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展的表有點難看,他抬頭看著蘇敏,擺出一臉傷的表,“敏敏,你真舍得這麼對我?”
蘇敏被他惡心夠嗆,“你在那給我裝深,你自己什麼德以為別人不知道是不是?”
說完忍不住啐了他一口,“真讓人惡心,越來越惡心,原本我以為你還算是個男人,現在看你連人都不算。”
蘇敏不會罵人,翻來覆去也就只能說這點不痛不的。
這些話對于孫展來說真的是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門口那邊還有看熱鬧的,估計之前靜鬧得有點大,好多人在外面探著子往里面看。
保安見狀,就出去讓那些人全都散了。
隨后他又進來,“既然你們報警了,那這個事就等警察來理吧,我這邊就不在這兒等了。”
現在池景來了,蘇敏也不怕了,跟保安道了謝,隨后送他去了電梯口。
蘇涼視線落在一旁的陌生男人上。
這人從來都沒見過,也沒聽蘇敏說過有什麼認識的異朋友,好奇的。
繞到男人的邊,“你跟我姐是朋友?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沒聽我姐提過你?”
男人用巾敷著臉,還不等說話,旁邊的孫展就先開口了,“我跟你說,你們不要相信他,這男的肯定沒安好心,他就是故意來接近敏敏的。”
蘇涼一抬眼看著孫展,“你有什麼臉在這里說這種話,快點閉吧,可別丟人了。”
孫展也知道在這邊討不到什麼好,可他依舊有點兒不甘心,嘟嘟囔囔的又說,“我跟你們說的是實話,他就是沒安好心,故意接近敏敏的,敏敏太善良了,會被他騙的,你們一定要幫忙把好關。”
真是不知道他是怎麼著那張狗臉說的這番話。
們現在最應該防著的是孫展。
這男人真的是豁得出去,居然還好意思上門鬧。
蘇敏把人送到電梯口,轉回來,走到門口就停了停,蘇涼表也稍微凝重了一點。
他們聽到警笛聲了,看來是警察來了。
蘇涼轉頭看了一眼蘇敏,蘇敏倒是沒有什麼懊悔的表,看樣子確實就是想把孫展送進去。
送進去也好,這狗男人進去吃點苦頭,興許就有記了。
要不然蘇敏怎麼說他可能都不太相信蘇敏是真的對他死了心。
屋子里的人沒說話,等了一會兒警方的人上來了,蘇敏就把剛才的事都說了一遍。
孫展原本似乎還沒當回事兒,但是一看蘇敏真的真格的想讓警察把他帶走,就有點慌了。
他哎哎哎的著,“這是我前妻家,我們倆剛離婚,但是我們倆還有,我這不算是私闖民宅,我是找復合……”
警察可不管他那麼多,沒心思聽他狡辯這些廢話,直接就著人要帶走。
孫展這下子知道害怕了,對著蘇敏喊,讓蘇敏幫忙解釋。
蘇敏理都不想理他,甚至還跟警察說,“麻煩你們多關他兩天,他出來估計還會來糾纏我,我是真的不愿意見到他。”
可關幾天這個也不是蘇敏一句話就好使的事兒,警察只是叮囑以后再遇到事兒趕報警。
蘇敏又再次把警方還有孫展送到電梯口去。
蘇涼趁機問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你跟我姐什麼時候認識的?在哪認識的?”
男人猶豫了一下才說,“也沒認識多久,報了烹飪班認識的。”
蘇涼愣了一下,隨后馬上就問,“你之前是不是送過我姐一份特產?”
男人點頭,“你姐跟你提過?”
蘇涼沒好意思說,蘇敏怕誤會,回家之前還把土特產給拆了,混在超市買的一些散裝零食里。
就含含糊糊的啊了一聲,“那你今天怎麼想著過來找我姐了?”
