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純離開清邁之后,麥永孝也走了,他有事要去曼谷,確切說是本來在曼谷的事就沒辦完,之前聽說在清邁找到麥子純,他臨時先走的。
晚上九點多,麥永孝接到夏義的短信:【孝哥,你不忙的時候,我有點事跟你說】
麥永孝第一反應就是麥子純有事,本沒想如果是很著急的事,夏義不會給他發短信。
起,麥永孝從飯桌離開,關門的剎那,夏義手機接通。
麥永孝:“什麼事?”
夏義已在心里演練無數遍,所以此刻沒有遲疑:“孝哥,能不能把這邊的保鏢撤了,我可以保護好大小姐。”
麥永孝站在會所走廊,對面墻上掛著一幅畫,畫中人袒著半,騎在一頭似牛似虎的上,面孔艷,神慈悲,可手里卻握著戰士的劍。
麥永孝沉默片刻,“讓的?”
夏義:“我跟你立軍令狀,絕對不會讓有任何閃失。”
麥永孝不辨喜怒:“不喜歡一幫人跟著,還是不想被我知道行蹤?”
夏義誠實又愧疚:“孝哥,你想讓大小姐開心,不喜歡這麼多人跟著就算了吧,答應不出蘇梅島,實在不行我讓人提前把島上查幾遍。”
麥永孝到底聰明:“也不讓你跟我報備。”
都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夏義默認。
麥永孝盯著畫中神圣又殺戮的人,不不慢:“安安怎麼說服你的?”
他腦中不可抑制的冒出諸多念頭。
夏義怕他,也聽他,不會無緣無故來找他撤保鏢。
麥永孝沒變態到在夏義上安監控的地步,可這一秒,他竟然有些后悔。
夏義聞聲回:“不開心。”
麥永孝想到麥子純跟夏義的同款襯衫,手鏈,帽子……以及夏義上那個深深的咬痕。
“又跟你發脾氣了?”
麥永孝尾音很輕,帶著試探。
夏義:“沒有。”
麥永孝淡淡道:“不生我的氣,也生你的氣,拱你來找我,就是拿你當槍使。”
夏義:“…哭了。”
麥永孝拿著手機,眉心下意識一蹙。
夏義:“不開心。”
麥永孝繃著臉,沉聲道:“只想讓你在我跟之間做選擇。”
如果他真生夏義的氣,那就是上了麥子純的當。
夏義單純,麥永孝不傻。
可夏義毫不遲疑地說:“我不想猜心里想什麼,我只想開心幾天是幾天。”
話音落下,麥永孝目瞬間沉下。
漫長的沉默,麥永孝不冷不熱:“你心里已經做了決定,何必多此一舉?”
夏義聲音恭敬:“孝哥,我一定拿命保護好大小姐安全。”
麥永孝一言未發,夏義緩緩放下手機,電話被掛斷。
他知道,麥永孝生氣了。
夏義比麥永孝小四歲,是麥家從孤兒院把他領回去的,他從十歲開始跟著麥永孝,這些年見過很多惹麥永孝不開心的人,無一例外,都沒什麼好下場。
夏義不敢也不想麥永孝的霉頭,可他見不得麥子純傷心難過。
夏義甚至無法告訴麥永孝,說麥子純就是因為太想他才哭的,因為用麥永孝的話說:【有什麼用?】
他們都已早早選好自己的路,結果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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