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大嬸也是個有眼力勁兒的,明顯覺到傅景川不想多談,趕笑著把話題帶了過去:“你看我,一打開話匣子就停不下來,孩子還著肚子,我先帶回去喂點東西,您先忙,有空再聊。”
傅景川輕輕點頭:“好。”
注意力已轉向大門碼鎖,長指向碼鎖,指腹快到指紋識別區時又微微頓住。
還沒走的鄰居大嬸納悶看了他一眼,只看到他長指在碼鎖上微微懸宕,星眸半斂,俊臉面平靜,有些微的走神。
心里覺得奇怪,覺這對鄰居小夫妻出了點什麼問題,但也不敢多問,納悶著和保姆抱著孩子一塊回了自己家,房門關上時,還忍不住擔心看了眼傅景川。
傅景川在片刻沉默后,還是把拇指在了指紋識別區上,隨著一聲“門已開鎖,請進”的提示音后,門鎖也跟著“嘀”的響起解鎖聲響。
傅景川抬眸看了眼依然閉的大門,一把拉開了房門,長指在了門口的智能一鍵開鎖上,昏暗的房子瞬間通亮如白晝。
傅景川掃了眼客廳,房子還是兩年前時漾離開時的模樣。
當初走的時候雖然已經把的生活痕跡抹去,把房子恢復了原樣,但到底是兩個人共同生活過的地方,生活痕跡可以抹去,氣息和回憶是抹不掉的。
傅景川看著屋里悉的一切,人站在大門口沒,潛意識里,有些抗拒走近。
他并不喜歡這種是人非的覺。
兩年沒住過的人的房子已經帶了霉味,明亮的燈下,依稀能看到桌面上的一層淺灰。
這是時漾在的時候絕不可能存在的問題。
時漾和他都不喜歡家里有外人,所以兩人商量過后,沒有請住家保姆,只是請了鐘點工定期過來收拾屋子,但其實用得上的機會也不多。
時漾每天在家,人自律,時間管理能力也厲害,又是喜歡房子設計和室裝修的,宅家最大的好就是整理和布置房間,因此鐘點阿姨也有點無用武之地。
做飯阿姨還用得勤快一些,但也是看時漾心的。
好廣泛,一段時間沉迷室設計,一段時間又沉迷食制作了。
在沉迷食的時間里,做飯阿姨也是基本用不上的。
客廳書房是時漾唯一還沒有恢復原貌的地方。
書架太大,占了一整面墻,沒辦法把它拆了挪走。
傅景川記得以前他下班回來,時漾是最喜歡窩在書架旁的吊籃里看書的,神恬靜慵懶,貓一樣。
看著如今空積灰的吊籃,傅景川有些失神。
他沒有走進客廳,也沒有走進臥室,就這麼也不地站在門口,看著悉又空的一切,直到手機響起打破這一平靜。
傅景川沒看手機屏幕,直接接起。
這個時候能打他電話的,也就只有柯辰了。
“傅總,嚴董想約您明天下午見個面,您看看……”電話那頭的柯辰兢兢業業地匯報著明天的行程安排,誰知話沒說完,傅景川已淡聲打斷了他。
“不見。”
柯辰:“啊?”他沒聽說傅景川和嚴董最近有什麼嫌隙,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我最近幾天出個差,未來幾天的行程安排順延。”傅景川說。
“……”柯辰趕翻了翻傅景川的行程表,“最近沒有出差安排啊,傅總,您是要去哪兒啊?”
“你不用管,安排妥當就行。”
吩咐完,傅景川掛了電話。
柯辰一頭霧水地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忙音,抬頭看了眼他的助理:“傅總最近有什麼出差安排嗎?”
小助理也回以一臉茫然:“沒有啊。”
柯辰眉頭皺得更深,特地給傅景川發了個信息:“傅總,需要我現在給您訂票嗎?”
傅景川信息很快回了過來:“不用。”
柯辰:“……”
連他都要瞞著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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