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然如兔:“我也可以,天天代課,好久沒有好好玩了。”
你們e人自己一個群吧,時歲嘆口氣,在心里默默道。
但數服從多數,最終還是慢吞吞發:[我都可以。]
事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下來。
時歲同意了高霖翰的申請,還沒想到說什麼,對面就發來一個跪在地上的表包。
時歲:[…啊?]
高霖翰神兮兮:[看在多年同學之,以后一定多多關照小的]
時歲當他開玩笑,回復:[那祝你以后不加班]
高霖翰:[疑似今年最好消息]
真是加班加出幻覺了,時歲想。
周日,提前一小時,時歲就收拾好,準備出發去聚會場地,是高霖翰定的一個轟趴別墅。
出門前3.0常規播報天氣:[今日‘卓瑪’臺風登陸中,預測二十二點到次日早九點有雷暴雨,您出行注意安全。]
時歲心好,便樂意回它一句:“知道了。”
3.0:[祝您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時歲哼著歌,開著時躍出差前,給提回來的新車,導航去往目的地。
以為到的算早,誰知道,到達地方時,屋里已經人滿為患,出笑鬧聲。
就屬高霖翰嗓門最大,時歲腹誹著,推開門。
里面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
“歲歲,是你嗎?”
正在沙發上和薛婧說話的林安然看到,猛地站起。
時歲朝林安然看了許久。幾年前那個戴眼鏡機靈活潑的小姑娘,現在做了老師,眉目氣質都沉穩了許多。
“是我。”時歲立刻跑過去,和擁抱。
“哎呀,不能厚此薄彼。”蘇涵俏皮眨眼,“還有我呢。”
薛婧:“我也要。”
故人重逢,總有說不完的話。
時歲許久沒有這麼開心。
直到旁邊玩桌游的高霖翰過來。
不知怎麼,時歲覺得他看的眼神十分奇怪,帶有某種莫名的敬佩:“真是好久不見啊,又一言不合玩消失,今天你可要自罰三杯。”
時歲朝他眨眨眼,玩笑道:“三杯橙可以嗎?”
那可太可以了。
高霖翰心道,現在說一他哪敢說二。
正要回答,高霖翰的手機響起,看了眼來電人,他臉一變,先是朝時歲看看。
時歲懵:“看我干嘛?”
高霖翰輕咳一聲:“我先去接個電話。”
薛婧嘲笑:“不會又是加班電話吧。”
“怎麼有公司天天加班啊,”時歲隨意問,“他在哪工作啊。”
“在智聯未來呢,”薛婧羨慕地比劃出個手勢,“年薪有這個數。”
話音剛落,除了不明狀況的林安然,時歲和蘇涵的臉都豁然一變。
“什麼?!”蘇涵明顯更沉不住氣,“他在那個小變…晏聽禮公司?”
“對,還是技崗,很忙但很賺。”薛婧嘆氣,“才工作一年多,馬上就能在杭市買房了,不像我等低級牛馬,兢兢業業也只是不死。”
如果是平常,時歲想到那三千五的實習工資,一定會深以為然,但現在握著冷飲的手指緩緩收,覺右眼皮猛跳,有一種不太好的預。
因為高霖翰這一通電話,接了半天都沒有回來。
這種預在高霖翰帶著晏聽禮來到別墅,眼神莫名閃躲地沖笑時,變了事實。
那人穿著最簡單的白襯衫,不算正式,襟解開兩顆扣子,出清晰白皙的鎖骨。
又端著那副斯文漂亮的皮囊,沖們微笑一下。
被沖擊的社畜薛婧慨:“賞心悅目。”
林安然附上一句:“活生香。”
蘇涵則站起,突兀一句:“我去下廁所。”
惹不起躲得起。
不止一次聽爸在家吹胡子瞪眼,說晏聽禮現在無法無天,不敬父母不尊師長。
連爸都不住,更不敢在太歲頭上土了。
只能賭晏聽禮對時歲已經沒有執念,不然誰也控不住他。
時歲立刻拉住,眼神求助:“那我呢?”
