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晚星的思維當中。
趕盡殺絕,是對敵人最大的敬意。
但卻不是什麼人都配當的敵人的。
就比如之前在會議室里被殺掉的那個毒梟。
絕不會與對方多費口舌。
像閔這樣的人,小丑還差不多。
等到救援隊陸續撤離,游上的炸彈也拆的差不多的時候,已經到凌晨了。
整艘游上燈火通明。
江晚星打著哈欠看手底下人修游。
沒錯,游控制室被容疏衍用霰彈槍打壞了,需要修好才能重新開起來,要不然就只能在海面上飄。
也幸虧是打壞了。
不然的話,那些海盜說不定真能開著游炸海港。
而游不停下來,想營救人質也沒那麼容易。
江晚星掏了掏口袋,卻發現口香糖已經被自己吃完了,只能無奈的嘆一口氣。
“什麼時候能好?”
正在修理控制室的,是游上的工作人員和灰鐵三角洲的傭兵。
一個傭兵轉頭對江晚星說道:“大概還有三個小時。”
“再過三個小時,天都亮了。”
江晚星看了一眼天,“你們先修著,我先走了,如果出意外就馬上呼支援。”
灰鐵三角洲的航母還在這附近。
如果有人敢打游的主意,下一秒炮彈就能扔到他頭頂上。
江晚星坐電梯下去,然后從一樓的停機坪上了直升機。
幾分鐘的時間,就到了灰鐵三角洲的航母上。
這艘航母算是規模非常小的。
這類東西比較敏。
灰鐵三角洲也不是不想造大的,但總有各種各樣的人跳出來東拉西扯。
你一個經濟盈利質的商業集團,在和平年代,卻要造一艘能打世界大戰的航母,是想干什麼?想打仗嗎?
但灰鐵三角洲部人員全部加起來不到一萬個人。
真正擁有作戰能力的,滿打滿算不到五千,比很多世界五百強公司的員工都。
打個屁!
真是夠無語的。
這時候,金承燦和容疏衍同時走了過來。
金承燦笑瞇瞇的看著。
“回來了啊?人質死了多?”
金承燦雖然一直都守在這里,但對那邊的況很是了解。
江晚星懶得看他,但還是回答道:“目前確定下來的死亡人數是四百七十六人,不過其中包含了很大一部分了槍傷的人,這些人能不能搶救過來還說不準。
只要還有氣的,都沒被算是死亡人數。”
換句話說,真正死在這場槍戰中的人數,絕對要遠遠大于四百七十六這個數字。
金承燦頓了一下。
“弄清楚是哪個崽子先的手了嗎?”
“誰知道呢?”
江晚星慢吞吞的蹭到容疏衍旁,又靠在了他上。
“等著吧,等這事兒被出來之后,就到了張刺激的甩鍋環節了。”
并不是每個營救隊伍、每個營救人員都愿意盡心盡力的把人質救出來。
他們的需求其實只是盡快完任務,外加不為此承擔責任。
你說我救援違規,導致大批人質死亡。
那好,有什麼證據?
當時那麼混,你有證據能證明是我開的第一槍嗎?
如果你沒證據的話,那我可就要告你誹謗了。
什麼?你有證據?
哎呀,實在不好意思。
這事兒是我們單位臨時工干的。
我們已經對其進行罰了,以后也堅決杜絕類似事的發生。
這類文化,其實是在全世界通用的。
多數況下,害者也只能自認倒霉。
江晚星懶得去深究,便抱著容疏衍的胳膊。
幾乎整個的重量都掛在容疏衍上了。
“走了走了,去睡覺了,困死我了。”
話音剛落,容疏衍直接將打橫抱起。
江晚星驚訝的看著他。
容疏衍說道:“你先睡。”
江晚星撇了撇,“我上臟的,打了一天了,還得洗個澡。”
聞言,容疏衍輕聲說道:“那我抱著你,你先休息一會兒。”
“行吧。”
江晚星今天真的累的,甚至都沒力跟容疏衍探討他到底行不行的問題。
由于江晚星直接被容疏衍給抱走了。
此時就只留下了金承燦一個人在甲板上。
他了胳膊上的皮疙瘩,整個人充滿了無助。
到第二天一早,江晚星還是按照生鐘,在凌晨五點半的時候準時醒了了。
翻了個,趴在床上,側著臉看容疏衍。
航母上有休息室,只是沒有雙人床,全都是統一的單人床。
昨天晚上江晚星和容疏衍就分別睡在兩張單人床上。
“容哥哥,你困不困啊?”
容疏衍昨天晚上同樣也沒睡多覺,現在當然困的不行。
只是他見江晚星醒了,還是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要再睡一會兒嗎?還是要起床跑步?”
“不跑了不跑了。”
江晚星擺手。
“今天先休息一天,哎對了,昨天你弟弟傷了。”
“嗯。”容疏衍點頭。
江晚星從床上爬起來。
“你嗯什麼嗯啊,你弟弟傷了,你就一點也不關心?”
容疏衍思索片刻,說道:“我聽你的語氣,疏淮應該傷的不重。”
“……?”江晚星:“我的語氣歸我的語氣,但你是他哥啊!”
容疏衍說道:“但事實就是,他傷的不重,就算我是他哥,也不能罔顧事實。”
江晚星此時也看出來了。
容疏衍并不是常規意義上的冷漠無。
而是他在對自己的事的判斷上,偏向于主觀,而到了別人的事上,又極度客觀。
他并不看重脈親緣,所以對容疏淮這個自沒有多相的弟弟,談不上有多關心。
估計也就比陌生人要稍微強一點。
容疏衍不想在江晚星面前談這些,于是便轉移了話題。
“現在有什麼打算?”
“有什麼打算……”
江晚星思索著這句話,過了良久才說道:“先回X洲吧,然后坐飛機回國。”
決定了,直接把那兩臺機床給拆零件,然后分次空運到東南亞。
全程戰機護航!
江晚星和容疏衍是從X洲離開的,卻最終又回歸到了這個地方。
一直到他們去國際機場坐上飛機回國,江晚星都是咬牙切齒的。
飛機上。
容疏衍難得主詢問。
“X洲國際神學院的那個院長,死了嗎?”
“當然死了。”
江晚星想也不想的說道:“當時場面那麼,海盜好像是要帶著那老頭撤離,老頭本就腦出,又被海盜藏在了一個犄角旮旯里。
等人找到他的時候,尸都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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