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蹊那邊掛了電話，余皎收回手機，放進口袋，向后退了退給他讓地方。

“嗯……必要的藥品都放在桌子上了，功能飲料的話在一旁的架子上。”

代完，見他沒立刻說話，遲疑著轉。

“等會兒，護腕放在哪。”

“護腕？”余皎想了想，又走進去到旁邊屜里找。

正彎著腰，周居凜直接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看著的作，慢悠悠問了句：“要走？”

余皎眨眨眼，“嗯。”

“但我還沒給老師請假，不知道老師同不同意。”

話說完，拿出一個新的黑護腕，遞給他。

周居凜接過，摘下原來的那個，換上新的。

余皎余能看到他骨廓勻凈的腕骨線條，黑護腕箍上去，更顯力量。

“寶寶？”

余皎心臟停了一拍，全然疑地轉過頭，“啊？”

他調整著護腕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他的聲音本就偏低，說這麼親昵的稱呼，輕緩又磁，像是有電流在心尖上猛地跳了一下。

太犯規了。

他抬眸看過來，“不是你說的？”

余皎堪堪反應過來，“啊……哦，是有什麼問題嗎？”

“跟這個，寶寶朋友有約？”

余皎沉兩秒，驀然笑出聲，又覺得不太好低著頭，眼尾和角都輕揚。

周居凜眉心松展，“這麼好笑？”

余皎順口道，“我覺得你這樣說可的。”

周居凜看著，“嗯？”

這話好像有歧義。

余皎連忙道：“不是，我是說這個稱呼很可，不是說你。”

“所以我不可？”

余皎：“……”

真得很仔細地思考了一下，最后慎重地看向他，“你想要我覺得你可嗎？”

孩的眼神過于認真，澄澈清，緒一覽無余，很真誠地問他。

四目相對。

一個真誠詢問，一個緒晦暗。

狹小的休息室，兩個人一站一坐。

周圍能夠傳來籃球敲擊地面的響聲，像是心跳跳的節拍，分不清是誰的更響些。

良久，周居凜帶著晦笑意向后一靠，眼底緒難明。

“你可以這麼覺得。”

余皎大腦有點理不過來這個回答。

后知后覺意識到這段對話特別沒有營養，而且帶著若有若無的曖昧。

潦草地“嗯”了一聲，探手去拿自己的書包，周居凜還格外熱心地給遞過來接到的一瞬，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猛地出聲，“我覺得，你最近有點不一樣了。”

周居凜追問：“哪里不一樣。”

余皎努力組織語言，“就是……很有溫度。”

周居凜笑了聲。

他仔細品了一下“有溫度”這三個字，陌生的。

基本沒什麼人用這個詞來形容他。

如果讓魏京晝聽見了，估計立刻就要立刻暗諷他虛偽。

他當然有溫度，只是可能不知道自己心懷不軌。

雖然他很想知道在那自己是怎麼有溫度的，不過孩好像意識到自己在跟他聊些什麼，耳垂通紅地離開。

后面應該是請假順利，沒有回來。

他一個人在休息室坐著。

腦子里回著的聲音和的眼神。

“寶寶”。

“有溫度”。

大概有了意圖之后學到的第一課就是幻想。

他也染上了這個病。

這段時間主親近隨心而，一定程度上也在求證自己到底對的好達到什麼程度。

跟在一起就到舒適和開心，像是一種癮，不斷牽引著他不斷靠近。

喜歡逗，看臉紅，看皺著眉頭思考，然后小心地問他問題，然后滿臉欣喜地激他。

周居凜挲著腕骨的護腕。

想著最近的競賽。

如果參加的話，這次拿了獎按照他的計劃就可以直接開始申請，如果順利下學期就不必來上學，拿到offer出國。

但現在他有點遲疑。

如果出國一切都變的未知，他目前不想進展得太快。

其實理智和一直在打架。

理智上現在做什麼都不合適，但是看到又把一切拋之腦后，忍都忍不住。

全然的年心。

每次離開，慶幸和失落織。

他出國的抉擇不會改變，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我的安罷了。

所以，能不能跟待得久一些。

讓他再開心一點。

出國之后，大概很難有這樣的日子。

——

余皎到邱蹊家里的時候，邱已經安排了一桌子的菜。

里面有好多菜都是平常吃的。

邱一見到就開心地抱住，“皎皎，你是不是好久沒來了。”

余皎回抱住，“我也想您了，您最近不好我也不敢來叨擾您，您現在覺怎麼樣了？”

邱拉回往里走，“當然好啦，邱邱在自己屋里玩手機呢，剛幫我拾掇完東西就抱著手機不撒手，你去找吧。”

“一會兒等我那鍋湯好了就開飯了。”

余皎點頭，“那一會好了您直接我，我幫您端。”

邱，“行行，到時候我你。”

實際上大概率不會找。

余皎進了臥室，邱邱穿著睡趴在床上，小一一的，愜意的很。

聽到靜從床上彈跳起來，“你終于來了，真等你半天了。”

“是不是下周三打比賽啊？”

余皎點頭，“對呀。”

“最近你們籃球館可是太熱鬧了，您這位人脈最近收到不小姑娘賄賂吧。”

余皎剛正不阿，“我一點都沒收。”

邱蹊一點都不意外，一臉早就料到的覺。

“早就知道，要不然論壇上也不會那麼議論你。”

余皎完全不刷論壇，“說我什麼了？”

邱蹊笑瞇瞇的，“你都快假想敵了，有人懷疑你和周居凜有一。”

余皎震驚地眼睛睜大，反應過來又很有求知地問道：“為什麼啊？”

“是覺得我和他之間不太一樣嗎？”

邱蹊：“……”

余皎：“哪里看出來的啊？”

邱蹊眼睛瞇起來，“怎麼，還磕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