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悠一覺睡到了中午,醒來的時候有點懵。
慢悠悠的翻了個,隨后看到寧玄就坐在床邊,靠著床頭,拿著手機在看。
不等許清悠說話,寧玄先開口,“醒了。”
許清悠嗯了一聲,把手機過來看了一眼,“我居然睡了這麼長時間,睡得我都有點懵了。”
慢悠悠的坐起來,然后聽了聽外邊,“誰啊?外邊好像有人。”
是了,之前過來的那些鄰居現在還沒走。
寧玄沒過過這樣的日子,真是有點看不明白。
那些人一直在外邊聊聊聊,都沒有要走的意思。
不過可能是顧及著寧玄在房間里沒睡著,所以們把聲音轉小了。
偶爾也會有兩個大嗓門出來,但是說的話已經跟之前聊的容不一樣了。
寧玄說,“就是你們家的那些鄰居,有一些是昨天晚上來過的,一直在外面聊天。”
許清悠有些煩躁,“那我就不出去了,煩死了,們看到的話又要念叨念叨。”
正常的念叨,許清悠能忍,但是翻來覆去就是錢錢錢的,就真的不想聽。
寧玄也不想出去,剛才寧母給他發信息,還問他在這邊怎麼樣,寧玄就有點忍不住想起之前聽到的那些話。
這些鄰居平時肯定也沒說,看許母的意思,好像偶爾們還會湊在一起商量商量。
這種事跟外人有什麼好商量的,想要多錢直接過來說,跟外人一起商量說辭,一起想著怎麼套許清悠的話。
這還是家人嗎?
或者說這還是母親嗎?
寧玄原本還喜歡這邊的,現在對這里的印象一下子就打了折扣。
許清悠又等了等,終于等到外面的人要撤了。
估計是中午大家都要回去做飯了,所以一個個的也就都告辭了。
許清悠坐在床上,轉頭從窗戶能看到外邊,那些鄰居嘻嘻哈哈的,一邊走一邊說笑。
許母應該高興的,一路把們送到大門口。
許清悠這才起出去,洗了一把臉。
剛從衛生間出來,許母也就進屋了,看到之后,許母哎呦了一下,“你醒了呀,還以為你沒醒,那些嬸子還想跟你聊天兒呢,你說你也一直不出來。”
許清悠表不冷不熱的,“剛醒。”
許母沒說別的,去廚房做飯了。
許清悠就去院子里站了一會兒,寧玄那邊也出來了。
他過來站在許清悠的后,輕輕的抱著,“早知道我們晚一點回來好了,還得在這邊等幾天。”
就應該婚宴前一天回來,辦完婚宴兩個人就走,自然也就沒那麼多糟心的事兒了。
許清悠說了一句可不是,然后突然轉頭看著你,“們剛才過來聊什麼了?”
若不是寧玄聽到了那些人的談話,不可能態度一下子變這樣。
寧玄深呼吸了一口氣,“倒也沒聊什麼有用的,就是那些家常話。”
許清悠不是很信他這句話,但是這麼搪塞一句許清悠便也沒繼續往下問。
寧玄等了一會兒,又開口,問許清悠,“結婚是要給彩禮的,你們這邊彩禮是多,我應該給多合適?”
許清悠直接說,“之前不是給過嗎?”
可能是心里憋了一氣,“你給的那些就已經很多了,又不是賣兒。”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寧玄覺得之前給的是之前的,彩禮還是要另算的,免得到時候落下什麼把柄。
他在許清悠的臉上親了親,“要不我到時候和你母親談一下。”
許清悠眉頭皺了起來,“不用你談,我去跟談。”
寧玄的脾氣太好了,到時候許母獅子大開口,他估計也不太好意思直接拒絕,這種事還是得自己來。
寧玄也不太想讓許清悠出面,按照今天許母跟那些人說的話,其實對許清悠已經很不滿意了。
應該也是因為金錢吧,話里話外的指責許清悠不顧家。
若是這個時候因為彩禮的事,許清悠在跟鬧不開心,也不知道會到外邊怎麼說。
寧玄想這麼多,其實許清悠也想到了。
去跟許母談,許母肯定是不愿意的,許母知道是什麼樣的脾氣,想從這里獅子大開口,多要一點,應該是不太可能。
所以到時候母兩個估計又要吵兩句。
但是許清悠不怕,給這個家的已經夠多了。
所以說生養一場,這個恩沒有辦法一筆勾銷,但是許母也沒有在過往那些年給留下什麼特別好的回憶。
人生的前半場總覺得自己很悲慘,功要記住過也要記錄下來。
不可能因為生養一場,就真的可以拿住自己的子。
回報的夠多了,不可能讓許母一直牽著鼻子走,也有自己的人生要走。
所以最后許清悠還是說,“我來說,要是問你的話,你往我上推,你不知道我媽是什麼格,這種事只能我和談。”
寧玄想了想,便也就嗯了一聲,“別心疼錢。”
說了這麼一句許清悠就更能想到,剛才那些鄰居說的話應該不是很好聽。
而且寧玄應該是聽到了一些。
許清悠只是對著寧玄笑了笑,沒說什麼。
兩個人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隨后就要出門。
平時許母是經常出門打麻將的,但是許清悠和寧玄回來了,就一直在家呆著。
看到許清悠和寧玄要出去,馬上問,“你們倆去哪兒,要出去玩嗎?”
許清悠點點頭,“帶他到走走。”
許母馬上又問,“你們倆什麼時候回來?在外面吃還是回來吃?”
這麼一問,許清悠馬上就明白什麼意思了,“你要出去打麻將嗎?那就去吧,不用管我們,我們應該是會在外面吃。”
這樣子說許母就笑了,“你們要在外面吃的話,晚上我就不特意做飯了,我一個人的話對付一口就行。”
許清悠也還是說,“或者我們回來幫你買一份。”
“那也行。”就這麼說定了,許母開始趕收拾屋子。
收拾完就要去打麻將,許清悠太明白了,以前也是這樣。
寧玄站在許清悠旁邊看著許母,每一家都有不同的相模式,許母這種他是有點兒不太適應的。
許母那邊收拾的很快,隨后打了電話出去,問哪個地方有局。
們這邊麻將局很多的,一般誰想打麻將就把們帶到家里,直接湊一場。
所以一個電話出去就找到組織了,許母高興的,收拾收拾就要出門。
走之前看許清悠,“你們什麼時候走?”
許清悠說,“馬上就走了,你不用管我們,你去吧,一會兒我直接鎖門。”
許母應該有點著急,沒跟許清悠說太多,對著寧玄點點頭也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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