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淮眉頭鎖,忍不住問道:“你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在容疏淮的想象中,容疏衍這種天之驕子,應該生活的無比順利富足。
畢竟他有著遠比普通人聰明的多的大腦。
如果容疏衍過的是他的生活,那他會在榮耀與稱贊中長。
容疏淮最初知道容疏衍的那些事之后,也曾探究過這些事的在原因。
他并不相信容疏衍會是天生壞種。
可無論他怎麼查,都查不到任何一點能讓容疏衍變這樣的事。
容疏衍安靜的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轉移了話題。
他問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極致的疼痛是什麼覺嗎?”
“什麼?”容疏淮愣住。
容疏衍緩緩說道:“世界上最極致的疼痛,不是斷手斷腳,也不是燒傷,更不是被強酸腐蝕……
這些其實都不夠疼,只是會讓人覺得恐懼而已,真正純粹的疼,是神經痛。
一種既不會致死、也不會致殘的神經痛,你明知道除了一定時間的疼痛之外,你的不會有任何后癥,既不會落下殘疾,也不會留下傷疤,可你還是覺得想死。
但是等這種疼痛結束之后,你又會發現,這種曾劇烈到讓你覺得想死的疼痛,其實也沒什麼。”
容疏淮顯然并不理解容疏衍的話,眉頭依然蹙著。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容疏衍說道:“我是想說,有些你覺得是大事,并且無法接的事,很有可能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話音一落,容疏淮徹底驚呆了。
“所以,你剛剛說了那麼多,其實意思就是說我小題大做?”
通常來說,人的智商與商是在同一個水平上的。
低商高智商的況基本不存在。
如果有一個人,智商很高,卻又讓人覺得他商很低。
那多半是他故意的。
所以容疏衍知道容疏淮此時已經氣的恨不得跳起來給他兩拳
可他并不在意。
“疏淮,如果你非要跟我談的話,那我也不是不能跟你談。”
容疏淮不知道他要說什麼,所以坐在原地沒出聲。
容疏衍角微揚。
“爸媽離婚的時候,我四歲,你三歲,小時候的事暫且不談,就只說長大之后的事。
我記得有一年,正逢老爺子過壽,我回了京城。爸爸有意讓咱們多相,故意安排我為你輔導功課。
那天,你把書砸在我上,質問我為什麼要回來,你說你不想見到我,應該是有這回事吧?”
聞言,容疏淮張了張,一時之間沒有說出話來。
容疏衍輕笑著說道:“你看,咱們兩個其實相的時間很有限,你也曾對我抱有如此鮮明的惡意。
而我跟你不一樣,我對你從未有過任何一丁點的惡意。
你說濃于水,但這種東西總歸是相互的吧?你跟我之間,發生過哪怕一一毫能現出兄弟深的事嗎?”
“我……”
“如果沒有的話,你又憑什麼怪我冷漠?”
容疏淮不理解容疏衍的冷漠。
容疏衍也同樣不理解他的想法。
因為在容疏衍的記憶中,自己與這個弟弟的確是不存在這種東西的。
甚至于他記得很清楚,在早幾年的時候,容疏淮是很討厭他的。
如今大家都是年人了,彼此之間維持住最基本的面就可以了。
容疏衍不覺得自己今天的做法有問題,更不會去說類似于道歉的話。
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容疏淮。
“如果你認為今天的事傷害到了你,并且你也不想再見到我,那我可以派人把你送回國。
當然,如果你覺得你有必要繼續跟著我的話,那就先去把上的傷理好,該做什麼做什麼,不要把你的私人緒帶到工作上來。”
容疏淮:“……”
一直到容疏衍都要轉離開了,容疏淮才突然開口說道:
“如果是你有危險,我一定會拼盡全力救你的。”
“那只是你的想法而已。”
容疏衍轉過,臉漠然的說道:
“假如有一個你不的人,說愿意跟你共度一生,就因為對你深種,所以你也要跟過一輩子嗎?這難道不是道德綁架?”
容疏淮:“……”
——
“你弟怎麼樣了?”
酒店房間里,江晚星看到容疏衍回來之后,便好奇的問了一句。
容疏衍搖頭,“沒什麼,小事而已。”
江晚星有點懷疑容疏衍所說的小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小事。
“真沒事?”
“我不知道他有什麼可寒心的,我跟他真沒那麼。”
容疏衍垂著眸子說了這麼一句話后,又對江晚星說道:“晚星,我有點困了,可以抱著你睡一覺嗎?”
江晚星回頭看他一眼。
“你睡就睡,抱著我干什麼?抱著一個人能睡好嗎?還是說我能治失眠啊?”
容疏衍搖搖頭,笑了一聲。
“沒有,就只是想抱著你睡。”
“那你別睡了。”
江晚星十分認真的說道:“你現在睡了,晚上又睡不著了,這樣一來的話,生鐘不就了嘛?”
容疏衍:“……”
“今天的事還沒解決呢,正好出去吃個飯,然后查清楚這件事。”
作為新時代年輕人,江晚星擁有著一般人難以比擬的氣神。
即使昨天晚上沒睡多久,白天依舊活力十足。
拉著容疏衍出了門。
剛出門,正好遇到了同樣要出門的容疏淮。
“哎,正好,弟弟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啊?”
容疏淮則是臉一暗,搖了搖頭。
“不用了,你們去吧。”
說著,他便轉進了另一間房。
容疏淮原本住的房間已經被那伙雇傭兵給砸爛了,現在換了一個房間住。
江晚星點頭,“行。”
容疏淮進了房間。
江晚星這才看向容疏衍。
“看來你弟弟還是帶著點緒啊。”
容疏衍語氣平靜。
“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就算有緒也是他自己的事,跟別人沒有關系。”
有緒又能怎麼樣呢?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真正在乎他的人之外,其他人誰會在意他的緒變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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