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窈約一起吃飯,本來還猶豫,新年上班第一天就外出吃飯好像說不過去。
但是現在不用猶豫了,時綏心里清楚,傅時聿不會那麼快回來。
兩人約了火鍋,安窈吃完滿足了,“這天氣冷得還是吃火鍋爽。”
時綏對吃的并不在意,不過也覺得吃完暖融融的,連心都跟著暖氣來了。
兩人吃完火鍋又去了咖啡店,可以好好坐下聊聊天。
“我爸又讓我去相親了,我真是頭疼。”安窈撓了撓短發,嘆著氣道。
時綏笑,“去啊,說不定能遇到喜歡的呢。”
“算了吧。”安窈撇撇,眼神忽然暗淡下來。
時綏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安窈看著的眼睛道,“其實我有喜歡的人。”
時綏愣了愣,接著一臉好奇,“誰呀?”
“你不認識,其實我也不認識,我只見過他兩次,但是……”說到這個,安窈興起來,“你說這個世界上的緣分奇不奇妙?倫敦那麼大,我卻能偶遇他兩次,還是在不同的時間地點。”
時綏拖著腮幫,聽傾訴,對于以往也很好奇,希能從安窈口中獲得一些印象,甚至忍不住想若要找回記憶,是不是去一趟倫敦會比較好呢?
時綏天馬行空的想。
安窈繼續道,“可惜,也許我和他的緣分僅止于兩次吧,以后我再也沒見過他。”
“能讓你一見鐘的,應該長得很帥。”時綏總結。
安窈有點不好意思,了發燙的臉,“是很帥,怎麼說呢?如今想想起來,和你家老公還真有點像。”
意識到自己語無倫次了,連忙解釋,“你別多想啊,雖然像,但他們的氣質不同,那個人氣質偏溫雅,看上去像個古代那種溫潤如玉的公子。”
見時綏似乎并沒有因為的話有什麼不對的表,安窈才放心下來,也暗惱自己快。
時綏確實沒多想,甚至順著的描述去勾畫了一下說的那個人的面容,如果是傅時聿相似的臉配上溫潤的氣質,畫面一下子就出來了。
不過這個話題并沒有延續下去,安窈突然想到什麼,“你今天怎麼回事?怎麼不陪你家老公?我找你的時候可是心里做好被你拒絕的準備的。”
這下到時綏沉默了。
安窈也是個會察言觀的,立刻湊上來,“吵架了?”
時綏搖頭,兩個人這樣本算不上吵架,卻比吵架更讓頭疼。
看著糾結的表,安窈坐直,心道,“不想說也沒關系,只是想知道你沒事就好。”
時綏輕笑著搖頭,“不是,是不知道怎麼說。”
想了下,才低低地問,“窈窈,如果有個人一直以朋友的份橫在你和丈夫之前,你會怎麼做?”
安窈皺著眉問,“你和傅時聿之間有第三者?”
時綏不知道怎麼形容傅時聿和沈秦如的關系。
朋友以上,人未滿?
時綏自嘲地笑了笑,如果論起來,才是那個第三者吧。
“曾經想給我一千萬讓我離開傅時聿,但是傅時聿說只把當朋友。”
聽到前面一句話安窈就怒了,正想發飆,還沒來及開口又聽到后面一句,表直接變嗤笑,“男人慣用的借口,他是不是只要那個人一有事就會扔下你?”
時綏握著咖啡杯的手一頓,眼神茫然地看向安窈,心想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安窈無奈道,“這不就是男人慣用搪塞自己朋友或妻子的借口嗎,全國男人通用!就你還傻傻的相信。”
其實我也沒有完全相信,時綏暗忖。
“給你錢,你肯定拒絕了,不然現在也不會坐在這里和我說。那你把這件事告訴傅時聿了嗎?”
時綏茫然地搖搖、頭,已經解決了,還有說的必要嗎?
安窈又氣又心疼,還有點無奈,“那你和我說你想要這段婚姻嗎?舍得放棄傅時聿嗎?”
