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溫爾晚點點頭,“你的想法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該到我來了。”
“你說。”
溫爾晚直視著他的眼睛:“慕父的死,到底是我父親造的,還是……兇手另有其人?”
慕正昊的臉突然變了,但他努力在掩飾著:“當然沒有!警察都定案了,慕言深也查過,兇手就是你父親!”
“確定?”
“確定!”
溫爾晚咄咄人:“我怎麼覺得,兇手是你,或者……是張荷!”
“你胡說八道!”慕正昊猛然站了起來,“溫爾晚,這……這話可不能說!”
“因為我相信我父親的為人和醫!我也查過,慕父生前沒有樹立敵人,為人和善。只有你和張荷,為了爭奪慕家的財富權勢,才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喪心病狂的事!”
“你,你……”
慕正昊你你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最后,他只能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口噴人,你又沒有證據!”
氣氛變得僵持,凝重。
突然,溫爾晚輕笑了一聲,語氣也放松了很多:“我是沒有證據,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慕二爺,我們都快達合作了,有些事你得讓我心里有個數吶,對不對?”
慕正昊很明顯的也跟著松了口氣:“溫爾晚,這事可不能猜。”
“你就跟我松松口風,到底慕父是怎麼死的。”
慕正昊猶猶豫豫的,最后還是一個字沒說。
這件事關系重大,張荷一再叮囑他,不到頭落地的那一刻,絕對不能說出去!
“行吧,看來你對我不夠信任。”溫爾晚嘆了口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走了。”
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去。
“等等!”
“還有什麼事嗎,二爺。”
“我是誠心跟你合作的。我都說了,你父親我可以放了,你想要五十億,到時候我也可以給你!”
溫爾晚微微一笑:“以慕言深現在對我的癡迷程度,我就是要五百億,他也會眼都不眨的給我。我何必來跟你同流合污?”
“那你到底要什麼?”
溫爾晚一字一句無比清晰的說道:“我要一個真相!”
慕正昊的了:“我……我沒辦法告訴你。”
“那就等你告訴我的那一天!”
離開會所,溫爾晚的心里越發的亮堂。
已經可以肯定,慕父的死,就是張荷和慕正昊干的!
確定目標,就可以手了!
“許宸川,我需要你幫我做最后一件事,”回帝景園的路上,溫爾晚鄭重其事的說,“非常重要,敗就在此一舉了!”
“你說。”
“我們是不可能從慕正昊里,套取到真相的。想要讓他們承認,只有一個辦法。”
許宸川側頭看著:“你有辦法?”
“有!”溫爾晚說,“只有他們,將他們到絕境,才能聽到真相!”
“你打算……綁架慕正昊?”
“不,被綁架了,他可以反悔說是被,屈打招的。”溫爾晚眼睛十分明亮,“我有更好的辦法!”
放低聲音,詳細的將自己的計劃都說了一遍。
許宸川聽完之后,忍不住連連點頭:“爾晚,還是你聰明!”
“計劃的實施,就拜托你了,也只有你能把慕正昊騙過去。”
“好,放心的給我。我也期待著,溫伯父洗清冤屈,出獄的那一天!”
車子停在帝景園圍墻邊的時候,天邊已經蒙蒙亮了。
溫爾晚爬回二樓,關上窗戶,利落的拍拍手。
幸好在神病院那兩年,為了找吃的,早早的練就了一翻墻的好手,不然本沒辦法逃出帝景園。
這手,以后也大有用!
溫爾晚剛一轉,卻冷不丁的看見門口站著一個人!
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太太,是我。”管家的聲音響起。
“你,你……”
管家閃走進來,利落的關上門:“太太,您知不知道您這樣做,風險太大了,很容易就會被慕先生發現!”
溫爾晚回答:“我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搏一搏,希慕言深不會發現。”
“走廊的監控我已經幫您抹去了,不會拍到您。我猜到您可能會從這里翻回來,所以將巡邏的保安支開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謝謝你,管家。”
“太太,您能告訴我,您去哪里了嗎?”
溫爾晚沒有瞞他:“我去見慕正昊了。”
從進帝景園開始,管家對就一直照顧有加。
在心里,已經將管家當了親人般的存在。
“您去見他做什麼?”
“我已經確定,他就是害死慕父的兇手。”溫爾晚直接說道,“我要從他里,套出真相,還我父親清白!”
管家震驚的看著:“太太,這,這……”
“我有把握就是他,不會錯!管家,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慕正昊!”
沉默好一會兒,管家點了點頭:“其實,我只猜測是他,不敢確定。”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我父親是被冤枉的?”
“是,但我什麼都做不了,我只是慕家的一個傭人,人微言輕,沒人會信我。我能做的,就是在太太您來帝景園的日子里,盡我所能的多多照顧您,讓您些委屈,吃點苦頭。”
原來是這樣……
溫爾晚這才明白,管家為什麼會一直對這麼好,甚至不惜違抗慕言深的命令。
“管家,你一直以來都是在同我,可憐我啊……”
“不不不,太太,您的的確確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溫爾晚回答:“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管家。不過你要是有什麼線索或者證據,可以現在告訴我!”
“好。”
管家應著,開始回憶——
“慕老爺出車禍的那天,整個慕家大,六神無主。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只能遠遠的在旁邊瞧上兩眼,本不夠資格靠在病床邊。”
“地上,床單上,都是,慕老爺躺在上面一不。溫醫生跪坐在病床旁邊,幫他止,搶救。”
“況慢慢的在好轉,測量心臟的儀也逐漸恢復正常的數值……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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