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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胭》第33章

正文燕婉H(6000+)

七里香落了,木棉又開起來。

新年快來了,一些水果店和西餅店門前開始擺年貨,糖果瓜子,零餅乾,政府開始把路燈上的廣告牌拆下來,換上迎新年的牌子,一些大榕樹已經掛了紅燈,周圍都是喜氣盈盈的景象。

住宅新桃換舊符,謝道年今天在家寫字,牆壁上掛了一張張未乾的對聯,周圍一陣墨香,南枝坐在一邊抱著阿寶靜靜看著,陸胭則幫他把對聯收拾好,送到雲浮居的和芬芳路祠堂的都要分開。

「長庚,今年怎麼是我們負責祠堂的對聯啊?」

謝道年沒有停下筆,他寫到一個迎字,收尾需要謹慎。

「謝家祠堂每年都流讓每家每戶負責對聯,今年剛好到我們,爸不喜歡買,那就我來寫吧。」

陸胭看著這些長短不一的對聯有些犯難,「那怎麼分?」

他指著比較短的說,「那些都是到每個神牌兩邊的,長的門口。」

「我懂了。」

一家三口把家裡的對聯都完,南枝拿著半巾按著對聯邊,按完了又拖著板凳到另一邊繼續按

陸胭將抱下來,親一下,說:「小紅棗今年5歲啦。」

小丫頭很開心,也回親一下,「南枝5歲了,是大孩子了。」

聽到這句話,兩夫妻相視一笑。謝道年完最後一張對聯,陸胭幫他汗,在他臉上親一下。

他看,笑了笑,將袖子放下來,他手上沾了漿糊,趁陸胭不注意,飛快在臉上揩一把。

陸胭往臉上一,還到紅的染料,打他,「臭流氓。」

他躲避的攻擊,陸胭愣是打不著他。

真是越來越壞了。

兩人比南枝還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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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過來扯陸胭服,指著門神,「媽媽,媽媽,這個什麼字?」

陸胭暫時放過他,對南枝說,「這個是秦叔寶,這個是尉遲恭,他們是門神。」

「門神是做什麼用的?」

「辟邪用的。」

夫妻倆收拾收拾東西,南枝進門前還對兩個門神說了謝謝,阿寶在關上門之前快速進去。

祠堂拜祭前天,陳拉陸胭到祠堂做艾餅,弄堂裡有人在小人,陳說這些小人是拜祭做擺設用的,五年換一次。教小人的是個老人,年紀很大,眼神卻很明亮,陸胭手本來就巧,加上很會觀察,不聲不響,眼疾手快,一下子就跟上,地有模有樣。老人不說話,每年教著這一群宗族裡的媳婦,巡視一圈,見陸胭手腳是最快的,難得開口問:「這是誰家老婆?」

看一眼陸胭,笑著對老人說:「好婆,這是長庚的老婆。」

好婆想了想,緩慢開口:「長庚?···你說是長庚?···長庚好啊,這孩子又俊又乖。」說完看看陸胭,「不錯,我教過那麼多人,你是最快上手的。」

陸胭不好意思地笑了,陳說:「小胭,快謝謝好婆。」

「謝謝好婆。」

好婆坐下仔細看看陸胭,「長得真標致啊,帶人了嗎?」

這裡帶人的意思是有孩子沒有?

「有個兒。」

「好啊,你嫁過來多年啦?」

「5年了。」

好婆點點頭,指著陸胭手裡的小人,說:「這個關公再灑點紅花。」

「好的。」

過年串親戚,陶樂隨魏靖涵回他的家鄉去了,臨走前,兩人給南枝封了大紅包,南枝脆生生地喊著謝謝外公外婆,魏靖涵抱了南枝許久,帶到商場給買了幾套芭比娃娃,陶樂也不阻止他,回到雲浮居時陸胭見到一車後座的包裝盒,南枝抱著它們,手都裹不住了,還在笑著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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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胭有些崩潰,「爸,你怎麼,給買這麼多?」

