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斐玨抬頭,一個鋒利如刀的視線掃過去:“你累了?”
“我不累不累,我是怕你累了,你可是我們中創集團的頂梁柱,你的垮了,可不得了。”
“你回去吧。”
江斐玨從煙盒里出一支煙點燃,吸了口,深邃的眼眸過落地窗向外面的世界,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宵想了幾秒:“那江總你什麼時候走?”
“隨后。”
“我找人給你開車吧?”
“恩。”
半個小時后,小區里。
許念站在窗邊,垂眸著下面一輛車開進來,中年男人從駕駛位下來,打開后排的車門后,一襲高大迫人的影出現在視線。
驚詫的看著中年男人,這不是之前給江斐玨送外賣的那位大叔嗎?
江斐玨從樓下坐電梯上來,他想過許念會在客廳里坐著,但沒想到許念直站在門口,小手叉腰,一臉正經的盯著他看。
好似放鴿子的人是他。
“剛才給你開的車人不是送外賣的嗎?怎麼給你開上車了?”許念先發制人:“你們是不是認識?”
江斐玨突兀一僵,明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本來是一場對許念的討伐會,如今反過來了。
他長邁開,走至面前,嗓音清冷:“你放鴿子,還好意思質問我?”
許念囂張的氣焰熄滅了幾分,理不直氣壯:“我肯定是有急事才放你鴿子。”
江斐玨聽著莫名惱火:“所謂的急事是和男人去約會?”
“你在說什麼啊,我什麼時候和男人約會了?”
“你是復讀機嗎?重復我的話,不會回答?”他想到什麼,拉長語調,譏諷道:“還是你心虛了?”
客戶沒有問要聯系方式前正常,要了聯系方式的后五分鐘就告訴他臨時有事?
當他那麼好騙?
許念深吸了口氣:“我去找我好朋友了,是的的的!重要的事說三遍!”
江斐玨看不像是撒謊,一張漂亮的素小臉上真誠中著無語:“你沒有騙我?”
“我騙你又沒用,騙你又沒錢。”
許念穿著拖鞋往臥室走,腳下和地面發出輕微的聲,一副懶得再說的樣子。
江斐玨站在原地頓了一會兒,眼眸底下的緒變幻莫測。
隨后下外套,走進了浴室。
很快,浴室里響起了水流聲。
他沖著冷水澡,讓冰冷的水肆意打在上,讓原本已經冷靜下來的思緒完全歸于理。
被許念放鴿子的一瞬間,他是極其不悅的。
但這不悅沒有維持太久就轉變了他對自己的反思。
他不悅,正是因為對許念產生了期待。
期待和見面,期待和一起做一件事。
也就在這一刻他猛地意識到他對許念不知不覺中產生了好。
不——
不是不知不覺,是從相親見面的那一次,應該在自己這里就是特別的。
他對的外表,聲音,產生了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悉與親。
他不知道怎麼面對這份男之,掐斷,還是繼續?
兩者選擇,相應著之后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
他向來克制冷靜,就算之事,他也想把利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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