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求”這個字。
慕言深很意外,眉尾微微一挑。
要他去做任何事,他都愿意,上刀山下火海都能眼都不眨,可是卻說,求他。
“不要再針對許氏,放過梵潤,”溫爾晚說,“慕言深,你能答應我嗎?”
許宸川為做了這麼多事,也要為許宸川做一件事。
慕言深緩緩走到病床邊,低頭著:“晚晚,你終于肯開口求我,卻是為了別的男人……”
“我只有這一件事相求。”
“如果我拒絕呢?”
溫爾晚咬了咬,垂下眼睫。
半晌,回答:“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的能力在你面前,本不值一提。”
“爾晚,”許宸川出聲了,“不要為了我去求他,更不要低聲下氣!”
“可是你要在許氏立足,你要干出一番事業啊。不能因為我,毀了你的前途。”
慕言深冷眼看著兩個人,心底生出一寒意。
倒是會為許宸川著想!
“好。”慕言深突然開口,“我答應你。”
溫爾晚還沒反應過來,又聽見慕言深說道:“我不僅放過許氏,放過梵潤,我還可以讓慕氏集團和許氏投資合作,實現雙贏!”
許宸川一怔。
這樣的條件太過人了。
海城多的公司企業想要和慕氏合作啊,個個排著隊破頭,現在慕言深就這麼輕易的答應了?
“不過,我有條件。”慕言深角微勾,眼里閃過算計的芒。
溫爾晚問道:“什麼?”
“我要你和許宸川,永遠不能再私下單獨見面!在所有場合到,都要自覺回避,保持兩米以上的距離!”
這就是慕言深的占有。
不能相見,就算見到了,也只能遠遠看一眼!
“可以。”溫爾晚想也沒想就答應。
但,許宸川卻搖頭:“我不同意。”
慕言深微微瞇起眼。
“爾晚,你不需要為我去心,我的事業我的公司,我會想辦法走出目前這個困境的。”許宸川說,“我先走了。”
溫爾晚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
下忽然一疼,慕言深輕輕著,強迫轉頭看著他。
“人都走了,還這麼不舍嗎?”
“慕言深,你剛剛說的我都答應。”溫爾晚強調道,“你答應的,也都要做到!”
“你這麼為許宸川著想,他好像不領你的!”
“我不要他領,我只要他一切順利,事業有。”
慕言深的抿著,手上的力道猛然加大,卻在看見疼得蹙眉的時候,又快速的松了手。
終究還是心疼,不舍得。
溫爾晚卻抓住他的袖:“我再不見許宸川,看見他也避開走,我能做到!”
“好,好,”慕言深連連說道,“我,全你!”
他大步離開。
沒過多久,護士端著黑漆漆的中藥進來了。
這味道……
溫爾晚又干嘔了好一陣。
“慕太太,喝藥了。”護士說,“您可真幸福啊。”
“幸福?”不解。
“是啊,慕總親自守著給你煎中藥,手都燙起泡了。”
這藥是慕言深弄的?
還以為,他被氣走了。
沒想到,他是去為熬藥……
“那麼高大的個子,蹲在火爐旁邊,熱得滿頭大汗,一看就是不會做家務的人,”護士滿臉羨慕,“但是為了你,慕總心甘愿。我們這些人看著啊,都覺得你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拯救銀河系?
呵,是炸了銀河系還差不多,這輩子才會遇到慕言深。
溫爾晚著鼻子喝完藥,護士遞給一顆水果糖。
但是護士不夠細心,沒有撕開糖紙,溫爾晚喝完之后里苦得發干,越是著急想要吃糖果,越是撕不開糖紙。
等好不容易吃到糖果時,覺里的苦味早就淡了。
忽然之間,溫爾晚愣了愣。
好像,已經習慣了慕言深的細心……
他對,有著從未有過的,超出常人的細心!
接下來的幾天,慕言深沒有再出現過。
溫爾晚安心的保胎,吃藥,時不時的問梁醫生兩個孩子的況,學習一些孕婦的知識。
直到,梁醫生宣布,可以出院了。
“慕太太,不要嫌我啰嗦,出院以后,你也要小心再小心,避免流產的況發生。不僅你的心理承不住,你的也經不起流產了……”
“這一次,再流產的話,你以后都要不了孩子。”
溫爾晚銘記在心:“我知道了。”
走出醫院,一眼就看見站在車頭前的慕言深。
他來接了。
這麼些天沒見,他清瘦了不,顯得肩膀更窄了,下頜廓更為清晰凌厲。
而溫爾晚圓潤了一點,臉上有了。
慕言深很滿意:“梁醫生的醫不錯,喬之臣介紹得不錯,他總算是干了一回靠譜的事。”
說著,他去牽的手:“爭取以后都不來醫院了。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個地方。”
溫爾晚避開了:“我自己可以回帝景園的。還是說,你覺得我會跑?”
故意這麼說,試探著慕言深的反應。
看看他的態度,是不是還像從前一樣堅決,堅決的不放走。
“你跑不了。”慕言深回答,“就算你跑了,我也能將你找回來。”
蹙了蹙眉。
“你跑一次,我就找一次。你跑九十九次,我就找九十九次。”
“還是不肯放手麼。”溫爾晚輕聲問道,“我們之間都走到這個地步了。”
慕言深低聲嘆氣:“晚晚,我欠你這樣多。”
彎腰上車,慕言深坐在旁邊。
這些天沒見面,兩個人好像生疏了很多。
無話可說。
沒了仇恨,卻多了陌生。
“許宸川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慕言深說,“許氏和慕氏簽訂了合同,以后會是親的合作盟友。”
“我也不會再見他。”
以后,應該也難再見到了。
許宸川離的世界越遠,等走了以后,才能越平安無事,不被牽連。
溫爾晚抬眼看向車窗外,卻發現這不是回帝景園的路。
“你要帶我去哪里?”有些不安。
“去接你父親,出獄。”
溫爾晚眨了眨眼,眼睛有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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