蘇敏報的班是傍晚的,大白天的這倆人湊一起,不想多想都難。
男人猶豫了一下才說,“我有事兒從這邊路過,正好想著在這邊就給打了個電話,然后就邀請我過來坐坐。”
這個解釋吧,如果不多想的話,還算是能說得過去。
但是如果認真的思考,就覺得其實也百出的。
他怎麼就知道蘇敏住在這個地方,明明之前蘇敏說沒告訴過別人搬新家了。
肯定是兩個人約好了讓他過來的。
蘇涼甚至都腦補出來剛才發生的事了。
應該是孫展過來正巧發現屋子里有他們倆,然后誤會了什麼,這兩個男人就大大出手了。
蘇涼有點想笑,就覺得稽的。
蘇敏那邊沒一會兒進來,然后到男人旁邊查看了一下他的臉。
孫展剛才有點鼻青臉腫,這男人也沒好到哪里去,顴骨上面如今都紅腫了起來。
蘇敏又趕去把巾洗了一下,給他熱敷。
然后有些自責,“不好意思啊,連累你了。”
蘇涼見狀朝著池景那邊過去了,著聲音跟池景道謝。
剛才孫展整個人頭腦的,其實蘇涼看得出來主要是因為池景在旁邊。
孫展怕池景,怕的特別明顯。
若是剛才只有自己回來,孫展指不定還要如何跳腳。
池景沒當回事兒,“沒發生大事兒就好。”
蘇涼嘆了一口氣,“我這日子一天天過得飛狗跳的,不怕你笑話,每天都有一大堆的爛事兒。”
池景并沒有覺得的生活好笑,反而覺得糟心的。
一個孩子家總是面對生活中這麼多的不如意,想一想也讓人心疼。
他對蘇涼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就單純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而心疼。
對比起來,他就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那麼好,沒事還總矯矯的實屬不應該。
蘇敏這邊沒什麼事兒了,蘇涼和池景也就要回公司去。
蘇敏也不好意思的,跟池景一頓道歉說耽誤他們時間了。
池景就只是叮囑以后孫展找過來,別給開門。
那種男人有的時候氣急敗壞,能做出很多事來。
別等著事發生了后悔都來不及。
蘇敏點頭說了句知道了。
池景和蘇涼也就下樓上車,離開。
往公司那邊開的時候,蘇涼有點沒忍住,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自己的事。
從來沒有跟別人講過自己生活中這些瑣碎事兒,主要是也覺得講給誰聽都沒意義。
沒有誰能對的事同,說的多了也只是會讓對方厭煩而已。
但是現在對著池景,就覺得那些在心里的話,好像都有了傾訴的渠道。
說,“我爸媽過世的早,我和我姐相依為命,學都沒念完就到社會上爬滾打,我姐跟孫展認識很多年了,以前是一個學校的,后來到了社會上又重新有了聯系,雖然說他們只往了兩年,但是認識卻很多年了。”
語氣有些慨,“以前孫展不是這樣的,也或許是我和我姐那個時候沒有辨別能力,覺得他人還不錯吧,但那個時候他對我姐是真的好的,對我也還算不錯,所以我姐要嫁給他的時候,我沒有阻攔,我甚至是祝福的。”
每次想到那個時候說的祝福的話,就覺得特別的后悔。
蘇敏確實是征詢了的意思,問覺得孫展是個什麼樣的人。
當時夸了孫展一頓,很可能就是這些話把蘇敏給坑了。
蘇涼說到這里的時候,心里有點難,“如果當時我們能再好好的觀察一下,興許今天我姐的日子也不會過得這麼糟。”
嘆了一口氣,頭靠在了車窗上。
池景等了一會兒才說,“這種事也不能說是你的責任,興許你姐當時問你意思的時候,已經做了決定,的事,其實只要當事人不愿意,別人說什麼都沒用,現在出了事也不能把責任都歸到你上,而且現在再來劃分責任也沒意義了,只能說大家以后都盡量的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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