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車門上了車,林笑著問:“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蘇慕白大早上的過來接,林還是意外的。
扭頭看向林,蘇慕白若無其事地說:“心疼你去地鐵。”
這話,蘇慕白并沒有說假,確實是心疼林頂著病去地鐵,所以他特意早起了一個小時過來接。
蘇慕白的一句心疼地鐵,林臉上的笑意頓住了。
盯著蘇慕白看了半晌,林才把頭轉回來,才把眼神收回來,臉上的笑意不像剛才那麼自然,似乎有點牽強,有點收不回來。
大早上的,蘇慕白這話有點曖昧,弄得都不知道怎樣回話了。
蘇慕白的這句心疼,林不知道其中有幾分真,有幾分假,或者他只是逗玩的。
林轉過頭不說話,蘇慕白啟車之際,又著右手探著的額頭問:“昨晚燒了嗎?”
蘇慕白的手落在的額頭上,林說:“沒燒了,已經好了。”
以前冒發燒的次數的,但是每次冒發燒都得一個星期,或者十多天才好,這次倒是好得快,三天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蘇慕白照顧的原因。
手背探在林的額頭上,見沒有復燒,蘇慕白也放心了。
老實說,他自己生病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上心,該怎樣工作還是怎樣工作。
把手收回去之后,蘇慕白從旁邊拿起了一只紙袋遞給林:“早餐。”
看著蘇慕白遞到跟前的早餐,林不得不慨,別看蘇慕白是男人,是老板,他卻是會照顧人的。
接過蘇慕白的早餐,林客氣地說:“謝謝蘇總。”
這聲道謝過后,林突然又轉臉看向蘇慕白說:“蘇總,我聽你的聲音好像不對勁,你該不是被我傳染了吧。”
蘇慕白剛剛開口說話的時候,林其實已經就注意到他有鼻音,注意到他說話和平時不一樣,只不過他那一句心疼把的注意力又奪走了。
林看他的眼神,蘇慕白說:“大概率是冒了,好像也有點發燒。”
“……”林。
就說的吧,讓他別靠那麼近,別進的房間,讓早點回家,他偏偏不聽,他還要親他。
看來,是把病毒傳染給蘇慕白之后,自己就好了。
無語地盯著蘇慕白看了半晌,林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了吧,我都勸過你的。”
蘇慕白被逗笑了,看著林說道:“誰人老人了?你哪一年生的,心里沒數?”
蘇慕白的不以為然,林沒有馬上吃早餐,而是看著他說:“你先把車子靠邊停吧,我來開車。”
他都病了,自己還讓他當司機,那多不好意思啊,還是自己來開車吧。
這話蘇慕白聽了,看了林一眼,笑著說:“心疼我了?”
“……”林。
怎麼發現蘇慕白越來越不正經,越來越喜歡和開玩笑。
林無語看著的眼神,蘇慕白說:“還不至于連車子都不能開,你先吃早餐,我沒事的。”
蘇慕白沒有把車子靠邊停下來,林側轉過,抬起自己的右手也學著他,探了一下他的額頭:“好像是有點發燒,你有沒有吃藥?”
接著,又說道:“你早上起來,發現自己不舒服你就別過來接我嘛,我每天都是這樣上班,我肯定能到公司的。”
林的話越多,蘇慕白臉上的笑意就越明顯。
他每次話多的時候,都是在關心林,所以林肯定也是在關心他。
“沒事,我扛得住,你先吃早餐。”
這會兒,蘇慕白和林說話是越來越溫了,不僅臉上揚著笑意,就連眼睛里也都是笑意。
林眉心一皺,又看著他問:“你肯定還沒吃吧。”
早餐一看就是在半路買的,所以他本也來不及吃。
蘇慕白說:“你吃不完了我再吃。”
一不得看著蘇慕白,林怎麼覺得他把他自己說的那麼可憐。
眼神從蘇慕白的臉上收回來,林沒有再和他推來推去,反正和蘇慕白認識的這段日子,算是看出來了,他有點大男子主義,一般況下,他不太會聽從的建議。
林覺得蘇慕白大男子主義,倒不是說他霸道,不講理,或者看輕,所指的大男子主義是蘇慕白覺得人是弱勢群,人更需要保護,所以他喜歡把事扛著,喜歡照顧。
打開蘇慕白遞給的早餐,里面有粥,有點心和包子,味口都比較清淡,但他還是給買了一碗牛。
看到那碗牛時,林高興了。
其實和蘇慕白在一起還是輕松自在的,而且他還很會照顧人,和他在一起什麼都不用心,一切聽他的安排就好。
他會把每件事都安排的很好。