蘇涵比口型:“三樓還有個廁所。”
時歲:“……”
好在晏聽禮一來,立刻就被高霖翰喊來的其他人圍住。
一陣此起彼伏的晏總,關系好點的就喊晏哥,或者師兄。
風無限。
薛婧和們耳語:“那些基本都是晏聽禮的師兄師姐,還有S大高霖翰的同門,現在都在這個行業,有的就在智聯未來。”
時歲淡淡哦一聲,然后快速轉移開視線。
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蘇涵為了降低存在,不知跑哪個房間玩游戲去了。
旁邊還空著個位置。
突然,這個位置被人占據,時歲旁邊傳來一聲有些靦腆的:“你好。”
時歲抬眸,茫然在腦中搜索這張陌生的臉:“…你好。”
眼前男生戴著眼鏡,眉眼干凈秀氣。
但時歲不記得自己認識他。
“我卓昊宇,”男生立刻自我介紹,“我們以前見過的。”
“噗。”薛婧忍不住逗他,“同學,你這個搭訕語已經out了。”
卓昊宇臉立刻變得通紅,局促擺手:“我說的是真的,我們真的見過。”
“前幾年在A大叉學院的——”
“電梯。”
后傳來一道徐徐帶笑的嗓音,有人俯湊近,輕聲問,“是嗎?”
卓昊宇脊背一僵。
遲鈍地看向不知何時走到他背后的晏聽禮:“晏哥?”
晏聽禮卻一眼沒看他。
視線半垂,落在中間的時歲面上,慢條斯理道:“他就是我那個戴眼鏡的室友。”
停頓一下,他歪頭問:“還記得嗎。”
托他的福,時歲哪里還能想不起來。
懶得搭理他,直直回視卓昊宇,微笑道:“你好,我記得你。”
卓昊宇寵若驚。
過度興讓他沒有空去思考這其中的邏輯關系:“真的嗎?其實我一直——”
話說一半,又被打斷。
“好久不見,”晏聽禮的聲音蓋住他,“時歲,還記得我嗎?”
“我們一起,”他角泛起冷冷的弧度,吐出幾個字,“喝、過、酒、的。”
又是這種意有所指的氣定神閑,惡作劇般的捉弄。
時歲腔的火氣瞬間冒起來,漠然道:“抱歉,沒有印象了。”
他們間不同尋常的意味,再遲鈍也能到了。
唯獨旁邊不明真相的卓昊宇懵:“晏哥,你們之前認識嗎?”
時歲先一步答:“不。”
晏聽禮的臉突然變得異常冷:“不太。”
他轉就走。
盯著他的快步離開的背影。
心中并沒有任何松口氣的覺。
按照以往的經驗,他大概率是因為下一秒就要犯病,但場合實在不合適,所以不得不走開。
前幾年的他忍耐力很低。
現在更能裝。
“那你現在還有男朋友嗎?沒有得話,我們可以認識——”卓昊宇后面的話還沒說話,突然被人一把捂住。
高霖翰著他的肩膀,用力把人往旁拽:“找到你了昊宇啊,在這兒呢,來,去陪我們玩桌游。”
“你干嘛?我話都沒說完…”
高霖翰低呵:“快走!”
卓昊宇現在是他同事,除了智商高,其余都有點低能的理工男。
晏聽禮的臉都冷得要殺人了,這傻貨竟然還沒發現,以后是真不打算干了啊。
直到把人拽遠,他才低聲:“人家有男朋友,別問了。”
“還有啊,”卓昊宇臉垮下來,“什麼時候分手啊。”
高霖翰:“……”你要死別帶我一起。
接下來的時間,時歲基本都和薛婧二人形影不離,絕不落單。
晏聽禮依舊被人圍著,他神淡淡,明顯心不在焉。
兩人便沒再有流。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響起沉悶的雷。
第二天還要上班,于是九點多,聚會便散了。
林安然還要在這玩一禮拜,只有蘇涵暫時沒上班,便住在了蘇涵家,后面還能再聚。
時歲和們擁抱后,在門口分開,慢悠悠開車回了家。
外面的悶雷聲也逐漸變大,像在醞釀一場暴雨。
好在時歲趕在下雨前開到了小區。
時歲是在大一暑假學的車,只上路過幾次,車技不算嫻,把車仔細倒進地下車庫,確定沒有哪里有,放松地吁口氣,剛準備拎包下車。
對面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白熾燈。
直直照到臉上。
非常刻意,強勢,滿滿惡意。
時歲用手擋住一些線,不滿地朝對面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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