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月若有所思地盯著容聆車子離開的方向,復盤剛才他們的話。
聽這意思容聆是要去什麼地方?
不是在和沈西渡鬧離婚嗎?要去哪兒?
安南月盯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問沈西渡,號碼剛要撥出去,卻及時收住了。
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難道是沈西渡不肯離婚,所以容聆要跑?
一想到這個可能,安南月心跳加速。
撥通了沈西渡的號碼,但沈西渡拒接了。
安南月不甘心,再撥過去,可那邊直接沒反應了。
安南月深呼吸,試圖打到他接為止。
終于,在十幾通電話后,那邊大概終于不了了,接了。
剛接通,沈西渡不耐的聲音就傳過來,“南月,我難道說的還不夠清楚?”
安南月揪著方向盤,努力克制自己的不甘,聲音佯裝甜,“西渡我只是想和你說,我在商場看到容聆了。”
那邊一頓,語氣也和下來,“嗯,帶孩子們去吃飯了。南月,以后你別去找,也別來找我,我不想誤會。”
說完就掛了電話。
不想誤會?
他以前可不是這麼做的!
安南月氣得猛砸方向盤,發泄一通后,詭異一笑。
西渡,你不是不想離婚嗎?可是容聆要走啊。
以前遇到這種事,一定是第一時間向他告狀,可每一次都沒撈到好,這一次不會再傻傻地和容聆做對。
容聆要走,全。
甚至,希走得越遠越好。
-
容聆帶著孩子們回家,沈西渡已經在家里,一居家裝扮,正坐在沙發里辦公。
聽到門廳靜,他轉過臉,看到容聆牽著孩子們進來,他站起,討好開口,“回來了?”
“爸爸。”只只喊了一聲,像小蝴蝶一樣跑過來抱住他的長,“你今天怎麼在家啊?”
沈西渡低低地“嗯”了一聲,“媽媽給你們買什麼了?”
看著容聆手里的兩個拎袋,他隨意問了一句。
只只,“給嘉辰和我買了新服。”
嘉辰也在旁邊點頭。
容聆走過來,把提前準備好的兩個差的拎袋放在沙發上。
沈西渡看了一眼,“怎麼不多買點?”
“我給紀早買了點東西,拎不了就沒多買。”
沈西渡沒有再問,兩個保鏢早已經匯報過,所以對容聆的話沒有懷疑。
態度有所化,沈西渡不想過多干涉引起不滿。
只要對好一點,會到,也會忘記以前的那些不好。
沈西渡很有信心。
畢竟他們兩個還有孩子作為紐帶。
今晚他很殷勤,孩子們洗完澡后主給他們講故事。
孩子們逛商場消耗力,沒堅持十幾分鐘就睡了。
沈西渡看著的兩個孩子,心中竟生出幾分慶幸。
還好,還好他和容聆還有兩個孩子。
他走出孩子們的房間,走到主臥,推開門,房間里燈昏暗,他視線在床上一掃,并沒有看到的人影。
心頭升起失落。
轉出來,找了一圈,發現在二樓的臺吹著冷風,背影纖清冷。
沈西渡靜靜看了幾眼,才想起,以前的溫謙卑,看著他的眼神總是充滿意,可自從得知他報復把嘉辰送給南月后,就變得尖銳,意也不再。
如今,那種溫好像又回來了。
心里升起一種說不明的失而復得之,他走過去,從背后環住的腰,卻明顯覺到懷里的人瞬間僵。
容聆一個轉,推開他,臉難看。
和他待在一個屋檐下已經足夠忍耐,就為了幾天之后的離開,否則一分鐘都無法和他相。
他竟然還想手腳?
容聆表晦暗不明。
沈西渡得了個沒趣,有些尷尬,只好給自己找補,“我知道你現在沒辦法接,沒關系,我可以等。”
容聆收目,繃得厲害。
恨不得一掌甩上去,但心底那道聲音一直提醒,要忍耐。
憋著一口氣,緩緩道,“你如果還睡主臥的話,我今晚還和只只睡。”
沈西渡深深地看了兩眼,舒出心中郁氣,淡淡道,“我睡客房。”
容聆頷首,收披肩,繞過他走出臺。
沈西渡轉,看著的背影,有一種錯覺,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
而他一個閃神,容聆也真的消失在拐角。
沈西渡煩躁地點燃一煙,不知道在夜中站了多久。
-
離開當天,沈西渡如往常一樣去公司,臨走前,他總覺得心里有一種不踏實,但看到兒兒子的笑臉,他把那種不踏實歸結于容聆的態度不明。
這一周明顯和了很多,兩人之間幾乎沒有爭吵,似乎已經認命。
可沈西渡卻開始發現,他不喜歡這種認命的態度。
此刻站在臺階上,帶著一雙兒看著他,沈西渡突然有一種沖,想要把進懷里,告訴他的。
可又怕嚇到,思忖再三后朝們揮了揮手,上車離開。
等他的車終于消失在別墅區,容聆彎腰囑咐兩小只,“我們馬上要出去玩,你們自己去準備東西,塞滿小書包就行,不用多帶。”
只只疑,“媽媽,我們不去上學了嗎?”
容聆彎了彎,“不去了,我們要出去旅游。”
“真的嗎?”只只眼睛一亮,“去哪啊?”
“先不告訴你,給你一個驚喜。”
只只興地拉著嘉辰往樓上跑,不一會兒就把自己的小書包塞的鼓鼓的。
容聆回房間整理了兩件服塞進隨的包里,其他什麼都沒帶。
收拾完,坐在床頭等待。
沒過幾分鐘,手機響起,是邵庭。
立刻接,“邵先生。”
“容小姐,我給你發個定位,你開車到這個地址,我在這邊等你。你不用擔心跟著的保鏢,我們會理。”
“好。”
掛了電話,容聆拿著包下樓,遇到蘇姨。
蘇姨看拎了個帆布包,隨口問了句,“太太要出門?”
“嗯,我送孩子們去兒園,然后去一趟禮服館。”
蘇姨以為要去拿旗袍,“要我一起幫忙嗎?”
“不用。”
容聆牽著兩小只出門,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從車庫里開了一輛車,后視鏡里能看到保鏢的車子跟在后。
跟著導航開了近五公里,然后就發現保鏢的車不在了。
不知道邵庭用了什麼辦法,但的心也落了地。
很快,看到路邊停了一輛黑的車子,靠邊停車,熄火,抱著兩個孩子下車。
談津墨從車上下來,開了后車門。
容聆看了他一眼,對著兩小只說,“我們坐叔叔的車走。”
對于孩子們來說,談津墨不是陌生人,還是他們喜歡的科技館館長,于是高高興興上了車。
車子很快駛離。
另一邊,保鏢跟丟了人,立刻打電話給沈西渡。
沈西渡今天上班眼皮一直跳的厲害,總覺得有事發生,在接到保鏢的電話后,心臟猛地下沉。
“沈總,太太和孩子們不見了。”
他拿著手機的手指在抖,“什麼時候跟丟的?”
“一刻鐘前,我們發現不對立刻給您回電了。”
沈西渡面鐵青,“立刻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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