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慕言深第一次正正經經的跟說,我你。
可惜,是在這樣的況下。
“不的,管什麼用呢,”溫爾晚拂開他的手,“真相對你的沖擊很大,你自己緩一緩吧,好好的想想該怎麼解決。我,先走了。”
轉過,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走去。
空氣中若有若無的淡香,現在聞一聞都如此的痛徹心扉。
燭晚餐的余味還留在里,現在,只有苦。
那張鋪滿玫瑰花瓣的大床,更是不可能有機會躺上去了……
而半個小時前,慕言深還在想象中,和齊齊倒在花瓣里的一幕幕。
此刻,慕言深卻只能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一步步走遠,離他而去。
他想抓住,想攔住,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了。
越想抓,失去的就越多。
門,關上。
徹底的隔絕了慕言深的視線。
他在門,在門外。
溫爾晚往電梯走去, 忽然揚起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就這麼掉落下來。
抬手去,卻越越多。
“爸,媽,兒終于為你們做了一件事,為溫家洗清冤屈了……”
可是,好累。
回到帝景園,管家迎上前,往后看了看:“太太,就您一個人回來了?慕先生呢?”
溫爾晚搖頭:“我不知道。”
也許,他去慕家了吧。
也許,他需要時間冷靜吧。
畢竟害死他父親的人,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是他的后媽……
多年的仇恨,都錯付在的上。
“太太,您神不太對。”管家心問道,“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嗯,不過……是好事。”
“好事?”
溫爾晚看向管家:“對,害死慕父的兇手,已經找出來了。”
管家一驚:“是……”
“張荷和慕正昊。”溫爾晚回答,“就是他們換了那一針藥劑,導致慕父死亡,卻嫁禍到我父親的上!”
聽完,管家長長的嘆了口氣,雙手合十:“世界上沒有不風的墻,老爺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
這些年,管家的心也很煎熬。
他察覺到溫醫生可能是被冤枉的,但他又沒有證據,而且沒份沒地位,說出的話沒人會信。
所以,在溫爾晚住進帝景園之后,管家就盡自己所能的保護著溫爾晚,讓自己良心好一些。
“太太,對不起。”管家說,“我沒能幫上您什麼忙,甚至明知道您是害者,還……”
溫爾晚打斷他:“不用道歉,我不怪你,你也沒做錯什麼。之所以能夠這麼順利的揪出慕正昊母子,也要多虧你提供的線索。”
說著,閉了閉眼:“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好的太太。”
回到臥室,溫爾晚幾乎是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半夢半醒間,覺到窗外一直是黑的。
天一直沒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覺到一暖流從里慢慢流淌……
是來大姨媽了嗎?
溫爾晚下意識的這麼想。
但是,幾秒過后,溫爾晚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懷孕了,怎麼可能還會來大姨媽!
低頭一看,只見床單上印著一抹鮮紅的。
!
溫爾晚倒一口涼氣,心臟都嚇得差點停止!
猛然揪住床單,慌忙的想要爬起來去醫院,卻因為一,沒站穩,跌回床上。
孩子,的兩個孩子……
千萬不能有事!
溫爾晚一把抓起手機,哆嗦著手撥通了梁醫生的電話:“是我,溫爾晚……”
“您好,慕太太。”
“救我,”溫爾晚說,“我見紅了……我該怎麼辦?”
梁醫生也迅速張起來:“慕太太,你現在馬上躺好別,趕救護車!”
“我不能救護車,到時候去了醫院,我懷孕的事就瞞不住了!”
溫爾晚用力的握著手機,指尖泛白。
小腹一陣接著一陣的疼痛傳來,流得更多了。
好害怕。
似乎……孩子從的里,一點一點的離開。
“我明白了,稍等。”梁醫生說,“你先躺好,我來安排!”
“好。”
目前來看,只能這樣了。
溫爾晚重新躺下,一也不敢,窗邊慢慢的出幾線。
不停的祈禱著,護著小腹:“寶寶們,別走,千萬不要離開媽咪……很快我們就可以離開,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了,你們一定要堅持住,陪著媽咪。”
溫爾晚咬著,等待著救兵的到來。
終于,外面傳來奔跑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
“砰——”門被踢開,夏安好的聲音響起,“爾晚,我來了!”
夏安好飛快的跑到床邊,滿頭大汗:“你覺怎麼樣?能走路嗎?來,我扶著你,車子就在下面!”
溫爾晚艱難的爬起,臉發白。
想堅持到坐上車,可是力實在不支,剛走出主臥門口,眼前一黑。
溫爾晚徹底暈了過去。
“爾晚!”最后回在耳邊的,是夏安好驚慌的音。
管家匆匆趕來:“太太這是怎麼了?”
夏安好十分戒備的看著他,沒回答。
這時,梁醫生的影出現在樓梯口,二話不說直接背起溫爾晚,迅速離開。
夏安好隨后跟上。
車子揚長而去,很快消失在帝景園。
“爾晚會有事嗎?”夏安好擔心的問道,“寶寶能保住嗎?這次,懷的可是雙胞胎!”
梁醫生抿:“我會盡力的。”
夏安好攀上他的手臂:“你一定一定要盡力啊!”
梁醫生低頭看了一眼的手,點點頭。
到了醫院,溫爾晚直接被推進了手室,由梁醫生親自主刀。
夏安好急得在門口團團轉,里不停的念叨著——
“這可怎麼辦才好啊,要是再失去一次孩子,爾晚肯定會瘋的!”
“怎麼承得住這樣大的打擊啊,一次又一次的。”
“慕言深也真是的,渣男,無敵渣,不知道做好措施嗎?”
“爾晚才流過產,這會兒又懷上,多傷……啊!”
夏安好一轉,猛地撞上一個人,西裝外套上的扣子硌著的額頭,疼得下意識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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