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千檸捧著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還好喝。”放下茶杯,拿起陶制茶罐舉到眼前細看。
這里的每一件東西都非常致,甚至上面的詩文鐫刻都比平常市面上看到的要細。
“這里投資真的很大啊,就這只罐子,起碼都得幾千。”輕聲說道。
“還行吧。”君寒澈練地續上水,放下茶勺。
喬千檸看著他的作,好奇地問道:“你是不是也把這里過了。”
“不出來,你信嗎?”他挑了挑眉,沉聲道:“明面上的擁有者是個老先生,生活在法國,已經多年沒回來了。經辦人是一家國事務所,對客戶的保等級一級,完全無法下手。”
“這麼厲害的人……不知道長什麼樣子。”
“這種酒店,全世界獨此一家。”君寒澈看著漸沸的水,手指在茶杯上彈了彈。
獨此一家?
喬千檸腦子里閃過了一個古怪的念頭,迅速爬起來,拉開臺門跑了出去。在這青山綠水里建的酒店,風景優,鳥語花香,若說純渡假也無不可。可是相似的風景有很多,偏偏建在這里,一定有原因。
對面的別墅的門打開了,錢恒拖著朱雯從大門里大步走了出來。喬千檸擰擰眉,忍不住盯著那二人看。這一看,讓呆住了。朱雯的腳怎麼不跛了呢?
“君先生我們去走走吧。”趕回到房間,麻利地給茶爐斷電,拖著他的手嚷著要出去。
“我換服……”君寒澈被拖起來,有些無奈地說道:“稍我一下。”
“不用換,你不穿都特別帥。”喬千檸怕跟不上那二人,拽著他往外走。
“這麼著急?”君寒澈放下解扣的手,很配合地跟著出來。
因為他們沒有電瓶車,所以得步行。錢恒和朱雯已經上了電瓶車走了,好在只有一條路,車也開得不快,一直可以看到電瓶車的燈在前面閃。
“走快點。”喬千檸拖著他的手越走越快,拖鞋在地上踢踏踢踏地響。
君寒澈手指用了點力,把喬千檸給拽住了。
“等下跟不上他們了。”喬千檸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我想看看他們干什麼去……偶爾也會有八卦心啊,你滿足我一下唄。”
君寒澈搖了搖頭,低聲說道:“過來的路上一共分四個區,中間有一個公眾休閑區域。電瓶車按照區域分類編號,剛剛那輛車的編號是休閑區的。”
喬千檸佩服得五投地,心里暗自琢磨,是不是他實際上裝了五個天材靈魂?這也太強了吧!觀察力讓服得不要不要!
“君先生,你越來越睿智了。”喬千檸真實地豎了一下大拇指。
君寒澈了的頭發,慢慢往前走。
喬千檸挽住他的胳膊,腦袋往他胳膊上靠,“君先生……”
“好好,不然不帶你去了。”君寒澈往額頭上拍了一下。
喬千檸捂著額頭,地喚道:“親的小甜心。”
;“幸好不是老甜心。”君寒澈好笑地又往額上拍了一下。
“這麼好的的男人,再老也不能老甜心。”喬千檸笑嘻嘻地說道。
“貧。”君寒澈搖搖頭,把拉到后,“走后面。”
喬千檸背著雙手,慢悠悠地踩他的影子。突然停下來,扭頭看向路邊一叢青草。這是從地磚里頑強鉆出的一叢綠芽,非常新鮮。打量周圍,前后左右的磚都很干靜,只有這一叢草固執地立在磚中。應該是意外落下的種子,在這里生發芽了。若是服務生先看到,說不定已經拔掉了。
喬千檸走過去,仔細看了一下這株草,覺得有些驚奇。居然有不認識的植!
想了想,掏出隨攜帶的小封袋,連同土壤一起放進塑料里。
“還去嗎?還是回去研究草?”君寒澈站在后,耐心地等著。
“去。”喬千檸把草放進兜里,推著他往前走。
“到了。”君寒澈停下來,仰頭看會館的牌匾。來的路上他就多看了這里一眼,會館上的牌匾刻字與茶葉罐上的一樣,應該是同一家定制。能做出這樣品的廠家不多,應該能查到。
“二位,有預訂嗎?”服務生滿臉微笑,彬彬有禮。
“沒有,不能進?”君寒澈不客氣地回道。
“不,可以進。”服務生看了一眼喬千檸,微笑著說道:“店規,漂亮的小姐隨時可以進。”
“啊?”喬千檸指了指自己。
“當然先生也可以,請。”服務生笑著朝二人行了個禮,帶著二人進去。
喬千檸對這服務生有了點興趣,趁他不備悄悄拍了張照片。之前遇到的服務生都老實,這名服務生明顯膽子要大好幾倍。
會館里酒味兒很濃,進了大堂,四條走廊通往不同的木屋,中間是大廳,看上去里面熱鬧。們之前聽到的玩鬧聲,應該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
“婆婆今晚在家吧?不會在這里遇上吧?”喬千檸搖了搖君寒澈的袖子,有些不安的問道。如果看到不該看的場面,陸綺會不會發彪?
“一定會,等下你自己跑。”君寒澈橫一眼,走到了前面。
喬千檸撇了撇角,著他的角,悄悄打量四周。
布魯斯的音樂和這里的古典建筑格格不,讓震驚的是,這里不管男服務生全都穿著月白的肚兜,材好到能讓人流鼻。
“我是不是不應該讓你來。”喬千檸走到他前面,在人群里找朱雯的影。很快就找到了,那二人坐在人群正中,眾星捧月,正在玩游戲。
“咦,那不是君寒澈和喬千檸嗎?”有人看到了這邊的小兩口,提醒大家注意。
一時間,所有人都朝他們看了過來。喬千檸穿著一件普通的天藍恤,牛仔七分,一雙平底拖鞋。君寒澈一從公司出來就沒換過的襯西,和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尤其是錢恒那群穿戴一鮮的更不是一類人。
“君寒澈,賞個臉,一起喝一杯唄。”錢恒朝二人舉起酒杯,一臉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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