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聆自然不知道,“為什麼?”
“這也是聽我小舅助理打聽來的。”薄硯微微側頭,附耳低語,“藍嫣不能生育,藍家和在宋家面前低人一等,也就由著宋祁玩得花。”
竟然是這樣的原因。
容聆微怔,也怪不得藍嫣如此維護宋祁的名聲了。
兩家利益換。
宋家替藍嫣保,讓坐穩宋夫人的位置,作為換,藍嫣維護宋祁的名聲。
豪門里,這種事并不罕見。
如果是這樣,藍嫣更加不會把安南月被宋祁包養的事捅出來。
也就是說,安南月在宋祁這方面安全了。
容聆無奈一笑,竟是連老天都幫著安南月。
沉默不語,薄硯也看出心不佳,“你放心,這條線雖然暫時斷了,但是我小舅助理正幫著找那個教練,有消息說他回了南城。”
“真的?”
薄硯點頭,“沒告訴你是還沒找到人,怕你白高興,但是我小舅的人出馬應該問題不大。”
薄硯經常把他小舅掛邊,以前是不知道,今天得知他和若麟的關系,不出意外,“你小舅是……談津墨?”
薄硯點頭,“你們見過了。”
說著狀似無意間掃了一眼,想看看的反應。
一般人見到他小舅沒哪個不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外婆天天頭疼,讓他早點定下婚事,也好歇了那些鶯鶯燕燕的心思。
只是小舅對人和婚姻好像都沒什麼興趣,所以年過三十依然單。
就算傳他取向有問題,依然抵不住人們對他的追逐。
所以,他想看看容聆是不是例外。
容聆聽后只是“嗯”了一聲,臉淡然,并沒有什麼其他反應。
薄硯微微呼氣,一臉傻笑,“這幾天我盯著,一有消息就告訴你。”
“就是有些麻煩你小舅了。”
兩人正聊著,對面談薈韻和談津墨并肩走過來。
看見薄硯的樣子,知子莫若母,談薈韻的眼神莫測了幾分。
容聆朝他們頷首示意,先行離開。
談津墨淡淡瞥了薄硯一眼,又對著談薈韻說,“我馬上要出差,有事打我電話。”
談薈韻無聲應下,一雙探究的眼睛始終盯著薄硯。
談津墨離開。
薄硯被盯得心里發,“媽,你看著我干嘛?”
“若麟這邊用不上你,你回學校吧。”
薄硯失笑,“我才剛來,你就要趕我走?我是不是你親生的?”
談薈韻猛拍他的肩,“死孩子,你不是我親生難道是垃圾桶里撿來的?”
下一句,話鋒生一轉,“聽說容醫生結婚了,還有個兒?這工作也辛苦的,昨天忙了一個通宵現在還不下班。你們剛才聊什麼了?認識?”
薄硯見拐彎抹角一番話,最后才是重點,不免笑出聲,“你怎麼什麼都好奇?”
談薈韻臉淡了幾分,“你什麼時候把朋友帶回來給我看?我好把把關,免得你找個不三不四的,讓我心。”
薄硯一聽頭就疼了,“媽,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再說我還沒朋友呢,到哪兒去找個給你看。”
“我是提前給你打預防針,別頭腦發熱找個我不喜歡的,我也沒什麼特別高的要求,家清白,干干凈凈就好。”
薄硯朝天翻了個白眼。
“你這孩子,你是真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見他沒個正形,談薈韻索把話說開了,“比你大的,有孩子的都不行。”
薄硯睨了一眼,臉淡下來,“你指誰?”
談薈韻,“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一向眼睛長頭頂,什麼時候對的這麼親近過,你別腦子發昏。”
薄硯嘀咕一聲,“會離婚的。”
談薈韻心里咯噔了一下,他這是認真了?
-這個曲容聆并不知道,現在滿心都在算計接下來該怎麼做。
得知藍嫣的事后,心一下子落到了谷底,沒有了方向。
如果再這麼下去,什麼時候可以要回孩子?
如果沈西渡再借著酒醉發一次瘋,還能招架嗎?
站在走廊里,過落地窗看向外面,想著重重心事。
一杯咖啡遞到面前。
容聆轉臉看向來人,是談津墨。
接過咖啡,“謝謝。也謝謝你昨晚的咖啡和蛋糕,談先生。”
想起薄硯多次麻煩他的事,想到他可能知道自己現在的境,一時有些尷尬。
談津墨并沒有開口,而是站在邊,默默地待上一杯咖啡的時間。
等喝完,他把空杯遞到手里,“我要出差了,麻煩幫我扔掉。”
還沒等容聆反應過來,他已經轉離開。
容聆看著手中的咖啡杯,一時間倒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他真是個安靜的怪人。
不過經他這一打岔,低落的心竟也莫名地轉變,看見窗外,又覺得充滿希了。
容聆走過垃圾桶時,把兩個空杯扔了進去。
只是沒想到,就這麼站了十分鐘,立刻就有照片傳到了沈西渡的手機里。
安南月來醫院復查,意外看到這一幕,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兩人站在一起背影有種說不上來的和諧,人的第六告訴,這不正常。
拍了幾張照片,匿名發給了沈西渡的書。
書看到后第一時間發給了沈西渡。
容聆結束二十小時的連軸轉,一到家竟看到沈西渡也在。
想起幾天前兩人的那次不愉快,神經有些繃。
他正坐在客廳盯著手機,只只則坐在地毯上玩著拼圖,看見容聆,立刻放下拼圖,熱迎接。
容聆抱著親了親,“蘇姨去接你了?”
沈只只神兮兮晃了晃腦袋,“不是,是爸爸接我的。”
容聆很意外。
這可是太從西邊出來了。
只只上學這麼久,這是第一次。
容聆有些驚訝,但并沒有表現出來。
了只只嘟嘟的小臉,“媽媽先去洗澡。”
只只看出疲累,懂事點頭,“媽媽去吧,洗完澡澡吃飯飯。”
“好。”
容聆回了臥室,剛從柜子里拿出換洗服,就聽見沈西渡敲門。
很不想開。
但只只還在家,如果靜鬧太大會嚇到。
容聆只好開了門,一臉戒備,“你又想做什麼?”
沈西渡漠然看著,手中數張照片甩到上,“你拒絕我的理由是因為他?”
容聆覺得莫名其妙,低頭看了一眼,彎腰撿起離自己最近的一張。
竟是和談津墨的背影照。
其實兩人站得并不近,中間隔了幾乎兩人的空位,這照片放到哪里都不會說不正常。
怪就怪在冬日溫暖,拍出來氛圍十足。
容聆低低笑了一聲,“有什麼問題嗎?”
沈西渡神冷淡,沉默著。
再次彎腰把照片一張張撿起,甚至細細欣賞了一番。
隨著沈西渡的臉越來越難看,微微一笑,“沈西渡,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呢?我只不過和病人家屬喝了一杯咖啡,還是在人來人往的醫院,就要被你懷疑?你不覺得你嚴以待人寬以待己,很雙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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