魏靖涵幫南枝把芭比娃娃拿好,笑著說,「沒關係,喜歡就好。」

陸胭見南枝躲在魏靖涵後笑得狡黠,跳了跳,聲喊:「謝南枝,過來。」

「不嘛不嘛,我要外公。」

陶樂將南枝抱起來,「好了,胭胭,小孩子都喜歡娃娃,給買一點沒什麼。」

他們買了5個,何止一點。

「媽,那是因為你沒看見房裡有多娃娃。」

陶樂親南枝一下,「你就當我送給我的外孫吧。」

謝道年從裡面,見南枝抱著一堆芭比娃娃往雲浮居裡跑,後還跟著陸胭,他一把將南枝抱起來,問:「怎麼了?跑那麼快做什麼?」

「爸爸,媽媽···媽媽·····。」

陸胭走到謝道年跟前,問:「我怎麼了?」

南枝埋在謝道年懷裡不敢說話,謝道年看看手裡的娃娃,心裡明白過來,問陸胭:「爸媽又給買東西了?」

「買就算了,還讓爸買5個,我看是嫌房間太大。」

謝道年又想到一房間的娃娃,眼角,低聲對南枝說:「南枝,你這麼多娃娃了,下次不能再讓外公買了,媽媽幫你抓了這麼多,你不喜歡嗎?」

「喜歡。」南枝抬起頭,芭比娃娃,想了想,「那我下次···下次··不讓外公買了。」說完還拿著其中一個給謝道年看,「這個我要給淼淼姐姐。」

陸胭不是不想買東西,也不是不讓魏靖涵和陶樂破費,只是怕南枝養見一個喜歡一個的病,喜歡娃娃,陸胭可以幫抓回來,買回來,但這麼貪心一下子買五個這麼貴的,只怕以後會想著更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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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媽媽拉鉤好嗎?」

「好。」

南枝和拉完鉤,對謝道年說,「爸爸,淼淼姐姐在哪?」

「在裡面,去找吧。」

謝道年放下南枝,南枝抱著娃娃小跑進去,謝道年陸胭的頭,「看來還是比較怕你。」

陸胭著眉心,「我以前也這樣,老媽更狠,直接拿架打。」

「這麼嚴?」

「不提這個了,我們去送送爸媽,下午不是還要去表叔那串門嗎?」

「走吧。」

陶樂和魏靖涵回老家,陸胭和謝道年串完親戚送完禮,南枝賴在雲浮居跟謝雲鵬學泡花茶,陳洗乾淨藥材泡藥材酒,用作明年的準備。

到了年初八,年味也就慢慢淡了,周圍都安靜下來,清潔工掃起來的鞭炮碎堆積山,風吹過,滿地紅。這些過年用的鞭炮炸起來都比較快,火線很快就能點著,小朋友撿著還未炸開的鞭炮屁,聰明地在下面墊上紙巾,拿打火機點燃紙巾,然後紛紛跑到一邊躲起來,紙巾燒到火線,倏一下,嘭一聲,鞭炮就響了,一群小朋友歡欣鼓舞,繼續撿鞭炮屁,屢試不爽,樂趣無窮。

陸胭和謝道年過年吃了鴨鵝,這幾天胃口不太好,到了飯點,兩人坐在沙發上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想吃飯。

