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有一抹淺綠的影,正執劍而舞,原本沒有結冰的湖面此刻正從的腳下蔓延開來,緩緩的結冰。
漫天雪花都仿佛因而落。
玄策驚道:“柳笙的劍法與符已經融合到這個境界了。”
沈眠也嘆道:“真厲害啊,玄策,你的第一恐怕危險了。”
玄策卻不慌,只是眼神堅毅道:“對手越強,力越足。”
江嘯風也看呆了,“這一趟出來,還真是見識了不。”
“可惜沈時夢不在,要是也在就好了,這麼好的景,沒看到。”
此話一出,沈眠的臉微微一變。
林霽川察覺到沈眠的變化,便率先開口:“你可別被眼前的景迷了,我們這一趟出來可不是游山玩水的。”
“你忘了破殺門的危險了嗎?沈時夢若是來了,你如何自保?”
“這一趟不是誰都能來的。”
江嘯風慢悠悠的喝茶,“我不就是這麼一說嗎,我當然知道這一趟危險。”
一旁的沈眠低垂著眼眸,想到沈時夢,就想到了娘。
徐恩思……
父母之仇,遲早要報!
正想得出神,江嘯風又說話了:“沈眠,這幾天相我覺你人也不壞,為什麼對沈時夢那麼……”
說出這話,林霽川連忙暗暗撞了他一下。
但話說都說出來了,江嘯風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繼續追問道:“難道是因為是你妹妹嗎?”
“你為什麼從來不給沈時夢好臉?”
大家都以為沈眠會生氣,但沈眠沒有。
反而十分平靜的說:“因為不喜歡。”
“不喜歡娘,也不喜歡。”
“我心里有怨,有恨。”
“能將當做陌生人一樣對待,已經是我對最大的善意。”
在知道娘就是殺害自己父母的仇人之前,沈眠是不介意將沈時夢當做自己妹妹對待的。
只是沈時夢對太多敵意。
而如今在知道父母之死后,就再難接沈時夢為自己的妹妹了。
不過只要沈時夢不來招惹,會盡量理智對待的。
聞言,江嘯風微微一怔,看著沈眠那認真的樣子,心翻涌不已。
“那……真的沒有挽回的辦法嗎?時夢還是很親的。”
沈眠態度很堅定,“不能。”
“不是什麼事都有挽回的辦法。”
“碎掉的東西,即便拼湊回原樣,也有了裂痕。”
說完,沈眠看向江嘯風,“我知道你喜歡沈時夢,因為,一直對我很有敵意。”
“我也不是要離間你們二人,我只能說,我沒有做過任何傷害沈時夢的事。”
“至于娘總是忽視而關心我,這個你要去找娘,找我沒用,娘的任何舉,都不是我能決定的。”
江嘯風眉頭鎖,憂心忡忡的樣子,又問道:“那你知道娘為什麼這樣嗎?”
“原因我不知道。”沈眠搖了搖頭。
心中有些許猜測,但沒有證據,不敢說。
江嘯風最后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心疼沈時夢的境,可如今聽完沈眠的話,似乎也有苦衷,不是沒緣由的不給人好臉。
“時辰不早了,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喝茶了。”
“林公子,空了我們再下棋。”
林霽川點點頭。
隨后沈眠便起離開了。
大家都看得出來心有些低落。
玄策本想跟上去,但被江嘯風給拉住,“兄,你能不能,到底是什麼況?”
“為什麼我覺我說起沈時夢,心就不好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玄策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是沈眠的私事,我不該跟旁人說起,但我希你以后對沈眠別那麼大的敵意了。”
“這次遭到追殺,背后的雇主,應該就是邊的人。”
“爹娘,也是被同一人雇兇殺害,最近才知道爹娘已死的消息,心難免不太好。”
“這件事希你們能保。”
江嘯風也著實被嚇著了,認真的點點頭,“好,我們嚴著呢,絕不會跟任何人提起!”
隨后玄策便起去追沈眠了。
沈眠回到房間里寫了封信,是給爺爺的。
主要是為了報平安。
寫完之后,玄策才開口說:“方才江嘯風追問原因,我將你這幾日發生的事告訴他了。”
“對不起,沒經過你允許。”
沈眠笑了笑說:“沒關系,你也是為了幫我。”
“我并不介意旁人知曉此事。”
“只是這件事剛發生不久,我還沒辦法那麼坦然的說出來。”
玄策點點頭,又說:“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站在你這邊,支持你。”
沈眠輕笑一聲,“好。”
而花園這邊,林霽川還在漫不經心的自己下棋。
江嘯風一言不發的思考著什麼。
林霽川側目看了他一眼,“你在想什麼?在想該怎麼幫沈時夢嗎?”
江嘯風點點頭,“看拼命的示好,卻只能得到冷眼,有些不是滋味。”
“該怎麼勸放棄呢。”
林霽川無奈搖頭,“這麼久了,你還沒看明白。”
“沈時夢想要的可不是這個姐姐的親。”
“需要的也并不是沈眠這個姐姐。”
“源在沈時夢的娘上。”
“從小到大沒有得到過娘親的疼與關心,而將這一切歸咎于沈眠。”
“不可否認的許多小心思小手段,都是為了得到更多的在意,但這對沈眠來說,不也是無妄之災?”
“若你是個不講道理的莽夫,沈時夢那點小手段足夠拿你為出生死了。”
起初江嘯風還認真的聽著,若有所思的點頭。
直到聽到這話,頓時一驚,“你說誰是莽夫呢?!”
林霽川淡然道:“你難道忘了你為了沈時夢跟沈眠起沖突,被君去教訓了一頓?”
江嘯風詫異,“那是我自己一時沖,跟沈時夢有什麼關系?”
林霽川看著他這反應,有種沒救了的覺,無奈搖頭道:“沈時夢本可以不跟你說那麼多。”
“或者說,怎麼沒跟我說那麼多?”
“偏偏只跟你說了?”
“因為知道你會為出頭,會為跟沈眠起爭執。”
“有些不必要的矛盾,其實都是沈時夢設計的,或許不是想害你,只是為了從你這兒得到獨一份的在意。”
江嘯風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我好像明白了,就是說,也很在意我對吧?”
林霽川下棋的手微微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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