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茯苓見狀，也有些不舍，“是廠里指定的任務嗎？不能拒絕？”

程越搖頭。

他非去不可的原因，除了廠里指定他去之外，還有上回遇到的貴人也在北方，因為遇到了點麻煩，想讓他過去幫個忙，正好試試他的能力。

要是順利，那位貴人答應為他牽橋搭線，到那時，就算他離開廠子也不會失業，更不會眼看著媳婦步步高升，而自己被遠遠甩在后頭。

朱茯苓并不清楚他還有這層考慮，只問道：“為什麼非要指定讓你出差，又是那位宋小姐的主意？這回，是不是又跟你一起出差？”

程越遲疑幾秒，點頭。

朱茯苓瞇起眼，“人家宋小姐年輕貌，你就沒有點想法？”

程越立刻表態，“我沒注意看，哪知道好不好看？況且在我眼里，我媳婦最好看！”

“油舌！”

程越卻是真心實意的，“媳婦，我對絕對沒有多余的想法！”

“我信你。”朱茯苓點頭，但后面半句沒說。

程越的人品，信得過，可是那位宋小姐就沒法讓人信服了。

要是人品好，能追著有婦之夫跑？

朱茯苓心想著，要不要在程越出差之前，找那位宋小姐開誠布公談一談？

在此之前，要先把姿服裝廠的策劃案正好，這是眼下最迫切的事。

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到最好，閉門造車肯定不行，畢竟80年代的市場行，跟所知的后世市場完全是兩碼事。

于是第二天，朱茯苓起了個大早，坐車趕往市區，做市場調研。

首先要了解的是，市場上主流的流行趨勢。

拿著紙筆，把街頭巷尾的服裝店挨個逛了個遍。

不要看，還要深調查，比如服裝店是從哪里進貨，他們是否了解本地的服裝廠等等。

不服裝店老板警惕是同行，不肯太多，直到得知是姿服裝廠的，紛紛出不屑的表。

“姿服裝廠不是有錢人玩票開的嗎？做的服裝沒什麼特，批發價還貴，誰找他們進貨啊？”

“找姿服裝廠進貨的，看上的可不是他們的服裝，而是看上他們廠長的人脈，只可惜，他們廠長在秦家沒什麼話語權，大家也就不花那冤枉錢了。”

“姑娘，你還是別去姿了，還是去恒榮吧！”

恒榮服裝廠？

朱茯苓調研大半天，發現恒榮服裝廠沒被提及，不問道：“在恒榮服裝廠是什麼來路，怎麼大家都在提？”

“你不是做服裝的嗎？怎麼連恒榮服裝廠都不知道？”老板覺得匪夷所思，“恒榮服裝廠在本地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廠，城區的服裝店，或多或都有從那里進貨，因為他們款式新，出貨多，進的貨價便宜，而且都賣的不錯。”

邊說著，老板翻出幾套服裝來，“喏，這就是恒榮服裝廠出的服裝，不錯吧？”

朱茯苓仔細看了一下。

款式倒新，用大膽，甚至有點花里胡哨的，但料子和剪裁一般，可客人們才不管這些，特別是大姐大媽們，看到鮮艷，款式新奇的服裝就忍不住多看幾眼，加上銷售員的三寸不爛之舌，很快們就掏錢。

這樣一來，銷量自然就上去了。

朱茯苓越看，眉頭皺的越。

這些款式明明是……