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令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有事?”
傅汀堯似乎喝了些酒,聲音懶懶的,帶著悠長的尾調,“和容聆相愉快嗎?”
溫令走到臺上,看著夜空里廣闊的草地,輕聲說,“人很好。”
“怎麼個好法?”
溫令邊勾起一笑意,“整個晚上都在幫你說好話。”
“哦,說了我什麼?”
晚風吹起溫令的發,依靠在欄桿上,和手機那邊的人閑聊著。
似乎沒有發現自己,聊起容聆,已經不再是那麼的抵,或是把自己放在競爭的關系上了。
容聆一晚上的話,記住了最讓震撼的一句。
那就是不要仰視。
在傅汀堯邊十多年,從來都是仰著他,希他有朝一日能夠低下頭,看到默默注視他的自己。
可是結果很讓人悲傷。
容聆說得沒錯,如果都無法把自己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別人又怎麼會用尊重的眼來看待呢?
對待傅汀堯,為什麼要逃避呢?
又為什麼要去懷疑這份喜歡,不就是對自己不夠自信麼?
想起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的作繭自縛,溫令對自己又好氣又好笑。
轉了個,靠著欄桿,沒有回答傅汀堯,而是反問,“傅汀堯,你真的喜歡我?”
“喜歡。”
他答的毫不猶豫。
“是對朋友的喜歡,妹妹的喜歡,還是對人的喜歡?”
傅汀堯頓了下,聲音喑啞懶散,“都有。”
都有。
這兩個字比起任何都讓溫令確幸。
他如果說只有人的喜歡,反而不會相信。
和傅汀堯再如何,都有十幾年的誼,就算不是男人對人的喜歡。
在遇到問題時,傅汀堯都會來救。
這也是之前一直拒絕他的原因之一,因為無法確定他的。
可現在,想通了。
人的本來就是復雜的。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回答他剛才的問題,“說你喜歡我,喜歡到去求來幫忙。”
傅汀堯低低地笑了,“是麼?那說服你了嗎?”
“沒有。”
傅汀堯那邊有短暫的停頓。
溫令接著說,“但是我想通了很多事,傅汀堯,等你做完該做的事,我們重新開始吧。”
說完,沒有等傅汀堯說話,單方面結束了通話。
盯著手機屏幕,角勾起淡淡的笑。
說出自己的心意后,整個人豁然開朗。
翌日,在餐廳遇到容聆后,溫令粲然一笑,“早啊。”
容聆打扮很隨意,扎著側邊的麻花辮,圍著碎花圍,看到溫令后,也清冷的眼睛淺淺一彎,“睡得好嗎?”
“好的,這邊很安靜。”
容聆從廚房端來三明治和牛遞給,溫令連忙接過,“謝謝!你這麼早就醒了嗎?”
“嗯,我有時差。”容聆拿著自己的一份,在對面坐下,“今天你有安排嗎?”
溫令搖搖頭。
“那等一會兒我們去個地方。”
“好啊。”
兩人開開心心吃完早餐,容聆讓人準備的兩騎馬裝,“莊園后面就是馬場,你換上,我們去騎馬。”
溫令有些猶豫,“可是我不會……”
“沒關系,我們有一個很專業的教練。”
溫令不疑有他,回房間換上了白的騎馬裝,等下樓時,看到了容聆眼里的欣賞,“真好看。”
溫令被夸著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這三個字可是沒有從別人口中聽到過。
害之余,嘟囔了一聲,“你才是真的好看。”
容聆穿著一黑白相間的騎馬裝,個子不矮,材又好,騎馬裝穿在上竟然還有一種人的。
容聆撲哧一笑,“你好像不太習慣別人的夸獎。”
溫令不語。
容聆也就沒有多說,而是拉著的手朝馬場走去。
到了馬場,溫令見到了那位教練。
容聆說得沒錯,他非常專業,但也非常帥氣,還是個混,材高大俊。
因為溫令不會騎,所以教練的作用就是教。
然而,漸漸地,溫令發現了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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