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藏著的刀啊!
難道……慕言深發現了?
溫爾晚不敢往下想,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
慕言深輕輕的拿開的手:“怎麼,這麼怕我你的枕頭?”
“我,我沒……”
“是怕我發現它嗎?”
話音一落,慕言深已經眼疾手快,一把出了枕套里面藏著的水果刀。
溫爾晚徹底呆住。
他……他竟然知道藏了刀!
他怎麼會知道的!
“很驚訝,很意外吧。”慕言深骨節分明的手,握住刀柄,“你藏得這麼好,卻被我發現了……”
“你,你……”溫爾晚磕磕,說不出話來。
又一次覺到,這個男人的可怕和深沉之!
慕言深的聲音輕描淡寫的:“你讓保鏢買了那麼多水果,水果刀卻不見了,我很容易猜到。”
溫爾晚咬住下。
“病房里就這麼大,你能藏哪兒?自然是枕頭里。”慕言深說,“溫爾晚,告訴我,你藏著這把刀,是想要干什麼?”
他挑眉,神從容,看不出一點生氣。
既然……都被發現了,那溫爾晚也不打算瞞了。
實話實說!
“想要殺了你!”迎上他的目,“慕言深,從你出現在我的生命中開始,帶給我的就是無止境的痛苦!現在你又害死我的孩子,我和你之間……不共戴天!”
“就這麼恨我?”
“是!”
“因為孩子,所以才這麼恨我?”
溫爾晚回答:“不,你對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讓我恨你,恨不得你馬上去死!”
越說下去,慕言深角的笑容越大。
他點頭:“好。溫爾晚,我給你這個機會,拿走我的命,再拿走我的心。”
說著,慕言深將刀遞給了。
溫爾晚沒接。
他直接塞進的手,讓握住刀柄:“小心點,很鋒利,別傷了自己。”
溫爾晚的握住,有一種強烈的不真實。
“你……你知道我想要殺你,你還把刀給我?”
以為,慕言深會將刀拿走,扔掉,再也不讓到。
“是,”慕言深說,“溫爾晚,你可以手了。”
他那麼平靜。
可的手,卻在抖。
“證明我你的第二步,開始了。”慕言深聲音低沉,“我可以將家命都給你,讓你……隨意置,為所為。”
“你……不怕死嗎?”
“如果死在你手里,倒也值得了。”
溫爾晚更用力的咬著下:“慕言深,你別以為……我下不去手,更別以為我不敢!”
“你敢,你當然敢。開始吧,溫爾晚。”
慕言深何等的自信,何等的從容,他甚至扶住溫爾晚不停發抖的手,然后將刀尖,對準了自己的心臟。
他只穿著一件寶石藍的襯衫。
薄薄的料,一刺就破。
只要溫爾晚稍微用點力,刀尖就能往前遞進一分,刺破襯衫,刺破皮。
“握一點。”慕言深又提醒道,“我希你快一點,準一點,不要慢慢的研磨,因為這樣的話痛會更強烈。”
溫爾晚沒有看他的眼睛,而是看著刀尖。
慕言深不閃不躲,完完全全的將家命付于他。
他到底在想什麼?
他真的不怕死嗎?
還是……他算準了,不敢下手,不會下手!
“慕言深,做人別太自信了。”溫爾晚咬著牙,“你和我,海深仇,中間隔著兩條人命,我恨不得你馬上去死!”
“我知道。所以,你手吧。”
溫爾晚咬著牙,緩緩的推進刀尖。
,慢慢的從慕言深的襯衫上滲出來。
他表沒有一的改變。
仿佛那本不是他的!
“我恨你,我恨你恨你!”溫爾晚不停的說著,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他聽,“恨到只想讓你立刻從我眼前消失……慕言深,你毀了我這一生!”
“我知道,從前我對你太過殘忍。所以,我現在都還給你。”
“拿命還我嗎?”
慕言深點點頭:“是。心和命,你想要,那就都拿去。”
溫爾晚咬著牙:“慕氏和慕家,權利和地位,你都不要了?”
“不要了,”他回答,“我現在只想證明,我對你的。”
慕言深多麼驕傲的一個人,也是多麼偏執自負的一個人。
溫爾晚猜不他。
他怎麼會舍得死?
這一定是他的套路,他另有目的……
“溫爾晚,怎麼不繼續了?”慕言深提醒道,“刀尖才進去一厘米,本只是皮傷,死不了人。”
滴落下來,落在他的手背。
溫爾晚的手不抖了,穩穩當當的握著刀柄。
角勾了勾:“慕言深,我是恨你,恨不得你去死……但比起挖走你的心,我想到了另外一種懲罰你的辦法。”
“什麼?”
溫爾晚抬頭,對上他的眼。
一笑。
笑容明,傾國傾城。
只是下一秒,溫爾晚卻突然飛快的將刀拔了出來。
慕言深瞳孔一。
這是要干什麼?
沒等他猜到,溫爾晚的手腕轉了個方向,竟然將刀尖朝向了自己!
“溫爾晚!”
剛才,刀尖刺著自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慕言深那麼平靜。
現在……他十分安全,可是他卻慌了!
溫爾晚仰著頭,將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溫爾晚,放下!”慕言深吼道,“你在干什麼!”
“慕言深,你口口聲聲的說你我,那麼,我死,才能讓你更痛苦吧?”輕輕一笑,“讓你而不得,讓你永遠失去我,才是對你最好的懲罰!”
他徹底慌了。
從前的冷靜,從容,統統都不見了。
“放下刀,”慕言深的盯著,“不要傷害你自己!”
說著,他試圖去把刀子搶回來。
但是他的手才剛剛抬起來,還沒有到溫爾晚,迅速的往后退了退。
“別過來,別搶,”溫爾晚警告道,“你這樣做,只會我更快的對自己手!”
“你瘋了!”
“是,瘋了,被你親手瘋了。慕言深,從你決心打掉我孩子的那一刻,我就是一行尸走,沒有靈魂沒有,為了空殼!”
溫爾晚的緒很是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