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冕的話說完，喬意凝卻只是沉默。

那看著他的平靜的眼神，就好像剛才商冕的話不是跟自己說一樣。

商冕的眉頭頓時皺了，正準備再繼續問時，喬意凝卻說道，“我上有什麼是他可以圖的呢？”

“什麼？”

“所以，他是沖著你來的吧？”喬意凝說道。

商冕的表頓時消失，“所以呢？你明知道，還甘愿去當他的槍？”

“我只是在想，他為什麼選的是我？”

“什麼？”

“剛才在活現場，我發現這次的主要捐款人除了上和外，還有泰鑫。”

商冕瞇起眼睛。

“然后我又上網查了一下，發現這個公益項目上和已經做了好幾年了，但泰鑫卻是今年剛加的。”

“而上次在度假村的宴會，是溫杳跟我說的。”

的話說著，商冕的眉頭卻是越皺越，“喬意凝，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在想……他們如此致力挑撥我跟你的關系，是因為不想讓我跟你結婚嗎？但我不代表任何的企業集團，跟你結婚也撼不了他們的任何利益。”

“除非……他們只是想要利用我，挑你的緒。”

“可他們為什麼要選我，不選胡漫漫呢？”

喬意凝的話說著，眼睛也定定落在了商冕上。

那目讓商冕的眉頭頓時皺了。

但下一刻，喬意凝卻是抓住了他的袖，問他，“這個問題，或許你能知道答案？”

“喬意凝，你……”

“有些話，我只問這最后一次。”喬意凝將他的話打斷，說道，“你……真的不喜歡我嗎？”

“如果不喜歡，那你現在為什麼這麼生氣？因為我跟秦錚在一起？但你自己也說了，我們的婚事是假的，你不可能真的跟我結婚，既然這樣，你還生氣什麼？”

喬意凝一口氣將話說完了，沒有任何的停頓。

因為怕自己一停下來，就沒有勇氣繼續往下說了。

那攥著商冕袖子的手也開始不斷收，甚至連指甲都變得蒼白。

但就算這樣，還是地看著商冕，生怕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微表。

商冕的眉頭依舊皺著。

喬意凝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答案的準備，包括他的冷嘲熱諷。

但讓意外的是，商冕的緒從一開始都很平靜。

“喬意凝。”他說道，“我們從小在一起長大，我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子，你不知道嗎？”

喬意凝的長篇大論，包括對秦錚以及溫杳的想法一通分析下來，卻被商冕這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擊潰！

知道嗎？

……知道的。

的聲音越發艱，“那胡漫漫……”

“我對的確不是喜歡。”商冕握著方向盤，說道，“我這樣做有我的原因，只是跟你沒有關系。”

商冕在大學還沒畢業就進公司實習了。

他的天賦極高，再加上份的加持，不過兩年的時間，就已經在商場中如魚得水，也建立了屬于他的威。

在外人的記憶中，他張弛有度、殺伐果斷、也堅毅。

但只有在喬意凝的面前，他的緒會不控，會如同一個孩子一樣斤斤計較，口不擇言。

從前喬意凝心里雖然有苦楚，但有時候卻是會安自己，他單獨對自己不同，難道不是一種特殊麼？

但此時，這一點僥幸和可憐的想法，才被淋淋的撕開了。

不是特殊……

他對從來不加掩飾，只能是以……輕賤，不值得他如此。

喬意凝的臉越發蒼白了，那放置在膝蓋上的手也握了起來。

但很快，又笑，“嗯，是我自不量力了。”

喬意凝不敢去看鏡子中的自己。

也無法想象自己這個笑容有多蒼白難看。

商冕在看了一眼后，突然又說道，“訂婚宴就在下周了。”

“我知道。”

“你真打算跟我訂婚？”

喬意凝不說話了。

商冕握了握方向盤，突然了一聲，“凝凝。”

喬意凝慢慢轉過頭。

“我送你出國去讀書吧。”他說道，“你想學什麼都可以，我父母那邊，我自己會跟他們解釋。”

喬意凝忘了他們之間有多久沒有這樣心平氣和的說過話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他們之間更像是針鋒相對的敵人，每次說話，都恨不得拿著刀刃往對方的心尖上。

但現在……

他卻做了讓步。

喬意凝的牙齒慢慢咬了，眼睛看著他。

“還是你真想跟我結婚？”商冕又說道，角向上扯了扯。

“不行嗎？”喬意凝反問。

商冕瞇起了眼睛。

喬意凝深吸口氣，“反正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而且你剛才也說了，你……不喜歡胡漫漫。”

“既然你不喜歡，但你以后肯定會跟人結婚的吧？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能是我？”

——及時止損。

這是喬意凝從很久之前就已經學到的詞匯。

但此時又無法放棄了。

或許是因為剛才商冕做出的“讓步”，又或許是他那一聲輕輕的“凝凝”。

突然又有了孤注一擲的勇氣，哪怕明明知道，擋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堵會讓自己頭破流的南墻。

對于的話，商冕并沒有反駁。

他也沒有回答，只如同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沉默著發車子。

商宅很快到了。

當看見兩人一同進來時，商夫人原本就難看的臉頓時更沉了幾分。

也沒有管商冕，直接轉頭看向喬意凝，“你知道我跟人在這里等了你多久？你知道我是為了誰才這樣辛苦？這就是你給我的回報？”

“對不起。”喬意凝很快道歉，“是我的錯。”

“算了，你要是這麼不愿意，訂婚宴上的事，你就自己去持吧，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手了！”

話說完，商夫人已經直接起，喬意凝剛想說什麼緩和一下的緒，旁邊的商冕卻是說道，“也好，專業的事還是給專業的人理好，我會讓人專業的公司和團隊，給他們去籌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