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尋找真相。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蘇芙珊一定有留下蛛馬跡。
半晌,慕言深說道:“我可以相信你。”
溫爾晚眨眨眼,懵了。
……沒有聽錯吧?
慕言深相信?
“你,你說得是真的嗎?”溫爾晚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相信我沒有害?”
“這件事我不想再去追究。”
是故意一起摔倒也好,是無意一起摔倒也罷……
這對兩個孕婦來說,都是致命的。
溫爾晚更懵了:“不追究?就這麼算了?”
“只要你配合,事就能翻篇。”慕言深說,“總而言之,我和蘇芙珊的孩子沒了,你的孩子還在。是害者,你就該向道歉,取得的原諒。”
“我給蘇芙珊道歉?”
“是。”
“就因為流產了?我沒流產?”
“是。”
溫爾晚笑了:“慕言深……原來你的目的是這個。”
不僅僅是道歉,而是要一直道歉到蘇芙珊原諒。
呵呵,為什麼要蘇芙珊的原諒?
“是。溫爾晚,我已經退讓很大一步了。”
“不可能。”拒絕了,“我沒有虧欠蘇芙珊一分一毫!”
慕言深的臉驟然變得冷:“溫爾晚,做人要識趣一點!”
“我不識趣這件事,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了。”
要是想圓的話,早就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有些事,不是不做,而是不想做。
慕言深抬起膝蓋在床上,抬手挑起的下:“溫爾晚,你害死我的孩子,我只要你道歉,其他的就不再追究了……你居然還不愿意?”
到底想怎樣!
他的底線,已經為了一再降低!
溫爾晚回答:“沒有錯,所以不愿意道歉。”
慕言深額角突突的跳。
這個人,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就挑起他的怒火!
“溫爾晚!”
吼聲幾乎快要傳遍帝景園,起回音。
溫爾晚還是說道:“我沒錯。”
錯的人,是蘇芙珊!
現在卻要反過來道歉?
不可能!
“慕言深,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冤枉。”溫爾晚看著他深邃的眼眸,“尤其,還要著我背下這口黑鍋!”
爸爸就是被人陷害冤枉,獄了。
當時還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整個人于茫然狀態,完全沒有能力。
也許,爸爸再堅持一下,不要低頭不要屈服,努力反抗,結果都會變得好一點。
現在啊,尋找慕父死亡真相的道路……那麼漫長!
長得讓心力瘁。
“我說了,蘇芙珊流產了,于于理你道個歉,又能怎樣?”慕言深厲聲質問道,“會塊,會要你的命!”
“心里的傷口,你本看不到!”
慕言深目往下,落在的前。
這個位置……有些尷尬。
溫爾晚抬手擋住。
“主道歉,你能吃苦頭。”慕言深說,“不要每次都讓我將你到絕路,你才肯乖一點。”
“慕言深,你也知道,你將我上過多次絕路啊……”
溫爾晚拍開他的手,揚笑了起來:“會有那麼一天的。”
這話有些莫名其妙,慕言深沒聽懂,皺了皺眉。
“不知道意思吧?”溫爾晚的笑容更明了,“沒關系,到時候你就會知道的。”
“你在說什麼?”
“慕言深,會有那麼一天,你發現你從頭到尾都錯怪了我……”
溫爾晚的聲音漸漸變輕,最后沉默收尾。
兩個人面對面,距離不到十厘米,能聽到對方的呼吸。
可是兩顆心,那麼遠。
每次在慢慢靠近的時候,總會發生一些挑撥離間的事,讓距離瞬間拉得更遠。
“錯怪?怎麼個錯法?”慕言深近,鼻尖著鼻尖,“溫爾晚,那是我的孩子!你想過我有多難嗎!?”
他是對蘇芙珊沒有太多。
可孩子是他的!
蘇芙珊流產后,溫爾晚在做什麼?
在左敬邊,覺得沒錯,甚至還跟他板!
“你難,我就不難?”溫爾晚反問,聲音也不自覺的拔高,“你將醫生趕出手室,讓我一個人躺在手臺上靜候死亡,就沒有想過我多絕嗎!”
眼淚不自覺的溢出眼眶。
可溫爾晚用力眨眼,將淚水生生的回去。
不想在慕言深面前哭!
“溫爾晚,你遲早要氣死我!”
慕言深后退,直起,膛劇烈的起伏,眼神更是凌厲如刀!
突然,慕言深猛然高高的抬起了手。
溫爾晚下意識的瑟了一下,口而出:“你要打我?”
慕言深的手控制不住的微微發抖。
這一耳,他是真的想扇下去!
溫爾晚這個人,太讓他生氣了!
“打吧,”溫爾晚仰起頭,“你想打的話,盡管。反正我在你手里,隨你任意宰割!”
“你以為我不敢打你?”
“敢,堂堂慕大總裁,有什麼不敢!”
溫爾晚想,大不了就挨這一耳吧。
慕言深對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比扇耳讓痛苦難過?
慕言深眸一閃,手掌飛快的落了下來。
閉上眼睛,等待著這一耳。
可是臉頰上的疼痛遲遲沒有到來,溫爾晚有些奇怪,正要睜開眼睛,就聽見耳邊“咚”的一聲悶響。
慕言深一拳砸在旁邊的墻壁上。
,滴落下來。
溫爾晚錯愕的看著他:“慕言深你……”
“我不打人,這是我的底線。”他眸沉,“溫爾晚,我會讓你后悔今天頂撞我的!”
他轉大步離開。
手垂在側,沿著手背滴落。
慕言深離開了。
溫爾晚看著地板上的跡,忽然渾無力,跌坐在床上。
為什麼……慕言深的耳沒有落下。
以為他會扇這一耳的。
松懈下來之后,溫爾晚才發現自己的后背已經被汗水浸了。
洗了個澡,心驚膽戰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一定還有什麼未知的恐懼,在等著!
慕言深走回客廳,管家看見他手背上的,嚇了一大跳:“慕先生,這是……快快,家庭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