次，而其他人提的問題，也越來越沒有邊界。

有人問：“要是你喝多了，和別的男人發生關系，你會讓他負責嗎？”

紀清苒搖了搖頭：“不會。我不會因為一次錯誤，就讓后半生都陷到錯誤的里。”

“你覺得什麼算是錯誤的？”

紀清苒頓了下，說：“會讓自己變得敏，患得患失，不斷耗的，就是錯誤的。”

杜家的姑娘撇撇：“那是因為在乎對方啊。你該不會本就沒過誰吧？”

邊說，邊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陸霆淵。

目里滿是同。

紀清苒沒有吭聲。

一起玩游戲的人非要說答得不好，鬧著要罰酒。

被迫喝了，后面再到時，也被如法炮制，灌了不酒。

臉頰紅彤彤的，整張臉都顯出一種詭異的艷，眼神也呈現出來醉態。

姜瑤和別人打完牌回來，看到這樣，一下子把人從游戲局里拽出來。

“你們要不要臉啊，一群人合伙欺負我朋友。”

姜瑤說著，又看向陸霆淵，“你就看著們欺負，不管嗎？”

陸霆淵神淡淡地看了看紀清苒，冷笑著說：“都想把我弄進局子里了，我為什麼要管他？”

姜瑤抿了抿：“不是針對你。公司被盜，我們也是盡全力給警方提供線索。”

“所以，懷疑是我派人，去砸了你們的小公司？”

姜瑤想再說點什麼，紀清苒拽住了：“我去下洗手間。”

姜瑤想陪，杜家的姑娘卻過來和姜瑤打招呼：“姜瑤姐，你過年，會來我們家拜年嗎？”

姜瑤被絆住，只能放紀清苒一個人去。

跌跌撞撞地出門，問了服務生洗手間的方向，一路扶著墻往過走。

終于找到洗手間，站在門口分辨了一會兒符號，然后轉往左邊的洗手間里走。

剛走了兩步，領被人拉住，沒反應過來，還試圖掙了往里面走。

結果惹得后的人煩了，干脆把攔腰抱起來，態度蠻橫地抱走，遠離洗手間。

“你干什麼？放我下來！流氓！不要臉！”

紀清苒不要命地掙扎，往那人抱著腰的手背上撓。

撓得狠了，后的人吃痛，把放下來，黑著臉問：“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開放，男廁所就非要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