自然是舍不得的。
可是又沒有辦法全力爭取,有些事安窈不知道。
時綏已經預料下一句要說什麼,想要就去爭取啊。
果然,安窈手住的臉,恨鐵不鋼道,“想要就爭取,憑你這張臉,耍點心機撒點,男人還不舉雙手投降。”
時綏睜著大眼睛看著。
安窈分析,“我看傅時聿對你的態度也不像不喜歡的樣子,為了你還拒絕了安家,所以你完全有底氣去爭。那個人是什麼況?”
“剛離婚,因為家里不容,所以一直住在傅時聿的房子里,今天還誤食了安眠藥,差點沒命,剛才又失蹤了,傅時聿去找了。”
時綏不知道現在自己的語氣都委屈什麼樣了,說完后垂著眸盯著杯中的咖啡,心里有點難過。
安窈像是聽到奇葩事一樣睜大了眼睛,“就這樣一個綠茶婊,也能騙過傅時聿?”
虧之前還覺得傅時聿這個男人聰明又有野心,是個厲害角,結果還是個蠢的。
安窈看著道,“看你這樣,你一定沒有和傅時聿說過自己的想法,有了委屈也一個人憋著。”
時綏沒說話,安窈就知道自己說的沒錯,嘆了一口氣,
“綏綏,你以前不會這麼委屈自己的,有什麼話就會說出來,在對的前提下想要什麼就去爭取,你現在為什麼像個氣包一樣,失憶真的能把人的格都變了嗎?”
時綏沒說話,也許以前的自己很優秀,所以才能過得恣意又瀟灑,現在被很多事束縛,即便真的很想要這個婚姻,都不敢勇敢去爭取,因為怕爭取來了以后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傷害。
就是這樣一個自私又怯懦的人。
見垂著眸不說話,安窈覺得自己話說得有些重,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在我看來你和傅時聿走到現在,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你的放任也會把他推遠,你真的他嗎?”
時綏怔了一下。
?
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或者說從來不敢直面這個問題。之前沈蓁也問過,可因為立場相對所以沒有深思,如今安窈說起來。
在看來,自己是傅時聿的嗎?
在時綏思考的同時,站在們背后不遠的男人瞇起了雙眼,因為有隔斷擋著,們并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可們之間的對話一字不落地全都進了他的耳朵。
安窈把時綏送回了南苑,時綏沒讓開進去,而是提前在口下來,準備自己一個人散步走回去。
也不知道傅時聿有沒有回來。
時綏雙手著大口袋里,慢慢往里面走。
就在這時,一道悉的聲音從后響起,“時綏。”
時綏停下腳步,轉過,看見凌周從車上下來時,驚訝了一瞬。
好像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
這個時候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傅時聿呢?”凌周直接問。
時綏回過神來,沒說話,而是一臉狐疑地看著高大的男人。
他的臉一如既往的帥氣,好像更瘦了一些,五更為深邃,眼睛里的黑也更為濃稠,若說以前時綏能從眼睛里看他,現在卻覺得他整個人像是蒙上一層薄薄的罩子,讓人無法輕易窺探。
他好像更斂,知道掩藏自己的鋒芒。
凌周見對自己仍有防備,不自嘲一笑,走到副駕駛打開門,時綏的目隨著他的作移,然后看見凌珊從上面走了下來。
凌珊亭亭而立,站在車旁,笑著打招呼,“時綏姐。”
“凌珊?”
時綏驚喜道,“你回來過年的?”
凌珊走過來,一把抱住時綏,“才兩個多月不見,覺過了兩年似的。你也真狠心,我給你發信息也不回。”
時綏沉默的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只能道,“你怎麼會來這兒?”
凌珊松開手,一臉疑,“啊,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我哥在這附近開了個樓盤,給我和他自己都留了一套,我們吃完飯過來看看房子。”
原來是這樣。
時綏還以為自己多想了呢?
“既然遇見了,不如我們一起去喝杯茶聚聚?”凌珊提議,但又想到這兩人以前的恩怨,說出后又頓了下,就怕時綏拒絕。
誰知時綏點點頭,笑著道,“好啊。”
凌珊欣喜,拽著就要上車。
這時,一輛車從邊開過。
又過了幾秒,那輛勞斯萊斯直直地倒出來,猛的一劑剎車停在他們面前。
傅時聿從車里下來,重重的甩上門,臉極為難看地一把將時綏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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