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奕萱順著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到一直忙里忙外,走個不停的顧澤琛的影。
陳奕萱:“……”
雖然陸詩涵沒有出去看顧澤琛究竟是怎麼做飯菜的,但是卻一直在這里注視著顧澤琛。
這飯菜還沒吃呢,就已經被這狗糧給喂飽了!
陳奕萱才剛說完話,陸詩涵便站起了,“走吧,看著他忙活,我聞著味兒香的,不知道吃著怎麼樣。”
“啊?顧澤琛還驕傲地說,你喜歡吃他做的飯菜呢,你居然也不知道他做的飯菜是什麼味道?”
陳奕萱瞬間垮下來了臉。
在草原上的這幾天,別提過的有多憋屈了嗎
本來就喜歡食的,來這里第一天的時候,全羊宴全牛宴,吃的還好,也很盡興。
大口喝酒,大口喝。
但是,再好吃的東西也不住你天天吃啊!
現在都覺自己快要被吃一頭羊了,渾上下都是牛羊的味道。
所以,好不容易有人來給做一道炒菜,別提有多興了。
覺得哪怕咸得齁人,或者是沒有什麼味道,也堅決能吃掉一大盤!
“真的嗎?他做飯真的不好吃嗎?”陳奕萱不死心地問。
陸詩涵罕見地笑了一下,因為這段時間沒有出去見過,再加上臉蒼白。
就這麼在日燈的照耀下,倒顯得臉過于瓷白,瓷白得像玉一樣。
“沒有,他做的飯菜味道很不錯,我吃過好幾次了。”
陳奕萱聽這話,眼睛“騰”的一下就亮了,“那太好了,太好了,你趕快過去吃啊!”
“顧澤琛那架勢,你要是過去吃,堅決不會讓我們吃上一口菜!”
“什麼人嘛?只給看不給吃,就等著你過去了!”
的朋友還真是鮮活,這鮮活的面部表和鮮活的語句,都讓陸詩涵覺到了重生。
陸詩涵整理了一下衫,梳了一下頭發,對著鏡子照了照,這才隨著陳奕萱來到了帳篷外面。
徐安正忙活著和顧澤琛一起盛米飯。
宋澤川子在旁邊把米飯端到餐桌上。
三人相的倒是融洽,完全沒有江辰預計的劍拔弩張和火藥味兒。
顧澤琛看見陸詩涵過來了,立即洗了手,了手,上前扶著陸詩涵。
“過來坐這邊,這邊有你最吃的糖醋排骨。”
他扶著陸詩涵坐下,就像扶著一個老一樣,又小心又細致。
看得徐安直瞪眼。
等著陸詩涵坐下后,他端起一碗米飯,沾了一點兒糖醋料的醬兒。
最后遞到陸詩涵面前,“嘗一口,看看味道是不是你以前喜歡的。”
陸詩涵嘗了一口,味道很不錯。
看著陸詩涵吃下去了一個排骨,顧澤琛又多往陸詩涵的碗里放了幾塊排骨。
“既然好吃,那你就多吃點。”
至于宋澤川,原本看著陸詩涵居然開口吃飯了?
而且一眨眼的功夫就吃掉了兩塊排骨,頓時心里有點兒非常不是滋味兒。
他和陳奕萱已經在這里陪著陸詩涵半個多月了。
在他們倆每日勤勤懇懇、勤勞的堅持不懈之下,陸詩涵每日的飯量也不過才增長到了半個拳頭的饅頭那麼大小。
而現在,顧澤琛來了,不過才一個下午,陸詩涵竟然就已經吃進去小半碗米飯?
外加三四塊排骨了?
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吃到里的米飯都好像不是正常味道了。
宋澤琛咬了一口排骨,咦?這味道還真不錯!
剛才心里的小九九立即被他拋得無影無蹤,算了算了,在食面前,沒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
也沒有什麼侃兒是邁不過去的。
若是真的邁不過去,那就說明你吃的飯還不夠!
多吃幾頓就好了!
所以,宋澤川開始一頓炫。
徐安目瞪口呆地看著宋家大爺宋澤川和陳家大小姐陳奕萱在那里狼吞虎咽。
得米飯,飛的飛濺的到都是。
兩個人還在搶著碗里的菜。
一副你不服我不服你的樣子。
他緩緩地往里塞了一口白米飯,又看一眼已經被洗劫一空的空盤子。
一時間有些哭無淚。
不是,你們兩個有錢人為什麼要和我一個打工人一起搶飯和菜吃啊?
還有,你們不是陳氏大家族嗎?不是說吃飯的時候有很嚴格的禮儀嗎?
怎麼還搶來搶去的!
若不是顧澤琛眼疾手快,立即每樣菜都給陸詩涵留了一小份兒,否則連陸詩涵的那份飯菜都有可能會被這兩二貨給吞掉。
等到陳奕萱吃飽喝足后,把碗一扔,立即靠在椅背里,長長地喟嘆了一口氣。
“啊……實在是太舒服了,這半個多月以來,終于吃了一頓飽餐。”
懶散地抬起手給顧澤琛豎大拇指。
“顧總,厲害,厲害,以前能想辦法給我送西海路的甜品也就罷了,沒想到你的手藝竟然也不賴!”
“我的小閨跟著你可真是有口福了呀!”
顧澤琛會心一笑,看了陳奕萱一眼,“你說得對,以后不僅是詩涵會有口福,就連陸詩涵以后有的寶寶也會有口福。”
這麼多天以來,他們誰都不敢在陸詩涵面前談論寶寶的話題。
因為生怕一談寶寶,就勾起了陸詩涵心深的傷痕。
但聽到顧澤琛提起寶寶這兩個字,陸詩涵并沒有什麼反應。
只是面表很鮮活地瞪了顧澤琛一眼,“我們倆還沒有結婚證呢,別胡說話!”
顧澤琛立即求饒,“不,不,不,老婆大人,結婚證的事好說好說。”
“你要是想要,現在我們就能把結婚證弄到手!”
“關鍵是,咱們倆有了對不對?因為有,所以才會有結晶。我說的這句話沒病吧?”
陸詩涵罕見地“哼”了一聲,別過了臉,不再理會顧澤琛。
這意思就是生氣了。
陸詩涵居然生氣了?
陳奕萱立即了眼睛,這可真是新奇!
自從孩子流掉,這將近一個月以來,陸詩涵的臉上哪有除了悲傷之外的其他表?
現在竟然連嫌棄和生氣都開始表現出來了?
這完全就是一個好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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