把其他早餐放在上,林端起那碗牛,夾起第一塊牛,遞到了蘇慕白邊。
林第一口喂的是他,蘇慕白的心那一個好啊,張開就沒和林客氣。
之后,林自己每吃一口早餐,就會喂蘇慕白一口。
兩人這樣的相模式,要說他們不是,不是兩口子,那都沒有人相信。
除了那份協議橫在中間,他們的相,其實早就是,甚至超越了很多,比他們都要好。
林對他的照顧,昨天晚上回到家里看程簡的照片還有點傷,蘇慕白眼下的心卻好多了。
他把程簡忘了,也忘了林長得像程簡。
眼前的林,只是林,能讓他留在邊,能給他孩子當媽的林。
“別再喂了,不然我中午都不用吃飯了。”吃完林遞到他口中的糕點,蘇慕白的肚子是早就已經填飽。
蘇慕白說飽了,林把遞過去的包子又收了回來,而后把沒吃完的早餐打包收拾了起來說:“那我留著中午吃。”
蘇慕白被逗得哭笑不得:“你還真是勤儉持家。”
“那這樣扔掉好浪費,再說還是你大早特意去買的。”
蘇慕白對的好,林能看得見,也珍惜。
車子一直在往前開,林說早餐是他大早上去買的,蘇慕白心里一泛暖。
這種自己的努力和付出能被看見,能被認可和珍惜,蘇慕白還是的。
好像每見林一次,他都能對林產生新的好,總能發現的一些新閃點。
車子快到公司的時候,林拎起沒有吃完的早餐點心,轉頭看向蘇慕白說:“蘇總,還是在上次的路口停。”
公司昨天還傳了蘇慕白的緋聞,好在沒有把出來,沒有人能夠想到是在蘇慕白的辦公室里睡覺,所以眼下更得小心翼翼,不能被人發現。
要不然,沒法好好上班了。
林避嫌,蘇慕白減慢了車速,繼而看向問:“我就這麼拿不出手,還得要藏著掖著?”
問這話的時候,蘇慕白從容的,沒有任何緒。
林聽著蘇慕白的話,頓時給逗笑。
轉看向蘇慕白,發現蘇慕白好能說笑,每次說的話都好大。
好笑地看著蘇慕白,林說:“蘇總,你這是擱著寒磣我吧。”
是他太拿得出手了好不好?是不合適才對,蘇慕白可真會啊。
林話音落下,車子正好在路邊停了下來,蘇慕白看著林的好笑,他抬起右手了一下的臉:“我哪敢。”
說著,又了林的頭發說:“這腦袋有時候也不靈啊,應該想得更長遠一點。”
蘇慕白話里的意思,林先是沒聽明白,后來約約好像有點明白,蘇慕白好像在讓放長線釣大魚。
這事還是算了,簽了協議就按協議辦事,是得認真對待的,不然最后傷的是誰,誰也說不清楚。
角噙著一抹淺笑看著蘇慕白,林沒接他剛才的話,只是朝他說道:“那我先下車啦。”
“去吧,中午不在公司,晚上再陪你吃飯。”
明明只是昨天中午才一起吃過飯,蘇慕白卻好像已經是一種習慣,他應該每天中午陪林吃飯,他們每天晚上也應該一起吃飯。
其實今天早上他都可以不來公司,可以直接去陸北城那邊,但是為了接林還是早起繞了路。
聽著蘇慕白的話,林把沒有吃完的早餐在他眼前晃了晃:“我中午有飯。”
蘇慕白說:“這點東西不管飽,你不要待自己。”
林解開了安全帶:“我知道的。”
轉過,正準備打開車門下車時,突然又轉回來看向了蘇慕白,一臉認真的看著蘇慕白說道:“那個,我要下車了,你要是還有什麼想說的,想做的你快點。”
前幾次分別的時候,蘇慕白都會親,就算是病了,他也不嫌棄。
今天突然就這麼放走,林總覺得像缺點什麼,所以又轉過了。
林一本正經的轉,蘇慕白直接被逗笑了,他說:“我這邊病著在,今天就不親你了。”又說:“等我好了,你連本帶利地還給我。”
林病了,他不嫌棄。
但他病了,那打死都不能親,不能再給傳染過去了。
蘇慕白是介意他自己病了才沒有親,林的心啊。
蘇總真是好人。
一不得看著蘇慕白,一時之間,林的都說不出話了。
蘇慕白見狀,提醒說:“再不下車就遲到了。”
蘇慕白剛說完,林子往前一傾。
下一秒,就把自己的瓣覆在了他的上。
不嫌棄蘇慕白生病,就算前兩天病得很難,也不怕被傳染。
蘇慕白眉心微微一,只見林放下手中的早餐,兩手捧著蘇慕白的臉,就把蘇慕白吻的更深了。
從小到大,都不喜歡欠別人的,別人對好一分,最要還兩分。
蘇慕白對的照顧,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林傾過來的吻,兩手捧在他的臉上,蘇慕白的心徹底被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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