「長庚,吃什麼?」

謝道年搖頭,「我也想不到。」

陸胭想了想,「不如,我們吃龍蝦?」

「淨吃龍蝦嗎?」

「街邊那家黃記的就很好吃。 」

說著說著兩人來了胃口,謝道年拿了車鑰匙,和陸胭到黃記海鮮,買了幾份龍蝦。

回到家,陸胭把地板乾淨,扯了兩張墊子墊地上,到廚房拿出幾對一次手套,一切準備就緒。

謝道年著手,把襯衫從子裡出來,他將手錶了放一邊,坐下後看看這幾碟龍蝦,把手放下下,「覺得了點什麼。」

他起到書房找東西,出來時臥室門開了,陸胭換了一件白寬鬆子,打過來時,有些服上的蕾一條一條,順著的曲線往下走了,還能看清兩條是怎麼走的,每一步都像在說話。

有些妖嬈,又有些潤。

陸胭拿了一橡皮筋給他,「長庚,幫我把頭髮紮起來。」

謝道年用手指幫梳理頭髮,陸胭的頭髮比較,很香,在手上有種,流沙一樣,用力一抓,就要往下走了。

在幫扎完頭髮,謝道年指間的還揮之不去。

陸胭坐下後,見他拿出撲克牌,問:「這次該不會要下賭注吧?」

「一人潛一隻,比大,誰贏了就能吃三個。」

陸胭想起以前在荷塘和他玩的那一場,脖子,謝道年笑了,問:「不敢?」

「敢!」

謝道年洗了牌,將它們打一堆,放在地上。

「開始吧。」

陸胭拂開表面的牌,拿了一張最裡面的,一翻,是9.

看到這個數,笑了,「到你了。」

謝道年隨便了一張,翻開以後是6。

「我不客氣啦。」陸胭戴上明手套,先拿了一個大蝦起來,「我特意把這個放最上面,看來它也知道我要贏。」

謝道年莞爾。

陸胭把它剝開,吃著蝦,見他叉著手臂看,陸胭笑著將蝦在他面前晃一晃,「給你聞一下。」

他抖的肩膀洩他的開心,陸胭咬著蝦看他,好,幾下就解決了三個大蝦。

吃完後,說,「下一盤。」

他7,9.

「九九高升。」陸胭再次拿起蒜蓉蝦吃起來,看謝道年坐在那裡,姿態這麼端正,完全沒有失敗過後的懊惱,腦子轉了一下,剝開一隻蝦,將蝦遞到他邊,「好可憐啊,給你嚐一口。」

謝道年低頭看,陸胭左手撐著地板,揚起頭,臉頰兩邊彎彎的髮很嫵,領子開得比較低,能看見深深的

間的流沙又來了,的,有些微麻。

他張想吃,陸胭直接將它塞進他裡,謝道年嚼上幾下,說:「我還以為你會捉弄一下才給我。」

陸胭睨他一眼,「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壞?」

謝道年笑了,一下的臉蛋,等陸胭解決完,他們再

「我不想再贏你了,你看你,一隻蝦都沒吃上。」

話雖那麼說,可表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等開了牌,這回是平手。

「那就一人吃三隻吧。」

夫妻倆拿起大蝦吃,解決完後,謝道年幫陸胭角的醬油漬,對說:「加個賭注,贏的人吃五隻。」

好啊!

陸胭一說好,就真的不好了。

一連三盤,都輸了,謝道年跟前的蝦已經堆一座小山,他笑著看,拿蝦面前揮一揮,「給你聞一下。」

陸胭雖瞪他,但也流口水了。

啊!

見他吃得這麼優雅,陸胭決定走老路,要耍賴皮了。

一把抓起一隻椒鹽蝦就啃,謝道年眼疾手快拉住的手,「又不老實!」

「給我···吃··一口。」低頭著舌頭不斷夠那隻蝦,謝道年就是按住不給吃。

「我··好··!」

兩人僵持,陸胭抬頭著他,肚子了一聲。

······

「···吃吧。」

心滿意足地吃起來,謝道年給剝去蝦,給,「吃慢點。」

「謝謝老公。」

現在就想起他的好來了,不嘚瑟了。

陸胭含糊說著:「下次玩,就玩麻將,長庚你會一隻蝦都吃不著。」

謝道年幫接住從裡吐出來未剝乾淨的碎蝦,說:「打完一盤菜都涼了。」

「唉,我唯一比你強的又派不上用場。」

「過年你不是贏了多嗎?」

「哪敢贏叔伯他們,後來又放水輸回去了。」

謝道年笑了,「估計下次表叔他們都不敢和你打了。」

兩人解決完龍蝦,陸胭打了飽嗝,肚子,「好飽啊。」

謝道年起把皮帶解了,金屬釦子啪嗒的聲音很抓人,陸胭著手指上的餘味,見他出皮帶,把手腕的釦子解開,將袖子捋到手肘

是看他做這些,就有些移不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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