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蘇芙珊這種綁架的事,絕對不能再發生了!
醫院門口。
溫爾晚剛走出大門,一輛黑奔馳商務車駛來。
“太太,請上車。”保鏢恭敬的說道,“我們送您回帝景園。”
慕老爺子還真是防著,完全不給一點自由活的空間。
溫爾晚點點頭,一只腳剛邁上車,聽見夏安好的聲音:“爾晚!”
保鏢直接將攔住。
“干嘛干嘛?”夏安好推了推,“你們誰啊?”
溫爾晚出手,將夏安好拉上車:“走吧,別管。”
“不是吧,慕言深派這麼多人監視你啊?”
“不是他的人。是慕老爺子。”
夏安好嘖嘖兩聲:“這豪門里的人,心眼就是多!”
“你怎麼來醫院了?”溫爾晚問道,“找我嗎?”
“對啊,難不我還來看慕言深啊。雖然說他救了你,但他之前對你做的那些事,依然不值得原諒。”
溫爾晚沉默。
“爾晚,你該不會心了吧?”夏安好問道,“經過這一次生死,你對慕言深產生了?”
“其實……我對他的,早就有了。”
在那一晚的時候。
在決定生下孩子的時候。
在知道,那晚的陌生男人就是慕言深的時候,就意識到,確確實實已經上慕言深。
只是現實太過殘酷,注定無法和他走到一起的。
溫爾晚扯了扯角,苦一笑:“可我怎麼去他呢?我以什麼份去他呢?妻子?仇人的兒?還是那個死去的孩子母親的份?”
“爾晚,”夏安好握著的手,“慕言深傷害你的那一刻,一輩子都不值得原諒。”
“我沒打算原諒他。”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離開,是心里永恒的痛。
溫爾晚可以原諒慕言深,但是溫爾晚沒辦法代替孩子原諒他。
夏安好嘆了口氣:“我知道你現在很為難。一個可以為你付出生命的男人,誰會不心呢。可是,慕言深真的不是你的良配,他傷你太深。”
夏安好是很理智很清醒的強人。
不會被所左右迷,是真真正正的為溫爾晚好。
“男人千千萬,一定會有比慕言深對你更好的人出現。”夏安好說,“我堅信著這一點。”
溫爾晚點點頭。
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慕言深。
一邊心,又一邊心如鐵。
真是矛盾。
都說,一個人決定傷害你的那一刻,之后他所做的一切彌補,都不值得被原諒。
“對了,差點忘記正事,”夏安好忽然說道,“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東西。”
“什麼?”
夏安好神神的從包里拿出一個盒子。
盒子打開,里面還包著布,但是溫爾晚看到了里面東西出來的澤。
玉!
母親的玉!
看了這麼多年,一眼就認出來了!
溫爾晚欣喜的問道:“玉鐲修復好了嗎?安好,還是你有辦法啊!”
“先別急著高興。”夏安好說,“我找了很多師傅,都沒辦法保證絕對沒有裂。再加上這是塊好玉,一點點瑕疵都會很明顯,所以……我采取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夏安好說著,將布一層層打開:“你看。”
一塊玉佩靜靜的躺在掌心。
玉佩表面雕了佛,紋理清晰,晶瑩剔,渾然天。
“我找到最好的玉石師傅,把碎裂的玉鐲,雕刻了一塊玉佩。”夏安好說,“今天剛到我的手上,我就趕拿來給你了。”
溫爾晚接過。
玉鐲變玉佩……
碎掉的東西,確實不能再變原來模樣。
心也是。
“謝謝你。”溫爾晚說,“還能保住這塊玉,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玉佩也好的,你快戴上吧。保佑你平平安安,一帆風順。”
“不了,我想戴在媽媽上。”
夏安好點頭:“也可以!”
溫爾晚笑了笑:“我們去療養院吧。”
“好。”
溫爾晚讓司機改道,司機不太愿意:“太太……我,這……”
“我又不是去見慕言深,也不行麼?”
“我請示一下吧。”
司機問了慕老爺子,慕老爺子答應了。
夏安好看在眼里,但沒說話。
知道現在的溫爾晚,就是一個沒有自由的工人,看著榮華富貴之不盡,實際上一點都不快樂。
一個人活得不快樂,還有什麼意思呢。
療養院。
溫母轉了普通病房,但是還沒醒。
溫爾晚很擔心,母親又會變植人,或者……永遠的離開。
醫院用著最好的藥,最好的設備,在維持著的生命。
“媽,我來看你了。”溫爾晚彎腰,將玉佩系在溫母的脖子上,“讓它保佑你。”
溫母閉著眼睛,一不。
夏安好轉過去,的了眼淚。
溫家真的是多災多難。
溫母好不容易從植人蘇醒,生生的被蘇芙珊氣了兩次,又氣出一病來。
“爾晚,誰來保佑你啊……”夏安好哽咽說道。
溫爾晚沒有回答,鄭重其事的將玉佩戴在溫母的脖子上,仔細的擺放好。
歸原主。
玉佩在,媽媽也還在。
不苦,不需要誰來保佑,只需要能多多保佑母親能夠過這一關。
…………
晚上。
夜幕降臨。
“慕總,您休息會兒吧。”范嘉站在病床邊,“這些文件明天再批復,也沒關系的……”
慕言深低垂著眼:“多。”
他拿著簽字筆,不停的寫著。
雖然慢,但字跡依然工整,龍飛舞。
當時他就留了個心眼,特意傷的左手,因為對他來說,右手太過重要,需要握筆簽字。
慕言深不休息,范嘉也不敢下班,只能陪著。
直到快十二點了,慕言深才放下筆:“明天早點過來。”
“慕總,您不養傷嗎?”
“這不是在養嗎?”
要不是醫生說,傷到骨頭了,需要固定不能隨意走,他早就去慕氏集團了。
范嘉嘟囔道:“您這比上班還累……”
“死不了。”
慕言深常年健,素質好,這會兒已經恢復一半力了。
只是手臂上的傷口太深,不能,其他地方都沒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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