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解釋,慕言深信了,沒再繼續問下去。
溫爾晚松了口氣,趕轉移話題:“你怎麼在這里?安好呢?”
“回公司了,我陪著你,”慕言深回答,“還有哪里難嗎?我梁醫生過來。”
他按下了呼鈴。
梁醫生穿著白大褂,斯斯文文的進來了。
“慕太太,您的生理期平時就不太準吧?”梁醫生說,“這次還好是及時送來醫院,下次生理期之前,記得提前吃藥來緩解疼痛。”
溫爾晚眨眨眼,幾乎是立刻就領會到了梁醫生的意思。
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是的,不準,每次來都痛得要死。再加上之前流產,傷了,現在痛得更厲害了。”
“這種人病不好治的,只能調理,中藥西藥都試試。不過中藥很苦,你能喝下去嗎?”
溫爾晚回答:“再苦也要喝,為了。”
“好。”梁醫生點點頭,“那我準備開藥。你先住院休養半個月,調好了之后,還要繼續吃藥。”
梁醫生說完,跟旁邊的護士代了幾句。
慕言深在旁邊的擰眉。
的,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糟糕。
神病院那兩年暗無天日的生活,就已經搞垮的,再加上流產……
起碼得好好養一年半載的。
“慕言深。”溫爾晚忽然開口喊他名字。
“嗯?”他應著,“我在。”
“你去幫我拿藥吧。中藥要煎,得在旁邊守著火,免得糊了。”
使喚得倒是十分自然。
慕言深沒有半點不耐煩,反而相當用。
能夠為做些事,他很高興!
慕言深當即就跟著護士離開了病房。
“難得一見啊。”梁醫生忍不住慨道,“不是誰都可以吩咐慕總做事的。”
“不把他支走,我怎麼問你孩子的況?”
溫爾晚輕輕的著小腹,渾都散發著母的芒。
“兩個孩子都在,保住了。”
“謝謝你,梁醫生。”
“應該的,先別急著謝。”梁醫生翻了翻病歷,“慕太太,你的況并不理想。”
溫爾晚的心又提了起來:“怎麼了?”
“你這段時間住在醫院,能夠好好回答養胎保胎。可是后續,你需要一個星期來一次醫院,因為你的胎氣非常不穩,隨時都有流產的可能。”
“你必須非常小心,不能過喜過悲,緒不能起伏太大,走路,上下樓梯的作幅度也要盡量小一點。如果可以的話,我是建議您前六個月,都在床上躺著。”
“只有這樣,孩子才有可能保住。否則,一點點意外,孩子都有可能流掉。”
溫爾晚的有些發白,的咬著,一時半會兒無法接這個現實。
“竟然需要在床上躺半年……我的,虛弱到這個地步了嗎?”
梁醫生回答:“本來以你的況,近兩年都不適合再要孩子。你不僅懷上了,還懷的是雙胎,肯定要更謹慎更小心的。”
“我明白了。”
“我會繼續幫你保。但,我想慕總那邊,應該瞞不了多久。”
溫爾晚苦的扯了扯角:“是啊,我需要躺半年保胎,這該怎麼瞞?”
梁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走一步看一步吧。”
半個小時后,慕言深回來了。
他端著一碗黑乎乎的中藥。
剛一進門,溫爾晚就聞到了那藥味,胃里頓時一陣翻騰。
當即彎腰,俯在床邊干嘔起來。
慕言深快步走到邊,輕拍著的后背。
過了兩三分鐘,溫爾晚才慢慢止住惡心的覺,一抬頭,發現慕言深看自己的眸……
有些復雜。
心虛,不敢對視,馬上移開了。
“晚晚,你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你懷孕的時候。”慕言深開口,“那時候,你幾乎天天都會這樣干嘔。”
溫爾晚馬上解釋:“我現在是聞到中藥味,才會想吐的。”
“我知道,你現在還在生理期,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頓了幾秒,慕言深低低的補充了一句;“雖然我很希,你已經懷上了。”
溫爾晚只當做沒聽見。
慕言深端起中藥,輕輕吹了吹:“溫度差不多了,你著鼻子,一口喝完吧。”
高高的蹙著眉:“好苦……”
“我準備了糖果。喝完就含在里。”
“人真是不容易。”溫爾晚嘆了口氣,“下輩子還是當個男人吧,不用來大姨媽不用懷孕生孩子,也不用喝中藥。”
話音剛落,忽然,只見慕言深仰頭,喝了一口中藥。
溫爾晚一驚:“你……”
“我也喝了,確實很苦。”慕言深說,“你心里平衡一點了嗎?”
眨眨眼,愣住了。
“以后你每次喝中藥,我都喝一口,陪你一起苦。”
慕言深了角,將藥遞到邊。
他不知道該做什麼來緩解的病痛,只能用這種愚笨的方式。
在里,再睿智再聰明再有手段的慕言深,也無計可施。
溫爾晚著鼻子將中藥一口喝完,剛咽下去,里就被塞了一顆草.莓味的糖果。
而慕言深已經起將藥碗拿走了,怕這個味道熏到。
多麼。
可惜,無福。
“你去過慕家了嗎?”溫爾晚看著他的背影,“見到慕正昊了嗎?”
慕言深的影僵了僵:“還沒有。”
“是不敢面對,還是不知道怎麼理?你能拖,能等,我卻沒這個時間了,”溫爾晚說,“這兩年多的日子里,每一天都是折磨,我要快點結束,接我爸出獄。”
“我會安排。”
“我要的,是我爸堂堂正正的從監獄里出來。是你們慕家,欠他一個道歉,一個解釋。他的醫生生涯,他的名譽,都毀在了慕家手里!”
緒稍微激,溫爾晚覺到肚子有點疼。
咬了咬,生生的把脾氣給下來。
為了孩子,冷靜,冷靜……
慕言深背對著,微微側頭:“晚晚,你想要什麼樣的補償。”
“什麼補償都沒有用。”
“但你要給我,給慕家一個補償的機會。”
溫爾晚一字一句的回答:“我要的,從來只有一個公正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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